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便都笑了起来,气氛欢乐而融洽。
……
生日宴结束,顾太太叫顾长钧送叶曼芝回去,道:&ldo;曼芝家的汽车晚上另有用,司机送了曼芝过来先就走了。你大姐夫和三姐夫喝多了酒,我叫家里司机送你大姐一家先回去了。剩你,代我送送曼芝吧。&rdo;
叶曼芝急忙推辞,被顾太太压下了手,笑道:&ldo;你听我的吧!晚上你安排事情费心。长钧送送你也是应该。&rdo;
叶曼芝便不作声了。
顾长钧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ldo;请吧,叶小姐。&rdo;
……
深夜十一点钟。
外头的雪已经变小,渐渐停了下来。楼下的庭院里反she出一片冷冷的雪光。
夜很清冷。顾长钧还没睡,靠在一扇打开的窗户边抽着烟时,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回头,见门口站了道小小的身影。
宪儿过来了。看起来仿佛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只穿了件外套。脚是光着的,踩在地上。
顾长钧立刻掐灭烟,转身朝宪儿走了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坐到床上,拉过被子将他的脚包了起来。
&ldo;怎么还没睡?&rdo;他问儿子。
这五年的时间里,他在家停留的日子几乎可以数的出来。和儿子的交流更是有限。
在宪儿的眼里,他是一位永远忙碌且沉默的父亲。每次他回来,宪儿也不大会主动和他表示近亲。
顾长钧有时也会感到歉疚,但渐渐还是习惯了。
像现在这样,宪儿突然自己过来找他,还是第一次。他有些诧异。
……
&ldo;怎么了?&rdo;顾长钧用温和的语气问儿子。
宪儿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顾长钧想了下,&ldo;是怪我今晚迟到了吗?实在对不起,我……&rdo;
&ldo;她是个坏女人吗?&rdo;
宪儿忽然抬头,问道。
顾长钧一怔。
&ldo;她是吗?&rdo;他又强调地重复了一遍。
顾长钧很快就意识到了儿子口中的&ldo;她&rdo;是谁。
&ldo;是谁对你这么说的?&rdo;
他望着儿子,语气变得有点严厉了起来。
宪儿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微微瑟缩了下。
&ldo;祖母和三姑姑……&rdo;他低低地道。
&ldo;……可是我不相信。爸爸,她真的是个坏女人吗?&rdo;
顾长钧慢慢吐出一口气,坐到了儿子的身边。
&ldo;她不是个坏女人。&rdo;
他说道。
宪儿仿佛松了一口气:&ldo;那她为什么不要你,也不要我了?&rdo;
顾长钧有些不愿回答儿子这个突然向他抛出的疑问。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迟疑了许久,终于含含糊糊地道:&ldo;她也不是不要你了……只是她和我分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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