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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1页）

&ldo;我还认为我们应该使深水炸弹处于保险状态，长官。&rdo;

&ldo;怎么回事，史蒂夫，一点恶劣的天气你就惊慌失措了？&rdo;

&ldo;我没有惊慌失措，长官‐‐&rdo;

&ldo;你是知道的，我们还是反潜舰。如果过5分钟我们发现了一艘潜艇，处于保险状态的深水炸弹究竟有什么好处？&rdo;

马里克向模糊的窗口外面翻腾的巨浪看了一眼，&ldo;长官，我们发现不了潜艇的出没路径，在这样‐‐&rdo;

&ldo;我们怎么知道？&rdo;

&ldo;长官，我们中队的&lso;迪奇号&rso;在阿留申群岛遇上了风暴，结果被自己脱落下来的深水炸弹炸沉了。把船艉炸掉了。斯基珀上了最高法庭‐‐&rdo;

&ldo;见鬼，如果你一定要让深水炸弹处于保险状态，你自己干吧。我不管。只是一定要做到如果我们发现了潜艇一定有人站在旁边投放它们‐‐&rdo;

&ldo;马里克先生，&rdo;斯蒂尔威尔响亮地说，&ldo;深水炸弹已经上保险了，长官。&rdo;

&ldo;上好保险了？&rdo;奎格大声叫嚷道，&ldo;谁这么讲的？&rdo;

&ldo;我‐‐我自己上的，长官。&rdo;水兵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两腿分开地站着，紧握着舵轮，两眼看着陀螺罗盘。

&ldo;谁叫你这么干的？&rdo;

&ldo;长官，我是从基弗先生那里得到现行命令的。军舰有危险时我就给它们装上保险‐‐&rdo;

&ldo;谁说军舰有危险了，嗯？&rdo;奎格抓着窗口的把手，身体来回摇摆着，怒目注视着操舵手的后背。

&ldo;呃，长官，大约7点钟那次大幅摇摆，我‐‐我给它们上了。整个扇形尾都受到浪潮的冲打。必须装根保险索‐‐&rdo;

&ldo;真见鬼，马里克先生，为什么不向我报告这些事情？我就在这儿，带着很多不能投放的深水炸弹四处航行‐‐&rdo;

斯蒂尔威尔说：&ldo;长官，我对基弗先生讲了‐‐&rdo;

&ldo;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再抢着说，你这个该死的笨蛋，十足的笨蛋！&rdo;奎格尖叫着。&ldo;基思先生，把这家伙写入傲慢无礼、玩忽职守的案情报告中！他对基弗先生讲！我要听从基弗先生吗！史蒂夫，我要你找一个操舵手，从现在起我不想见到这个愚蠢的白痴的丑恶的嘴脸‐‐&rdo;

&ldo;舰长，请原谅，&rdo;副舰长急忙说，&ldo;其他的操舵手昨天晚上干得筋疲力尽的现在还没缓过来呢。斯蒂尔威尔是我们最好的士兵，我们需要他‐‐&rdo;

&ldo;你不要这样顶嘴好吗？&rdo;舰长尖声喊叫道，&ldo;老天爷，这艘舰上就没有一个听从我的命令的军官吗？刚才我说我要‐‐&rdo;

恩格斯特兰德踉跄走进摇摆着的操舵室，一把抓住威利以免摔倒。他的粗布工作服往下流着水。&ldo;很抱歉，基思先生。舰长，气压计‐‐&rdo;

&ldo;气压计怎么啦？&rdo;

&ldo;2894，长官‐‐28‐‐&rdo;

&ldo;究竟是谁在观察气压计？为什么我半个小时还没听到报告？&rdo;

奎格跑到外面的船侧过道上，两手交替抓住窗口、轮机室的传令钟、门框以稳住身子。

&ldo;马里克先生，&rdo;操舵手声音沙哑地说，&ldo;我无法将船保持在180艏向上。船偏向左舷了‐‐&rdo;

&ldo;多转舵‐‐&rdo;

&ldo;我已经转到右满舵了，长官，艏向172，长官‐‐偏转很快‐‐&rdo;

&ldo;为什么转到右满舵？&rdo;奎格从门口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怒吼道，&ldo;谁在这儿发操舵令？舰桥上所有的人都发疯了吗？&rdo;

&ldo;长官，船在向左舷偏荡，&rdo;马里克说，&ldo;操舵手无法将它保持在180上‐‐&rdo;

&ldo;现在是160，长官。&rdo;斯蒂尔威尔说，惊恐地看了马里克一眼。这是可怕的风标效应，&ldo;凯恩号&rdo;失去了控制。舵挡不住水了，船随风浪侧向滑行。航向从南转向东。

奎格抓住操舵手稳住身子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罗盘。他跳到传令钟旁边用一个把手发出了&ldo;最大航速&rdo;的信号，用另一个把手发出了&ldo;停止&rdo;的信号。轮机室的指示器立刻做出了反应。随着轮机的单边作用力甲板开始震动。&ldo;这样就会把船掉过头来。&rdo;舰长说。&ldo;现在你的航向是多少？&rdo;

&ldo;仍然在下降，长官，152‐‐148‐‐&rdo;

奎格喃喃地说：&ldo;需要几秒钟才能稳住‐‐&rdo;

&ldo;凯恩号&rdo;又一次令人呕吐地向右舷倾斜，然后悬在那儿。从左侧涌来的浪头猛烈地扑向船身，这艘舰仿佛是一根漂浮的原木。但稳不住身。它摆动至水平的一半时，又更加厉害地向右舷倾斜过去。威利的脸撞在了窗户上，他看见海水离他眼睛只有几英寸。甚至能数清泡沫中的气泡。斯蒂尔威尔吊在舵轮上，两只脚从威利的身子下滑出来，结结巴巴地说：&ldo;在下降，长官‐‐艏向125‐‐&rdo;

&ldo;舰长，我们在突然横转，&rdo;马里克说，话音里第一次缺乏坚定性。&ldo;让右舷的轮机开倒车试一试，长官。&rdo;舰长似乎没听见，&ldo;长官，长官，右舷轮机开倒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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