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第一美人不是元家的小姐么?&rdo;维桑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追问道,&ldo;她真的如传言中那么好看么?&rdo;
景云没有即刻接话,他固然是知道维桑这般问的含义,却偏偏没法子回答。
因为,这位元小姐,曾是先帝指婚给宁王的妻子。
如今,她却是圣眷甚隆的妍妃。
这件说来不甚好听的&ldo;兄夺弟妻&rdo;皇家秘闻,闹得天下皆知,他虽知道其中的曲折,却绝不敢多说一句。
幸而此刻江载初回来了。
许是知道嘉卉郡主就在府上,宁王脚步显得有些急促,见到维桑之时,唇角轻轻一勾:&ldo;郡主怎么跑来了?侯爷知道么?&rdo;
&ldo;我爹如今顾不上管我。&rdo;维桑眼尖,却见到他官袍肩上泥渍,忍不住问道,&ldo;你摔跤了么?&rdo;
他不在意的拂了拂:&ldo;我去换一身衣裳。&rdo;修长的身影走至内堂,却又转身道,&ldo;维桑,就留在府上用晚膳吧?&rdo;
&ldo;哦,好啊。&rdo;维桑应了一声,回头却与景云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却看到沉沉乌云。
只要朝廷还给一丝活下去的生机,蜀地的民众总能顽强勤劳地过下去,甚至称得上&ldo;逆来顺受&rdo;。而这一次,江载初作为朝廷钦差,新任的转运使出巡,却被民众投掷秽物,可见民间激愤何重。再者,若是换了前任周景华,只怕不依不饶告到朝廷,还得再把蜀地剥一层皮。
呵,维桑自己也知晓,这便是她对他的矛盾所在了。
明知他是代表朝廷来盘剥的,却也知道他本意并非如此,这一趟还是被逼着来的。
这么一来,她便是想对他发脾气,却也觉得自己太过无理取闹。
少女心中正自纠结,却见宁王殿下沐浴换衣之后,已经出来了。黑漆漆的头发大约只是简单的擦了擦,颇为随意地落在身后,身上带着湿漉漉好闻的香料味道,衬着剑眉星目,仿佛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个闲适慵懒的青年。
许是察觉到自己注视得太久,维桑挪开眼神,胡乱喝了口茶水,问道:&ldo;税赋收上来了么?&rdo;
&ldo;去年今年旱灾不断,我去了好些村落,家家户户连吃上清粥都困难。&rdo;江载初沉吟道,&ldo;我自会向陛下说明,能免则免吧。&rdo;
&ldo;皇帝才不会听你呢。&rdo;维桑也是愁容满面,&ldo;这可如何是好?&rdo;
他探身去,轻轻拿中指弹了弹维桑的眉心,笃定笑道:&ldo;我自有办法。&rdo;
仆人上了简单的两三个小菜,又端了两碗面条上来,维桑四顾:&ldo;景云呢?&rdo;
&ldo;我遣他去办件事。&rdo;江载初神色自如,&ldo;我们先吃吧。&rdo;
才夹了一口菜,江载初定定看着身边的少女,突如其来道:&ldo;听闻尚景侯之子到了婚配年纪,尚景侯正四处寻觅合适的官宦小姐。&rdo;
&ldo;尚景侯伯伯与我爹很是交好呢。&rdo;维桑随口便道,&ldo;尚兄我也认识。&rdo;她一抬头,对上江载初略带深意的眼神,忽然脸颊飞红,摇头道,&ldo;不过你说的那些,我可不知道。&rdo;
他原也不过轻轻试探,见她这样的反应,心中却蓦然荡漾出了暖意。
&ldo;江载初,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那你,有喜欢的人么?&rdo;其实维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竟把这样一句话说了出来。
或许,或许是因为下午在府上听到父亲说起京城里的事,才知道他曾经有一门极好的婚配‐‐未婚妻是名满天下的元家小姐,两人自幼青梅竹马。
只是天意弄人。
本以为他在沙场上功成名就,回来便能迎娶佳人,最后她却进了深宫内院,他则黯然被贬至此处。
江载初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似乎不意她会这么问,不过兵来将挡,他的声线沉稳而郑重,一字一句道:&ldo;来锦州之前没有;到了这里,却遇到了。&rdo;
&ldo;啊?&rdo;维桑怔了怔,方才明白他说的话,两颊更是红透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平日的伶牙俐齿全然不见,只是呆呆回望他。
往日里他看着她的眼神温和煦暖,而此刻其中隐藏的热烈情感却澎湃而出,大约是怕她吓到而拒绝,隐隐还带着忐忑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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