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灼热感扑面而来,刘月月一声尖叫,迅速后退,转而恶狠狠的瞪他,“臭天师,我愿不愿意下去是我的事,你多管闲事做什么?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 “那你母亲欠你什么了?”陈母气急,顾不得那么多,为自己的多年闺蜜发声,“这么些年里,香玉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要不是你母亲辛苦怀胎十月怎么会有的你?还有,我儿子欠你什么了?带着你玩是情分,你还以死相逼让他娶你,他招谁惹谁了?” 见陈母发声,刘月月手一挥,一个偌大的玻璃花瓶径直朝陈母飞了过来。 “啊啊啊” 望着近在咫尺的玻璃花瓶,陈母大声尖叫。 俞秋见状横飞一脚,将其踹落在地,散落一地碎片。 刘月月狠狠的剐了俞秋一眼,向后躲了躲,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细数他们的罪状。 “要不是阮香玉这个贱人,我又怎么会先天心脏不好?生我下来还不满足,偷偷摸摸怀了行叭,他国文化就是不一样 看着如此顺利就解决了刘月月的事情,陈父陈母对俞秋那叫一个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陈星也直接化身成为俞秋的小迷弟,嘴里大师长,大师短的,甚至还软磨硬泡也想踏上这条路。 “俞秋,俞大师!你就答应我呗!” 确认阮香玉清醒后没什么大问题,四人从刘家出来坐上车后,陈星就扯着俞秋的手臂叽叽喳喳。 “你刚才那一招也太帅了!直接上去拉着阮阿姨的手,刘月月就被你给收服了?还有刚才那花瓶朝我妈飞过来的时候,你一脚就给踢开了,也太牛逼了吧!” “真的,真的,我现在才觉得那些个唱歌,跳舞啊都俗透了!哪有做天师帅啊,而且还赚钱有木有?!” 说起这茬,陈星连忙朝前面的父母宣传俞秋的那些个符,什么平安符啊,辟邪符啊,净心符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统统只要五十万一张! “什么?这么便宜?”陈母惊了,连忙从包里掏出支票,“俞大师啊,那就各种符来个一张行不行?” 俞秋:??? 现在的钱真的这么好赚? 看出俞秋的狐疑神色,陈星忙解释道:“俞大师你别误会,我们可是正经家庭。我爸是个大学老师,我妈么,前些年经商,开了几个服装厂,这些钱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我这……”俞秋正要说第一单打折来着,陈星连忙拔高了嗓音道:“爸,妈,以后要是有这种生意记得联系俞啊,人可是有真本事的。” 陈母点点头,“那是肯定的,俞大师留个手机号码,我们到时候方便联系,你看行不?” 陈星摆摆手,“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入了营就得上交手机的,到时候肯定联系不上的。” “对哦,那这可怎么办嘛?” “你先宣传着,等我们结束录制不就可以跟你联系了嘛!” “儿子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 一百五十万的支票唰的一下递过来,俞秋恍恍惚惚的将三张他不过几分钟就能画好的黄符递了过去,依旧是一脸懵逼,小嘴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贝齿,呈现了一个o型。 陈星这会儿不禁得意道:“俞大师,你看看,要不要收了我做徒弟?你只要认真抓鬼画符,其他的事情都由徒弟我来代劳就是,真的不亏!” “陈星,你听说过三弊五缺吗?” 见他性质高昂,陈父陈母没有反对的意思,俞秋淡淡道:“我们道家讲究因果造化,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成果必有因。天道昭昭,因果循环。一旦入了道,得以窥探天机,自身某一项就容易有个缺陷。五弊为鳏、寡、孤、独、残,三缺为福,禄,寿,也就是权,钱,命。这可是随天道选择,可不是我们自己能够自行干涉的,你确定要成为我徒弟吗?” 还不等陈星开口呢,陈父陈母齐声反对,一边对俞秋道歉,一边骂着自家孩子不懂事,就会缠着大师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神里的防备虽然隐藏的够深,但俞秋还是看的个一清二楚。 俞秋扯扯嘴角,闭上眼睛舒服的往车后座一躺,不想再与他们多废话半句。 