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看着南决明这么殷勤,确实十分惊愕。而且,南决明偶尔也顺带着照顾一下麦冬和海风藤,这更让麦冬觉得可怕。虽然这样,南决明的服务显然是专为姜归辛而设的。他不仅为姜归辛倒酒和递帕子,还在需要的时候为姜归辛重新摆放餐具,确保空调温度合适,甚至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调整餐桌的照明……南决明的目光时刻聚焦在姜归辛身上,他的态度既不过于热情,也不显得冷漠,而是一种温和而亲切的关注。这种服务,姜归辛是熟悉而陌生的——姜归辛从前便是如此照顾南决明。而现在,两人的位置竟倒了个转。姜归辛看起来却是安之若素,南决明则是甘之如饴。麦冬是瞠目结舌,海风藤是关我屁事。饭后,南决明又笑道:“既然我们都住一个酒店,不如一起乘车回去。”姜归辛还来不及说什么,海风藤就已经哈欠连天:“好好好,赶紧的。”海风藤转头给了姜归辛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反正也拗不过他,别折腾了”。姜归辛无奈叹气。一辆高级轿车早已在餐厅外等候多时,当南决明一行人离开餐厅时,司机立刻走到他们身边,客气地迎接他们上车。车内舒适宽敞,温暖的灯光照亮整个车厢,温度湿度适宜,海风藤一坐上就几乎立即睡着了。见海风藤睡了,麦冬也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南决明坐在姜归辛身侧,朝他微微一笑。在这封闭空间里,姜归辛又闻见南决明身上那乱人心智的香水味,嘴角勾了勾,说:“南总这次来此地真的有公务?”“确实有要事。”南决明回答,“对我而言,是头等大事,没有什么和这件事可以相提并论。”姜归辛眼睛眯了一下,笑道:“南总坐拥千亿产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间或有些挫折,心里偶尔纠结放不下,也很正常。其实只是一股执念,待时间久了,自然就抚平了。”南决明闻言,似咀嚼似沉吟:“执念?”姜归辛不语。“这个词语,”南决明一笑,“挺浪漫。”姜归辛脸色算不得好看,只说:“南总对‘浪漫’的定义真是与众不同。”南决明心下一酸,淡淡笑道:“和你别后,足足一年,我们都没见过面。”姜归辛听了这话,心下微沉:“是啊,这一年让我以为,或许我们以后岁岁年年都不会再相见了。”南决明抬眸看着姜归辛,眸色微闪:“是的,我曾经也这么想过。”在去年情人节,南决明终于以为自己能把深渊里的心魔用姜归辛送来的玫瑰埋葬,却不想,姜归辛早已决定离去。南决明只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南决明,断断不做那种追着对方纠缠的可怜虫。然而,在姜归辛去后,南决明一颗心已再难安。南决明从前日夜忙碌,为的是逃离家庭烦扰,现在,却是为了逃离思念纠缠。工作量竟还不够饱和,南决明还得买来跑步机居家健身消磨精力,在办公室里提笔写字磨墨也磨自己……一年三百多日,他日日身坠网中。每日之间,这情绪的纠结紧密地围绕着他,囚禁不自由。最初,他或许未曾留意,还觉得情感和思绪像柔软的丝线一样,脆弱得很容易挣脱。然而,时间悄然溜走,他开始明白这不是丝线,而是坚韧的纽带,将他渐渐牢牢绑在网中。不管他如何努力,仍无法挣脱这不绝如缕的缠绕。日复一日,愈缠愈紧。他才意识到,这纠结的情绪如同蛛网,他一旦坠入,便再不可脱身,越是挣扎得厉害,越是绞缠得致命。“如果这就是执念,”南决明轻声说,“那确实,便是我的执念。”姜归辛转头不语。一路默然。车辆驶到酒店,车窗玻璃滑下,夜风随之而来,轻拂着他们的脸庞。麦冬适时地“醒来”,还顺手拍了拍身旁的海风藤。海风藤迷糊醒来,看起来刚刚真的是睡着了。麦冬不得不佩服海风藤的好心态。车门打开,南决明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姜归辛的一侧,彬彬有礼地为他打开车门。姜归辛对于南决明的殷勤已经不表示惊讶,也不进行任何的婉拒或拉扯,只是平平顺顺地伸脚下车。海风藤自己跑下去,一马当先地冲进酒店,嘴上撂下一句:“你们继续说话,我先回去睡觉。”麦冬无言暗道:……看来这位艺术家是真的很喜欢睡觉啊。看着南决明和姜归辛的人影双双拉长在酒店大门外的灯光下,麦冬也不敢靠近,缩在一角走也不是,行也不是,只得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当一个麻辣小聋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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