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大家都听傻了,谁能想到许未是真敢说啊。他们都不敢看江砚白的反应,只想求求许未快别说了。“我说完了。”许未把牌扔了回去,拽得一批。“啊,是是,完了完了。”学委从震撼中回身,仿佛之前搞事的不是他一样,他快速翻篇,“来,我说一下游戏规则啊……”发现自己被套路的许未:“……”学委重新说明规则时,江砚白忽然凑近。许未不自觉绷直了脊背,他感觉到了耳畔的浅浅的呼吸。“那现在呢?”江砚白问,声音听起来没有生气,隐隐竟有些愉悦,“现在还烦吗?”烦吗?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许未扪心自问,他对江砚白,烦不起来了。甚至……“想知道?”许未扬眉,眉眼里不加掩饰的恣意更衬得他神采飞扬,他终于又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声音毫不收敛,指着台面上的酒命令道,“喝,喝醉了我就告诉你。”干完卤肉饭来加入新战场的林征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当即笑了:“小未啊,你指望江狗喝醉?你不如指望猪上树,就”脖子骤然发凉,求生的本能让林征没再说话,他悻悻闭嘴,连游戏也不打算完了,跑去点歌当麦霸。江砚白开了瓶酒,在许未的注视下喝了一口便蹙起眉头,流溢的灯光下他的双眸盈着湛湛的色彩,嘴唇上也蘸着酒液,颜色瑰丽。他神色恍惚了一瞬复又清明,无奈地对许未说:“我醉了。”“林征他骗你的,我真的醉了,不过不上脸而已。”许未:“……”我信你个鬼。学委新定的游戏规则需要算牌,一开始大家都很积极,可玩了两局后他们不乐意了,合计之后一起把江砚白和许未轰出牌局,实在是这两人算牌太犯规了,轮流耍他们玩,赤裸裸的报复。没得玩的许未又窝回了沙发上,无聊了就指点一下江山。“行行好吧爹,让孩子们自生自灭行不行?”“爹,我可以独立行走。”“江爸爸,管管吧,求求了。”许未:“……”江砚白也笑了,难得没站在许未这边,给大家撑腰道:“能不能安分点?”许未不爽了,这狗东西真要管他?眼看着要炸毛了,灯光晦暗的阴影里,江砚白的指尖轻轻勾了下许未的掌心,声音也轻飘飘地挠过来:“求求你?”这还让人怎么指点江山,江山都要被挠塌了。许未眼见着要炸毛,又眼见着顺了毛。他抿着嘴唇,到底没再捣乱。两个人并肩坐在包厢的角落里,又像是被隔绝出了单独的小世界,没人来打扰。许未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很不安分地开始抖腿,反正就是不能停下来,就好像他正在被什么穷凶极恶的野兽追捕,一旦停下来,就会被抓住。“你还没告诉我。”江砚白打破了静谧,率先开口。“你又没喝醉。”许未嘟囔道。“醉过,现在酒醒了。”“呵呵。”“那我告诉你吧。”江砚白不再强求,突兀地转了话题。“什么?”“我对你的心理学仿佛倾到了鸡尾酒杯,流溢如酒液的光影朦胧,摇摇晃晃着将包厢晕成了琉璃幻境,空气中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酒香,隐隐约约参着点白兰地的味道。沙发上许未只能看到被绚烂灯光晃得花眼的天花板,迷蒙中熟悉的伦廓雾霭般靠近。是江砚白。这团雾霭并不清冷,反倒像是升腾的水汽。许未像是陷入了浮。浮。沉。沉的海,耳边是忽。远。忽。近的暧。昧曲调,以及携着醉意的氚希……“wu……”许未乌咽了声,南耐地别过头,月孛颈至琐骨绷出的线条倔强又姓敢。熟悉的属于那人的乎息成了丝线,聚成了沾水的毛笔,沿着这线条临摹着,笔锋忽而遒劲,又忽而飘逸,直至墨色晕了开,将纯净的线条染成了红……“许未……”自灵魂深处传来的呢喃声仿若自深渊而来的呼唤,无限遣绻,蛊惑人心。“许未……”又一声。“你想吗?”“口合啊……”溺水之人终于破水而出,许未睁开眼,匈腔因急蹙的呼吸而不断启浮着,洇着绯色的皮夫上林离着瀚水,整个人透着一种糜厌的色彩,像是经历了一场极至的暗夜约绘。