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坐到床边。
这张单人木床很小,张错长胳膊长腿,躺他一个就满满当当,闻人珄搁边拉地方挂屁股,坐得很小心。
他沉着气,忍不住轻声唤人:“阿错。”
闻人珄轻轻拨开粘在张错脸颊的长发。
听见他的声音,张错慢慢转过头。他漆黑的眼睫有水汽,颤了两回,努力睁开眼皮——一双被清水濯洗般的眼睛望过来。湿润,清澈,黑得浓重,白得干净,堪堪分明。
只是眼神虚软了些,没什么力气地拽着闻人珄,拽得他低下头,额头碰上张错的额头。
闻人珄说:“不发烧了。”
闻人珄单手撑床,半俯身体,几乎将张错整个人罩住。
张错喉结动了动:“先生。”
“嗯。我在。”闻人珄问,“好阿错,伤口还疼吗?”
他语气柔软非常,哄人的味道浓稠:“哪里还不舒服?跟我说。”
张错摇了摇头:“我、没事。”
闻人珄浅浅笑了下,一根食指生癔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张错鼻尖的小黑痣。
“先生。”张错声音不大,忽然问,“从、寒鸦渡口,是你、背我、过来的吗?”
“嗯?”闻人珄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又笑了笑,“不是。”
闻人珄说:“我抱你过来的。”
“你抱我”张错愣了愣,他眨眨湿漉漉的眼睛,慢慢地说,“是不是、很累?”
“还好。”闻人珄一向诚实,“抱你过来的时候没觉得,你一晕,我犯怵,没心思琢磨累不累。”
闻人珄:“等把你送过来,人放床上,才觉得有点累。”
张错安静地看了会儿闻人珄,虚软的目光一寸一寸将人描摹:“我以为、能忍住的。”
“嗯?”闻人珄一下没听懂。
张错:“那点儿疼我以为,不会、疼晕过去。”
张错短暂地笑了下:“是先生、对我太好,都娇气了。”
闻人珄眼底黯下来,却从张错的话里抓到点别的。他问:“‘那点儿疼’。那以前,还有更疼的时候?还受过更严重的伤?”
张错眼神散了一秒,他缓缓地闭眼,再睁开眼,眼神还不聚焦:“没有。”
闻人珄皱起眉头。
没有。
他不信。
闻人珄直起腰,把张错腰间的被子往上拉,拉到张错胸口:“姜邪说你现在还很虚弱,就别强撑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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