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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第1页）

他动了第一根针，我颤抖着说：&ldo;六分吧。&rdo;

他满意地点点头，在本上记录着什么，然后拔下那根针，再继续弄第二根针。就这样，他问我疼痛指数，然后再拔下针，整个过程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把那些针都拔出来了。完成整个过程，我几乎虚脱，瘫软在椅子，像是跑了五公里的越野长跑。

小丑笑眯眯看着我：&ldo;怎么样，爽不爽？&rdo;

我在心里直骂爽你吗，可这话不能让他听见，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小丑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说：&ldo;你用不着腹诽我，你应该感谢我。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舒服，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爽快感？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以前天天无聊度日，人都变得退化，后来有一天，我把烟头杵在自己的胳膊上，那种痛苦感让我重新觉得自己还活着，它让我专注。我就专门开展一项研究，一项专门研究痛苦的学科。你这才哪到哪，一会儿让你看看我制造的痛苦机。&rdo;

我吓得又是一身透汗：&ldo;别，别，我可不试。&rdo;

&ldo;你就算想试，我也不会给你试。&rdo;小丑笑眯眯的，看向黑暗的角落：&ldo;他才是我第一试验品，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小白鼠，等他死了才能轮到你。&rdo;

我脑子嗡嗡响，心里反而还有种庆幸，幸亏还有那人替我挡着。

小丑说：&ldo;今天晚上不要睡觉哦，我让你看看我制造的痛苦机，那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发明。&rdo;

他收拾好手术包，慢慢走出去，关了灯。

我瘫软在椅子上，喉头动着，可也别说，我现在还真有一种大运动量之后的舒爽疲惫感，除了手背还有些疼，全身上下就跟成仙得道似的那么舒爽，似乎身体里的毒素都随着大汗淋漓排出去了。

我身上软的不想动。

这时，黑暗里传出那人的声音：&ldo;喂，你会上瘾的。&rdo;

&ldo;什么？&rdo;我问。

&ldo;痛苦是会让人上瘾的。&rdo;他说：&ldo;或者这么说，肉体上的痛苦会让人上瘾。&rdo;

&ldo;你倒是挺有经验的。&rdo;我说。

他笑了笑：&ldo;我从生下来就开始遭受痛苦，一直到现在，几乎没有歇着的时候。当痛苦成常态的时候，也就没那么痛苦了，要学会在痛苦中找乐趣。可问题是找到乐趣之后，你会发现痛苦更加痛苦。&rdo;

&ldo;什么玩意儿，你在说顺口溜吗？&rdo;

&ldo;今天晚上，我倒想试试痛苦机。&rdo;那人说。

&ldo;你真是个变态。&rdo;我讽刺他。

那人道：&ldo;或许吧，我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我至今没接触到的痛苦。&rdo;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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