不似活人。
&ldo;你是……东昆仙主吗?&rdo;
千晴盘膝坐在男子面前,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双眼温和无害,如同浩瀚河海,容纳万物,看着千晴时,好似永远不会生气。
千晴犹豫了一下,说:&ldo;那你……是我爸爸吗?&rdo;
东昆仙主并没有说话,他抬起手来,用手心擦千晴脸上的血迹。
擦了两下,男子手掌张开,手背朝上,示意千晴去看。
千晴学着他的样子,同样露出手指。
他今年十五岁,尚未发育完全,然而个头不矮,手指修长。
与东昆仙主放到一起,如出一辙。
这样直观的对比令千晴愣了。
东昆仙主含笑,握住千晴的手,道:&ldo;你是千晴,你是我的孩儿。&rdo;
千晴深深低下头,喉咙里面好像被人塞了个馒头进去,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但他吸了口气,强忍着问:&ldo;是真的吗?&rdo;
望我东昆轻轻点头,再次伸直手指,给千晴看。
千晴肩膀抖了起来,他说:&ldo;你是我的爸爸吗?我……好想见你。瘦喜的妈妈,怕他脚冷,每年冬天,都要给他纳新鞋垫,她病死的那天,手里还拿着一只鞋垫。可我……我什么都没有。&rdo;
东昆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时间紧迫,可他没有开口打断千晴。
他只是深情地看着这个孩子,看他用手背擦眼睛,擦下血和泪。
&ldo;有乞丐抢我的蒸饼,我头又痛,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挨打的时候……很怕这么死了,谁都不会记得我。&rdo;
&ldo;我看到有的人坐在父亲的肩上,吃糖糕。&rdo;千晴忍不住哭了起来:&ldo;可是我什么都没有。&rdo;
&ldo;好孩子,&rdo;东昆仙将千晴抱在怀中,抚摸他的头顶,道:&ldo;好孩子,不要哭了。&rdo;
虽然这样说,但自己也不禁落下泪来。
这样波动的情绪,将东昆残余的一丝魂魄几要撕裂,他连忙安镇,笑了笑,说:&ldo;千晴,看,这是什么?&rdo;
千晴用力擦了擦脸,抬头去看。
便见东昆指尖有两条银色的细链,隐隐闪现白光,交叉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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