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阿南还是穿着刚才我见过的那件墨绿的衣裙,面上也不见什么犹豫不快的神色,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局促,她也飞快的掩饰了。傍晚时分,我对她说我要翻她牌子时,她还显得有些惊吓和慌张,到了此时也都收敛了起来。
我抿了嘴笑,&ldo;这一回,阿南用的熏香,不会让朕睡着吧?&rdo;
阿南的眼睛向我闪了一闪。没作声。
我迈过了门槛,看到阿南果然在外间焚了香,铜鼎状的香炉上,清清淡淡的飘出一缕白烟来,随着我走动,折出了万字纹。我瞟一眼案上的琴,琴边的纹枰,杂乱放在一只玉钵中的黑白子,插满画轴的长瓶……突然,我就止不住,笑了起来,&ldo;阿南好风雅!&rdo;
跟在身后的阿南低了头又在咬唇,手指头也不自觉的扣着腰间的玉佩。
我回身捧了阿南粉嫩的脸,强迫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ldo;朕今天不想做风雅事,只是嘴馋想吃。可惜没有甜瓜了。&rdo;
阿南更不自在了。
我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开了她。
&ldo;朕不会再像吃甜瓜那回那样粗鲁。朕会等着阿南愿意并响应朕。&rdo;
今天来,我下了大决心,阿南十七了,虽说不大,可也算不得小。
&ldo;阿南,不用去泡茶。&rdo;我叫住了移动脚步想要走开的阿南。
她回头,看看我,&ldo;皇上不用猜疑,&rdo;阿南露出一点点小白牙,碎碎的笑了一下,&ldo;答应皇上的事,妾一定会做到,皇上要,阿南便给了皇上就是。茶是好茶,新采的山菊,很清香的。&rdo;
我假装没听到这小东西在说什么,向外拍了拍手。
我带来的人立刻抬了只大煲进来。他们在我的示意下,把阿南的雅物全都推到一边,就在阿南外间的案上放了那只大煲。接着便布了碗筷连同酒杯。
如意上来,把一只大个儿的金瓶放在了案上。
&ldo;来看看,我们有什么好东西吃!&rdo;
我笑着拉了阿南,在案前并肩坐下。
如意上来,掀了大煲的盖子,乌骨鸡的香气立刻夺过了阿南屋里的熏香,引人馋涎欲滴。我这人现在也学会煞风景了。
我拿过金瓶,亲自为阿南斟了满满一杯酒,酒是桂花酒,也是香气馥郁,&ldo;阿南,从今天起,你要准备为我生儿子,&rdo;我顿了一下又补充,&ldo;当然,女儿也行,最好多生几个,有男有女。&rdo;
阿南傻傻的坐在我身边。好一会才听清我说了什么。
&ldo;林美人……&rdo;
&ldo;林美人归林美人,你是你!&rdo;我说。&ldo;我想要你给我生的儿子。&rdo;
我开始邓阿南喝酒吃鸡,这些都是专为阿南准备的。华太医也说阿南体弱,我就得让她好好养一养。
等到月上中天之时,阿南的脸上已经是两片坨红了。
到了此时,我也有点口齿不清,这才拉了阿南的手,把她拉到我怀里来。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
阿南有点软,脑袋耷拉在我怀里,瘦瘦的身体几乎没什么分量。
我知道自己有点醉醺醺的,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用唇不停的轻触阿南的鬓发,&ldo;阿南,我不能放了你的。你应该明白。&rdo;我的头脑还是十分清醒。
怀里的阿南又是嗯的一声。可我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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