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转过脸,试图远离这香气的干扰,脸上还是淡定微笑:“我还以为上次一别,再也不会见到您。”“为什么?”南决明笑问,“难道我死了?”姜归辛一怔,又笑道:“南总言重了。”南决明轻声说道:“小姜,你是了解我的,我要做什么事情,肯定是想得很明白了,才会决定去做的。”姜归辛一时间竟然不理解南决明的意思,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南决明苦涩一笑:“只是,我和你的事情,我花了太多时间才想得明白,希望不会太迟。”姜归辛实在没想到自己上次那样狠狠拒绝南决明,南决明竟然还追上来,甚至跟自己表白!姜归辛心神不免大震,一瞬间说不出话,又不敢看南决明的眼睛,便转头去看窗外流动的云。南决明又开口道:“你是不是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想好了会离开我的?”姜归辛愣住,没想到南决明会有此一问,目光从窗外转回到南决明脸上。却见南决明那张脸上罕见地出现失落之色:“我当初遭了你的分手,一时间措手不及。但之后细细想来,才明白你应当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做好准备,本来就不打算跟我长久的。”姜归辛不免有些好笑,说道:“以色事人不是长久之计,这还是您一开始跟我说的。”这话里透出一股姜归辛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和嘲讽。南决明愣了一下,看来是忘记自己曾讲过这样的话了。姜归辛毫不意外地笑一笑,说:“这点道理,其实我也是懂得的。”“确实。”南决明回过神来,朝姜归辛一笑,“我是说过,以色事人不是长久之计。你后来还说了什么色衰而爱驰的玩笑话是吗?”姜归辛不冷不热:“那可不是玩笑话,是金玉良言。”“是的。”南决明沉吟道,“你一早想好退路,所以到画廊能独立运营之后,便果断寻衅,逼我提出分手。”姜归辛听出南决明语气里的失落,心里却没几分愧疚,更多的是意外:“您到现在才想明白?”——这话讲出口,姜归辛都觉得自己有点冷酷,毕竟这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南决明智商不足。南决明苦涩一笑:“大约我自己不愿面对现实。”姜归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南决明却抬眸望向姜归辛:“以色事人……你觉得你的色相真有办法令我沉迷?”姜归辛突然被这么一问,以为对方揶揄自己,心下不悦,冷冷道:“鄙人资质粗陋,色相下等,确实难堪大用。”南决明被姜归辛这样一噎,哭笑不得,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决明却没继续解释下去,只从床头柜上轻轻拿起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姜归辛的目光落在了书页上,见书中有一块玫瑰花瓣做的书签。那朵玫瑰花瓣搭在白纸上,似一抹红色的诗意。南决明捻起它来,动作轻柔得似抚摸情人的眼睫毛。南决明轻声解释说:“这是你上回情人节送我的玫瑰花束上掉下来的一块。”那块玫瑰花瓣书签精巧得很,还带着鲜嫩的红,仿佛仍活在那个情人节里,让姜归辛怔愣了一瞬。“人会老,花会谢,朱颜辞镜花辞树。”南决明道,“如果是喜欢色相,当然是不长久的。”姜归辛默然不语。“你以为我迷恋花的色,”南决明把花瓣放到手心,“其实我爱的是花的香。”不是从皮肉显露的鲜艳颜色,是从灵魂透出的幽香,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褪色枯萎,只会如陈酒越酿越深。姜归辛眼睫颤动,看了南决明半会儿,心里浮浮沉沉,如浪扑岸。南决明蓦地把书合上,笑着说:“好了,话聊到这儿,你也累了。你需要休息吗?”姜归辛咬咬牙,不忍继续这折磨心神的猜谜游戏,猛然问道:“别跟我扯这些文的、虚的,你的意思是你爱上了我?是这意思吗?”他的话直接又猛烈,倒打南决明一个措手不及。说到底,南决明这情窦初开的大龄嫩男在这个关节上脸皮忒薄,一瞬间有些脸红,却郑重点头:“是这意思。”姜归辛却问:“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南决明的心跳得极快,全无平日的从容,仿佛偷懒没背书却在课堂上被老师抽背的学渣。他颇感纠结,略带局促地说:“这个我也不能知道……只是从一开始,你在我看来就是特殊的。越是认识,越是喜爱。”南决明那琥珀色眼珠流转出动人至极的浮光掠金:“你聪明机敏,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到、没有猜到。”姜归辛闻言一怔,半晌苦笑道:“我确实猜了几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你身处高位对我情感操控,第二个可能是你天生多情待人温文但难掩轻薄,第三个才可能是你或许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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