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纳·尼尔森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不是,第二句是不是有点不对?”
“你听的懂?”
本纳·尼尔森用字正腔圆的东北话唱道:“剑,怒斩白头雕。山,豪迈冲云霄。火,翻腾在燃烧。海,掀起万丈涛。刀山火海你独闯,万箭齐发孤身挡……”
约翰·克里斯·摩根也跟着唱了起来,越唱越激昂,“鲜血随风在流淌,一剑斩断天神榜。踏n海,破万军。驱拿皇,鬼神泣。斩大帝,灭天逆。孤身扛起新势力,喊魔王的这么多,除我路西法,谁敢称,是大哥……”
唱完之后两人会心一笑,然后击掌。
约翰·克里斯·摩根意犹未尽的说道:“就这个,到时候来一段!”
本纳·尼尔森嘿嘿一笑,“重拍不过是小问题。”踌躇了一下,他又低声问,“您是打算站到太极龙那边了吗?”
“没必要这么含蓄。”约翰·克里斯·摩根搂了搂本纳·尼尔森的胳膊,笑着说,“我只是在被那群无耻下流的蜥蜴人出卖之前,先把他们卖掉而已。”
……
成默拉着谢旻韫沿着冰湖,向着山的方向奔跑。月光、星光撒在雪地上都变成了粉末,散发着荧荧的光,纯净的像是一叠白棉纸,他们在上面跑着,就像在电影里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布景中,上演一出有关爱情的戏。
两个人就像掠过湖面的水漂,在波澜不惊的雪地激起了一串又一串涟漪。他们踏上山脊,向着山顶奔跑,晶莹剔透的银河就在他们的前方,似乎只要用力追逐,登上山顶,在天亮之前纵身一跃,就能沐浴在那永恒的河流之中。
“流星!”
谢旻韫突然停了下来,拉住成默往后看,密密麻麻的星体在天空的中央组成了一条长长的发光带,几颗火流星滑过了昴星团,留下了一串银亮的痕迹,仿似天空抛下的数根鱼线,如众神在银河之畔垂钓。
“宇宙总是这样的,给坚持仰望的人出其不意的演出。”成默大声说,明明世界空阔寂寥,除了他们没有人,可他还是兴奋的放大了音量。
(《thgsyousaid》dyfryabbycates)
“快点!”谢旻韫拉着他换了个方向向山顶跑去,她一边跑,一边唱:“iwaswalkgthewoodsoneday
有一天梦里我穿梭在幽暗的森林
trygtokeeptheghostsatbay
努力阻止鬼魂向我靠近
thenithoughtisawyourfacebutitwasjtleaves
接着我似乎看到了你的脸然而只是掠过的树叶
iseeyouthestranstthgs
我发现你卷入了最奇异的事情
yourvoiceeverybirdthatsgs
你的声音与鸟儿的歌声汇聚在一起
cantheyhearitechogoristhatjt?
它们能听见你的回音吗?难道这是我的错觉?”
谢旻韫的声音就像是在冷风和月光的间隙中盛开的花,花开到最后,就捧出了泪水和心脏,时间因此变的柔软,天空也变得清亮透彻,空气中充满了花的香气,还有春雨般丝丝的甜味。
成默觉得愉悦极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松弛,在歌声中他忘记了雷声般轰鸣的爆炸,忘记了玫瑰一样绽放的火焰,忘记了大地的晃动、海浪的喧嚣,忘记了被他撕裂的伤口和被鲜血淹没的孩子。
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他是路西法。
他以为他还是成默,还是那个腼腆、怯懦,喜欢用冷漠来掩饰一切,假装自己很勇敢的少年。
急促的、热烈的呼吸声中,他被谢旻韫牵着跑,像是许多年前在岳麓山的脚下。终于,他们到达了山顶,仿佛从陆地抵达了码头,前面就是无边无垠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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