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栀拉着许萦,给她说怎么从星象判断天气,许萦没听懂,楚栀就按着星座的位置给她说神话故事,一直逛到差不多零点,才回到放烟花的地方。
程戚樾给她们点了仙女棒,楚栀和她自拍,发到小群刺激肖芊薏,两人凑着头和肖芊薏视频通话,相互聊一些年夜饭的趣事。
&ldo;许老师。&rdo;程戚樾戳了戳许萦的肩膀。
许萦起身:&ldo;怎么了?&rdo;
程戚樾往安静的地方走,许萦和楚栀打声招呼跟上去:&ldo;有事吗?&rdo;
程戚樾转身,问她:&ldo;我哥呢?&rdo;
许萦一愣,眨了眨眼:&ldo;徐医生……&rdo;
从出门到现在,她就没见过徐砚程。
程戚樾抬起手,越过她指向后面,&ldo;在那。&rdo;
许萦回了半个身子,看到徐砚程站在人群外昏暗的一角,目光望着热闹的人群,偶尔有邻居去和他聊天,他温和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ldo;你是我哥的老婆吧?&rdo;程戚樾问。
许萦:&ldo;嗯……&rdo;
程戚樾冷厉:&ldo;你玩得这么开心,我哥呢?&rdo;
许萦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教训她,&ldo;你这是为你哥鸣不平?&rdo;
&ldo;是。&rdo;程戚樾说,&ldo;你从出门到现在多久就开心多久,而我哥就一个人站在角落多久。&rdo;
&ldo;你怎么不上去和他说话?&rdo;许萦问。
今天过年,她刚来徐家,大家见她是新面孔,一个一个上前攀谈,她应付不过来,确实匀不出太多时间去顾及每个人,而且和徐砚程晚上回去又会面对面,在外面就没必要还黏在一起了。
程戚樾仿佛被戳中心事,总归是太年轻,露出的马脚被抓到,立马方寸大乱,攥着手说:&ldo;我和不和他说话关你什么事。&rdo;
撂下这句话,程戚樾转身跑走。
许萦愕然,无奈摇了摇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叛逆期少年?
别别扭扭的,明明关心徐砚程,却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和她谈谈,却不小心把气氛弄僵。
前面有人喊准备放烟花了,许萦朝徐砚程走去。
他穿着短款的棉服,穿搭随意,没有拉上拉链,露出里面米白色的卫衣,微微宽松的阔腿裤衬得他的头身比优越,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搅得凌乱,眉眼揉进迷离的风中,像曾经在京街大道看到的那一片黄栌,浅色调,雾中的情人,孑然站立,清冷矜贵。
离他还有两步,他侧身正视她。
&ldo;在看什么?&rdo;许萦莫名的一阵心虚。
本来心里没什么负担,看见徐砚程寂寥只身一人,回想程戚樾和她说的话,负罪感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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