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rdo;
&ldo;都说解甲归田,可你只是从一座繁华的城市到了另一座。&rdo;
&ldo;我需要一名猎人。&rdo;
哈兰抬起眉毛。
&ldo;此话怎讲?&rdo;
&ldo;猎犬需要主人。而这里有猎人。&rdo;
哈兰调皮地勾起嘴角。
&ldo;就是我吗?&rdo;
陌生人笑了笑。
&ldo;不知道,没准呢。&rdo;
哈兰若有所思地点头。又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陌生人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走在里面。哈兰注意到他左腰上插着一把短刀。羊角刀柄上一颗海蓝石通透而闪亮。
&ldo;我也是一名退伍士兵。&rdo;哈兰说,&ldo;不过并不是什么编制严格的军队。&rdo;
&ldo;什么时候退的伍呢?&rdo;
&ldo;大概……八年前吧。&rdo;
他看了陌生人一眼。
&ldo;你始终一个人?&rdo;
&ldo;还应该有谁?&rdo;
&ldo;一条猎犬。&rdo;
哈兰笑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一起走到了射击场门口。雨停了,云开日见。阳光重返大地,仿佛在街面上铺开一层金粒。行人开始多起来,城市恢复了落雨之前的繁忙与热闹。射击场里面传来呼喝和奔跑的声音,还有隐隐的箭簇命中箭靶的声响。
哈兰抬起头,陌生人也正低头看着他。
&ldo;八年。&rdo;
他说。
&ldo;哈兰。&rdo;
阳光有些刺眼。
&ldo;对眼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境相遇,总会相爱。&rdo;
哈兰笑起来。他放声大笑,也不在乎路人转头来看他。
&ldo;相爱?&rdo;他说,&ldo;你就这么喜欢我吗,罗伊?&rdo;
&ldo;不,是迷恋、仰慕、崇拜,及以上。&rdo;
罗伊抓住他的手腕,抓紧,同时难以自制地笑起来。不如说,哭笑有些难以分辨。
他说:&ldo;是爱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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