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俯身,手臂撑在上虞脸侧,发丝垂在上虞裸露在被外的锁骨上。上虞迷惑,可随即落在唇上的温热让她身子一僵。双羽的势头似乎并未打算适可而止,唇上被啃咬的感觉无比清晰,一股甜腻的果香侵入口腔,像蜜桃掺杂了金桔的香气,清新,浸入肺腑。她无力反抗。一行泪滑落鬓角。“羞愧么?口口声声爱着白鹤,却不排斥我的亲近。”说着伸手拂去她落下的泪,欲再继续。上虞却轻轻开口道“羞愧,可横竖将死之人,无惧羞愧。”四目相对,双羽惊于她眼里的坚定与淡然,也爱极了这份坚定与淡然。她故意言语羞辱她,虽心知她本是抗拒,只是未曾挡住自己的撩拨,可仍要辱她,上虞却只如同一团棉花,让人无处用力。她伸手,轻轻抚过上虞的身躯,四唇相贴,她呼出热气道“你对我不忠,对白鹤亦是不忠,你不该死么?”上虞不敢回答,若说话便会碰上她的唇,她闭着眼轻轻转过脸去,才答“该,可鹤儿不许我死,我便不能死。”呵,好一个白鹤不许她死。双羽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间殿宇,上虞睁开眼只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方才喷在唇上的热气似乎留有余温,还有那股果香。泪凉双羽出门后恨恨的踢了脚一旁的石柱,心头火气旺盛。说什么白鹤不许你死,说的好像全天下只她一个好人一般,那么多人要你死,不还是你自己作孽该死!她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吩咐人备马赶往天牢。白鹤在天牢内倒是不曾受皮肉之苦,只是想起了上虞在凡世被关在天牢的那一年。她好苦……白鹤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眼泪偷偷的掉,尤其看见自己那微卷的发梢时,想起上虞对自己那一绺发丝视如珍宝,泪眼模糊,心里细细密密的疼。听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瞥眼看见黑袍的一角,冷哼一声擦去了泪痕,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双羽走近。“晦气。”看着高洁如天鹅的白鹤,双羽不屑道“你惹怒我,对你,对上虞都没好处。”白鹤丝毫不肯退让,瞥眼嗤笑道“想必在阿虞身上不曾讨到便宜才特意来气我。”被戳中心事的双羽丝毫不慌,淡淡道“我吻湿了她,也算没讨到便宜?”话太过露骨与羞耻。白鹤闻言,眼里寒霜凝起,却仍勾起唇角慢慢道“若你当真讨到了便宜,此时怕该是与她缠绵,而非是来此诛我的心,魔尊戏演的还真不算是周全。”两厢对峙,白鹤一个身处绝境背水一战的人心境远胜被仇恨蒙蔽的双羽。双羽不言,怒气下是一片虚无。她们二人妇妇情深,她非要作恶拆分这对苦命鸳鸯,若说是为着对上虞的情分做下这些事也真是可笑。她气,又似乎不知为何而气,更是觉得多此一举。她似乎是个多余的人,多余的恶人。如此想来也就失了折磨白鹤的心思,她挥手将一根破骨钉打进了白鹤的琵琶骨内,白鹤闷哼一声,霎时间额上冒出了冷汗。疼得捂紧胸口,腕上铁链哗哗作响,身形摇晃的往后趔趄几步依靠在污泥墙上。双羽潇洒的理了理衣衫,审视着白鹤,随即道“我许你去见她一面,如何?”白鹤自不会相信她有如此好心,可出乎意料的,双羽次日当真带她去了。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湛湛青天之下,一派岁月静好。白鹤不禁想起了岁朝院,鱼许久不喂,也不知可曾饿死。灾祸乍起,人遇难,鱼也跟着遭殃。走过殿间回廊,总算踏入了寝殿,一道道藕荷色的纱幔自空中降下,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萦绕殿内,清香扑鼻。殿内侍女闻惯了这草药香气,白鹤一进来顿时闻见一股牢房的腐臭与血腥之气。上虞狼狈之时像野兽,与光鲜的模样判若两人,骨子里那份沉寂是光鲜时候的配饰,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亦是狼狈之时的潜行伪装,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而白鹤不论是光鲜还是狼狈,外在似乎并不重要,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从容让她即便衣衫褴褛也莫名的让人信服。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坚韧,即便因琵琶骨内的刺骨钉疼得脊背不若以往挺拔,可颈肩筋骨凸出的优美弧度仍彰显着她良好的体态。跟在双羽身后,走过了最后一重纱幔,最先入目的便是床榻上垂下的手,丝绸白衣轻柔,不曾遮住干瘦的腕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无力的垂着,手指修长。走近才看清昏睡着的人长发散乱,眉头紧皱着,唇角还有一丝暗红的干涸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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