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什么事呢?&rdo;
&ldo;这是什么花枝,正在盼望绽放花朵等等,这些都可以知道。&rdo;
&ldo;连这种事也能知道?&rdo;
&ldo;嗯。有时知道、有时不知道。因时因地而异。&rdo;
&ldo;是吗?&rdo;大猴走到空海身旁。
两人一并立,大猴显得更高大。
&ldo;汲水的工作呢?&rdo;空海问道。
&ldo;做完了。&rdo;大猴答道。
虽然满面胡须,仔细一看,年龄和空海差不多,好像还更年轻一些。
比起初见面之时,目前的大猴实在体面太多了。
蓬乱的头发,往后束起来。衣服也洗过,满是尘埃污垢的黝黑脸上,已经没有污秽的感觉。是个意想不到的俊俏汉子。
&ldo;今日午后,你说那边可以休息‐‐&rdo;
所谓&ldo;那边&rdo;,指的是学习梵语。
空海不仅跟着般若三藏,也跟着大猴学习天竺话‐‐就是梵语。
&ldo;说了。&rdo;空海跨出脚步答道。大猴跟在后头。
今日午后,因为要和逸势要到平康坊的妓院,只得暂停梵语学习。
原本也可以带大猴去,这样在妓院也还能学梵语,但空海知道逸势不愿意,只得作罢。
空海决定雇用大猴时,逸势曾问:&ldo;这样好吗?&rdo;
&ldo;当然好。&rdo;空海答。&ldo;他不似恶人之相。我本来就想在长安雇个可以帮我做种种琐事的人。况且这汉子还有其他用处。&rdo;
&ldo;其他用处?&rdo;
&ldo;语言啊!&rdo;
原来,空海希望大猴教会自己日常梵语。不仅在西明寺,外出时也同行,如此即可学会日常梵语。
&ldo;梵语该如何说呢?&rdo;
行至大街,眼所见、心所念之事物,一问大猴,大猴立刻能回答。无法启齿问般若三藏的,诸如男女闺房之事、女性的私处等,也都可以问大猴。
空海询问这些事时,尽可能不以唐语。而是以梵语问,让他以梵语答。
&ldo;当真可以如此吗?&rdo;大猴问。
&ldo;何事呢?&rdo;空海反问。
&ldo;如此就有饭吃,当真可以吗?&rdo;大猴用粗壮手指,往头上搔抓。
其实,大猴的工作不仅教空海梵语而已,还有诸如汲水、搬柴,甚至还得照顾寺里的马匹。
因此,不只是空海,西明寺里的其他僧人,也觉得会说梵语的大猴很管用。
空海住进西明寺之前,时常去拜访永忠。
空海确实具有不可思议的才华。很快就能掳获人心。
他并非谄媚、或投人之所好,而是不知不觉间,就能掳获人心,获得信赖。未住进西明寺之前,不仅是永忠,其他僧人也都希望他早些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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