许未有一瞬的放空,表情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似乎还没能分清虚幻与现实的边际。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好一会儿许未的瞳孔才有了聚焦,他起身坐着又发了下呆,直到前阵子当卷王时定了忘记再关的起床闹铃声突兀响起,他才如梦初醒般回神,手忙脚乱地关掉了闹钟。“草。”许未脸色很不好,他暴躁地揉搓了把头发,再也忍耐不住,趿拉着拖鞋进卫生间冲了个澡。花洒下他仰着头,任源源不断地冷水冲刷着滚烫的脸颊,当潮湿的水汽将逼仄的空间塞满冷意嚣张泛滥时,他才伸手关掉了水源。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禁闭一般又沉寂了几分钟,这才裹着浴巾出来。初秋的凉意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许未想,就他现在这弱鸡体质,说不定又要感冒。这次发热绝对不能再大惊小怪地找江砚白了。江砚白……草。又不自觉想到了这个名字。好不容易冷却的燥、意再次蠢蠢欲动,许未赶紧又洗了把冷水脸,双手拍打着脸颊,再次抬头时,镜子里的他眼眶微红,看着像是哭过一样。许未盯着陌生的自己,半晌后才轻嗤一声:“出息。”不就是江砚白对他说了句“好看,想……”吗?当时ktv包厢内声音嘈杂,似乎正有人在嘶吼着“死了都要爱”,好像还唱劈了。就是那一句破嗓的鬼嚎,淹没了江砚白的尾音。许未没能听清他最后的字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可耻地脸红心跳了,晚上还做了个脸红心跳的梦……第二次了。明明他才应该是alpha啊?为什么一次两次都……许未挫败地抓了抓湿淋淋的头发,最后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十分没有公德心地给秦朝打电话,夺命连环call。大概过去了半小时,许未手机拨下去了半格电,对方终于要死不活地接听:“我你许未!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四点!凌晨四点!你他妈给我疯狂打电话???”“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我知道错了爸爸,我不眠不休地刷了几百道题了,我真的学吐了,我不想看到凌晨四点的大江城ok?”“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有本事打电话你出声啊!”“秦朝。”许未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语气凝重。秦朝听后忽然一个激灵,预感大事不妙,许未这个状态很有点奇怪。紧接着他就听到许未有些踯躅地小声问了句:“我跟江砚白……真的像在谈恋爱?”“!!!”秦朝瞬间清醒,他迷迷糊糊的脑子在这一刻运转得格外灵活,他激动地从床上弹起,声嘶力竭地朝话筒里喊道,“当然啊!如果这都不算爱”“嘟嘟”许未在秦朝提气的时候便果断挂了电话。他并非是一定要得到某个答案,他似乎是想抓住某种实感。像是一个把他从虚幻拽回现实的锚点。凌晨的冷意侵袭,许未不禁又打了寒颤,他没再逞强,钻进了被窝里,给秦朝发了条语音:“睡了,有事以后再说,别吵。”再不管秦朝抓心挠肝锲而不舍地骚扰,许未没有倒头继续睡觉,而是点开搜索引擎,戳进输入栏,指尖在键盘上犹豫了足足十分钟,最后缓慢打下一行字alpha想被oga上正常吗?草,什么玩意儿!许未没点确认搜索,疯狂点击删除键,仿佛这样能够毁尸灭迹。他拧着眉一脸严肃像是在面临数竞决赛的压轴大题。算了,摆了,老子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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