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说冒险。&rdo;飞船说。
&ldo;也包括这一点。&rdo;领事吃吃地笑了起来,&ldo;不过我会注意危险的。&rdo;
&ldo;但如果你明天去打猎后,没有回来,那该怎么办?&rdo;飞船问。这声音像是一个年轻人,带着旧地英国的口音。
领事耸耸肩。&ldo;我们已经将旧日的霸主星球探了个遍,过了多少时间来着?六年多了吧。我们已经熟悉了这些模式……混乱,内战,饥荒,分裂。我们已经见过了远距传输系统陨落后的种种结果。&rdo;
&ldo;你觉不觉得,悦石下达的那个攻击命令是错误的?&rdo;飞船柔声问道。
领事在餐柜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拿着酒杯走到书架旁的棋桌边。他坐到位子上,盯着面前的残局。&ldo;我完全不这么想,&rdo;他说,&ldo;她做了正确的事,只不过结果很凄惨。需要等上几十年,或许是几百年,环网才会重新编织成一个崭新的世界。&rdo;他一面说,一面用双手暖着酒杯,微微摇晃着。说完之后,他闻了闻酒香,啜了一口。接着,他抬起头说道:&ldo;约翰,愿不愿意跟我下完这盘棋?&rdo;
一个年轻人的全息像出现在对面的座位上。这是个容貌相当出众的年轻人,一双淡褐色的眼睛,低低的额头,瘦瘦的脸颊,小小的鼻子,紧咬的牙关,宽宽的嘴形既彰显出镇定自若的男子气概,又有一丝爱好斗嘴的意味。这个年轻人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一条高腰裤。一头赤褐色的浓密头发,卷得很厉害。领事知道,这位客人曾经被人描述成拥有一张……吸引人的活泼脸庞,他把这归因于这个年轻人千变万化的表情,得之于他的智慧和活力。
&ldo;轮到你走了。&rdo;约翰说。
领事思考了片刻,走了一步象。
约翰马上应了一手,手指指向一个兵,领事恭顺地替他向前挪动了一格。年轻人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真挚的好奇。&ldo;如果你明天去打猎后,没有回来,那该怎么办?&rdo;他柔声问道。
领事一怔,从白日梦中醒来。他微微一笑。&ldo;那飞船就归你了,总之这也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rdo;他把象移了回来,&ldo;如果我俩的旅行到此结束,你接下来会怎么做,约翰?&rdo;
约翰指了指,示意把他的车移向前,同时以同样迅捷的速度回答道:&ldo;让它回海伯利安。&rdo;他说,&ldo;如果一切顺利,就编好程序,让它回布劳恩那儿,或者是马丁?塞利纳斯那儿,如果这个老头还活着,还在写他的《诗篇》。&rdo;
&ldo;编程?&rdo;领事冲着棋面皱皱眉,说道,&ldo;你是说你要离开飞船的人工智能?&rdo;他拿起象,斜着移了一格。
&ldo;对,&rdo;约翰说,他又指指自己的兵,继续让它前行,&ldo;无论如何,在接下来几天里,我就打算这么做。&rdo;
领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盯着棋面,又看了看对面的全息像,接着重新看着棋面。&ldo;你要去哪儿?&rdo;他问道,然后挪了挪后,护住自己的王。
&ldo;回内核。&rdo;约翰说,他把车移了两格。
&ldo;再次面对你的创造者?&rdo;领事问,他重新用象展开攻击。
约翰摇摇头,他坐得笔直,他还有个习惯,会不时朝后甩甩头,甩走额前的卷发,姿势很优雅。&ldo;不,&rdo;他柔声道,&ldo;我要和内核实体大闹一场。加快它们无休止的内战和两败俱伤的争斗。我要继续履行我的职责‐‐作为一名催化者。&rdo;他指了指剩下的那枚车。
领事对这一手思考了半晌,发现构不上威胁,又对着自己的象皱皱眉。&ldo;为了什么理由?&rdo;他最后说。
约翰又笑了,他指了指一个格,他的车即将移到那里。&ldo;几年后,我女儿会需要这个帮助。&rdo;他咯咯地笑了起来,&ldo;啊,事实上,是两百七十多年。将军。&rdo;
&ldo;什么?&rdo;领事惊道,审视着棋盘,&ldo;不可能……&rdo;
约翰等在那里。
&ldo;见鬼。&rdo;霸主领事最后说道,推倒了自己的王,&ldo;真他妈见鬼了。&rdo;
&ldo;是啊。&rdo;约翰伸出了手,&ldo;再次谢谢你和我下棋,我很开心。我希望你能更享受明天的狩猎。&rdo;
&ldo;见鬼。&rdo;领事说,他没有多想,便伸手想要握住全息像的纤细的手指。他的实体手指又一次穿过了对面这人虚无的手掌,&ldo;见鬼。&rdo;他再一次说道。
那天晚上,我在薛定谔刑室中醒来,脑中回荡着两个字:&ldo;孩子!&rdo;
在我和伊妮娅形成关系前,她就已经和人结了婚,这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桩风流韵事;伊妮娅还生过一个孩子,这事就像一块余火,在我的内心和肚子中燃烧,但是,我只是疯狂地想知道那是谁、为什么。我问过贝提克、瑞秋,还有其他随伊妮娅一起踏上冒险之旅并看着她离开的人,但这些人都没有告诉我答案,他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曾和谁在一起。除此之外,我从没想过这个孩子还活在这个宇宙的什么地方。她的孩子。想到这,便有好几个原因让我想要哭泣。
&ldo;这个孩子……我现在找不到他。&rdo;伊妮娅当时是这么说的。
这孩子现在可能在哪儿呢?多大了?我坐在薛定谔猫箱的床铺上,思索着这一切。伊妮娅死时……纠正一下,是被内核和那圣神傀儡残忍杀害的时候,她刚满二十三岁。她离开大家,度过了一年十一月一星期又六小时,当时她刚满二十岁。也就是说,那个孩子现在约有三岁……还要加上我在这个椭圆的薛定谔死刑室中度过的时间……八个月?十个月?我完全不知道,但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他,或她,哦,天哪,我竟然没问伊妮娅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那天她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没提到这事。我当时深陷于自己所受的伤害中,天真地以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以至于压根没想过要问她这件事。我实在是蠢到家了。这个孩子‐‐伊妮娅的儿子或女儿‐‐现在可能已经四岁了。已经学会了走路……这是肯定的。还会说话……没错。天哪,我意识到,这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有了理解能力,会说话,会问问题……许许多多的问题,如果我少有的几次和小孩打交道的经历能说明问题的话……正开始远足、钓鱼,爱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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