车很快抵达了俞秋宿舍楼下,俞秋还不等陈星多说话,便摇了摇手中的支票,说了句:“钱货两讫,多说无益。” 算是将陈星试图发展下去的友谊止步于此。 愉快的拿着一百五十万的支票回了宿舍,俞秋才发现裴渊已经回了宿舍,躺在上铺,面朝墙壁,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哎?怎么回事啊?”俞秋小声的问了问正在听歌的晏明轩。 晏明轩没说话,只是张牙舞爪了半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裴渊一回来就是这幅低沉沉的模样了。 俞秋将禁锢着刘月月阴魂的大眼娃娃挂件给塞抽屉里,小心翼翼的爬上梯子,小声道:“圆圆,圆圆?你睡了吗?” “嗯,睡了。” 床上的男孩儿没转身,只是闷闷的回答了俞秋的问题。 略微沙哑低沉的嗓音比平常还要低了几个度,而且还满是伤感的情绪。 圆圆该不会是在哭吧? 俞秋瞬间被这个猜想给弄慌了,连忙脱掉鞋子,顺着梯子爬到裴渊的床上,单腿跨过去,试图看到裴渊的脸。谁知裴渊才感受到有热源凑了过来,立马出手就是一个反制,将人抵在床上,扼住对方的咽喉。 “砰” 一声巨响,两人完全更换了一个体位。 宿舍其他三人直接看呆了,纷纷投过来好奇的视线。 “圆圆,是我啊!” 俞秋躺在裴渊的床上,感受到腰腿和脖颈处的热度和力度,满脸无辜道:“我就是听你声音不大对,想上来看看你,你力气也太大了吧?” 裴圆圆绝对是个练过的! 这反应速度和擒拿的技巧绝对不是练习跳舞该有的身手。 气氛诡异到可怕,裴渊的脸色比上午时分的要难看多了。但哭却是半点没哭的,只是阴沉沉的,好似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你怎么上来了?” 看清楚来人后,裴渊压制的手臂放开,往外侧一躺,直接将俞秋给挤到了墙角。 “哇,哇!墙壁凉飕飕的,别挤过来了!”俞秋倒吸气,憋足了劲往裴渊的方向挤。 裴渊无法,只好大手一揽,将人搂进怀里,这会儿正伤心不已,索性大长腿一搭,额头抵着俞秋毛茸茸的头发,低声道:“俞小狗,别动。” 俞秋:“……” 不敢动不敢动。 裴渊这条金大腿浑身上下的阳气冲的俞秋头脑发胀,手脚无力的,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贴着人吸,被裴渊当成变态来着。这会儿那里敢多动一下哦? 只是他不动,不代表裴渊不动。 裴渊搂着人,像搂着自家小狗似的,一手抱着俞秋,手掌紧紧贴在他背部,一手撸着俞秋柔顺细滑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低落的情绪通过亲密的举动传递到俞秋这里,俞秋终是忍不住道:“圆圆,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抚摸他头发的大掌一顿。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俞秋,我外公去世了……” “啊?” 俞秋瞬间往后撤了撤,认真的看了一眼裴渊的面相,小声说:“不会啊?我看你面相……咳……” 剩下的话被他立即吞了下去。 上午看着还是家人双全,全都健在的面相如今就陡然有了变化,想必事情十分突然,没有人能预料的到。可俞秋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那早上我给你的平安符,你用了没?” “用了。” 裴渊想起上午将平安符放外公枕头底下的那一刻,矗立在旁的心电图指标瞬间变为正常,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那人在一旁叫嚣的话,想必外公一定会平安度过的吧? 裴渊狠狠的闭上眸子,双手将俞秋搂得更紧,鼻尖是俞秋身上的香皂味道,心中的怨恨和不甘,以及满腔的伤感与不忿在这一刻统统往下沉淀。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伴随入梦。 耳边传来的是裴渊平静的呼吸声俞秋被困在床铺上欲哭无泪。 不是,你说话说半截就睡着了是个什么意思? 倒是放我下去啊,裴圆圆!!! 放他下去是不可能下去的,尤其是裴渊这会儿心绪不宁的时候,搂着软乎乎的俞小狗摁入怀中,缠的死死的,根本不给他趁机溜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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