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说:&ldo;那怎么样才算是大人啊?&rdo;
周静雅一本正经地说:&ldo;等你十二岁,来了月经,就是流了血,就是大人了。&rdo;
这个王卉大概晓得,她听人家说过的。经常上厕所,能看到垃圾桶里很多带血的卫生巾,只有女生才有。
原来是这样啊。
周静雅说:&ldo;你懂了吧?&rdo;
王卉一脸严肃,点点头:&ldo;懂了。&rdo;
王卉说:&ldo;那男的呢?&rdo;
男的,周静雅不好意思说。王卉看他扭扭捏捏,使劲推他肩膀,揪他耳朵逼他说,周静雅只好红着脸说:&ldo;男的要遗精。&rdo;
王卉说:&ldo;遗精是啥?&rdo;
周静雅说:&ldo;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遗精。&rdo;
王卉又揪他:&ldo;你撒谎,你知道,就是不告诉我。你快说。&rdo;
周静雅被她揪的背疼,痛说:&ldo;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在书上看的,我也不懂。我连那几个字都不认识。&rdo;
王卉说:&ldo;啥字你不认识?我认识的呀,你拿来给我看。&rdo;
周静雅说:&ldo;就是生殖器,我不认得那几个字。&rdo;
王卉连生殖器啥都不懂,两个鸡同鸭讲,都讲的很开心。王卉问他看的啥书,让拿出来,周静雅不肯,说借的别人的,还回去了。王卉气的打他:&ldo;你借书都不给我看!&rdo;
王卉说:&ldo;你是女的嘛,我以为你不想看。&rdo;
王卉说:&ldo;谁说我不想看!我想看的啊!&rdo;
王卉因为周静雅偷偷借了书,却不给她看,很怄气。周静雅为了不让她生气,于是又给她讲自己知道的,什么避孕套、甘油、矿泉水之类。其实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跟说天书似的。王卉听着也跟听天书似的。两个悄悄讨论这些物品的用法。避孕套是干嘛的?是套在哪的?周静雅说是套头上的,王卉觉得是套手上的,一会又说是套脚上的,甚至还说套肚脐眼上的。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甘油呢,周静雅说是护肤的,王卉说是喝的,周静雅说你笨呐,谁会喝甘油。然后他们一致认为矿泉水是拿来洗澡的。&ldo;真奇怪,干嘛要拿矿泉水洗澡啊。一瓶够洗吗?那多贵啊。&rdo;
不过周静雅不全笨,作为周桂芳的儿子,总算也有一点见识,说:&ldo;女的会叫!&rdo;
王卉说:&ldo;咋叫?&rdo;
周静雅就抱着枕头,给她学了一下:&ldo;啊!啊!啊!就是这样叫。&rdo;王卉听的哈哈大笑,肚子都要笑痛了。
第9章调皮鬼
王卉逼着周静雅把他看的那本书借过来,说想看。周静雅拗不过,只得答应。借他书的那男生,也是班上一个有名的差生,因为听不进去课,所以成天跟周静雅一块看闲书鬼混。周静雅花了五毛钱巨款,借得此书,悄悄捎带回家,趁着没人,拉王卉同看。那是一本中学生生物课本,上面有一章讲青春期和人体结构,果然王卉也是个文盲,上面好多专业名词都不认识。但这不妨碍两人对着那图画指指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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