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切出搜索引擎的界面。三分钟,对着亮了黑,黑了又亮的手机屏幕发呆了三分钟后,许未又冷着脸点进了浏览器。勇敢未未,从来不怂。他目含杀气,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用力得仿佛要把屏幕按碎。又一行字alpha被oga标记会上瘾吗?显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世上不拘一格的alpha不止许未一个,在他点击确认后,一连串相似的问题弹了出来alpha想被oga咬正常吗?alpha被oga压倒丢人吗?alpha被oga咬会爽吗?oa之间如何保持和谐?问题越来越离谱,许未感觉眼睛都要瞎了,他手心发虚,脸皮发烫,甚至忘记了呼吸,呆愣了一下才连忙掩饰一般切出浏览器。搜搜搜,有什么好搜的。x度上全是垃圾信息,搜这个老子基本上就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许未又花了十分钟冷静,最后去某宝下单了一系列心理书籍,包括《alpha青春期心理健康教育》《ao心理学》《关于xg我们应该知道什么》等等,临付款之际,许未鬼使神差地又添加了一本《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行云流水地做完了这一切,许未才如释重负。他大概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江砚白产生了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但他不确定这样的想法对不对,又是不是因为标记后由信息素刺激诱发的影响。江砚白……默念这个名字时,许未心尖又像是被轻挠了下。他想,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尤其是他必然会面对的诱导分化的后果,他必须弄清楚,不能轻易拉江砚白下水。一番折腾后时间已然将近六点,许未顶着湿发难受得紧,终于放下手机,起身去吹头发,等再回来时,屏幕上多了一条消息提示。来自江砚白的语音,很短,只有两秒钟。许未不自觉咬着嘴唇,脸上还残留着吹风机强力烘烤后的滚烫热意,他等了会儿,像是等着降温般,良久才缓慢地点开了语音。熟悉的声线,但又有些陌生,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温沉,江砚白的嗓音自话筒中流溢出来,像是在许未的耳边问:“醒了吗?”许未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散场的时候,江砚白跟他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再会之类的话。可那时候许未满脑子浆糊,几乎是落荒而逃,根本就没把江砚白的话听进去。现在他才明白,江砚白约了他,今天见面。周末,两个人,见面?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有吗?明明在买书的时候做好了自我心理建设,可这一刻,许未铸好的心防忽然就决了堤。他又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好像没办法拒绝江砚白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陪妈妈去医院了,所以更新有点短,明天肥起来!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进度有点慢,有点忐忑呜呜呜呜离不开“有病?”周末大清早被人叫出门,结果得知是要去a大附医,许未多少有点暴躁。除了暴躁,他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还以为……在许未炸毛前,江砚白将手里提着的纸袋子递到他跟前,里面热腾腾的香气溢散出来,是蟹黄小汤包。正要骂骂咧咧的许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垂眸盯着纸袋子。这不是江砚白第一次给他带早餐了,仔细回想,许未忽然发现,江砚白每次带的食物都很符合他的口味,尤其是早餐,他不喜欢的面包、三明治等没有热气的食物,这些江砚白也从没带过。最开始好像是有一次他起晚了没吃早饭,早自习的全程趴在课桌上没精打采,肚子时不时咕隆两声找存在感,在许未快要饿闭眼的时候,江砚白学生会执勤回来,给他带了一笼蒸饺,还有一杯豆浆。当时许未诧异地望着他,都没能反应过来。毕竟他们才同桌不到一周,关系怎么说都没到友好融洽的地步。“出去时正好听到了,新同桌才三天,你要是饿死在我身边,传言可能会变成我把你弄死了。”“我会被你弄死?”“那吃吗?”清晨的光里江砚白一袭纯白的校服t恤,活脱脱的沐浴圣光高不可攀的校园男神,可他手上提着的蒸饺和豆浆愣是给圣光挤进了鲜活的烟火气,使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那一瞬许未觉得,江砚白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之前帮他也许真的只是出于善意,而并非是为了捉弄他。“谢了。”他从江砚白的手里接过早餐。后来是江砚白摸清了许未的习惯,三天两头迟到,时常睡不醒的样子,早餐忘了就忘了,饿得不行了才不等打铃就翘早自习跑食堂去进食。好几次他偷溜出教室时,正好撞上巡到一班准备打纪律分的江砚白。这样的情况其实两个人都不陌生,因为高一的时候就经常发生,只是现在不一样的是他俩如今成了同桌,所以撞见时难免多了丝尴尬。“咳,我可以回去。”许未理解江砚白不好包庇,人家到底帮过自己几次,老是当人的面逃课扣分实在是不给面子。开学才两周不到,这已经是第四次撞个正着了。“又没吃早饭?”江砚白合上记分册子,神色并没有学生会一向严谨公允的样子,反倒有些不着痕迹的轻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跟他一起评分的同学真好闹肚子,所以此时只有江砚白一个人,他让开路,“小笼包还剩最后几笼,现在跑还来得及。”明白了江砚白意思的许未嘴角翘起,道了声谢后飞奔而去,嚣张的发丝在阳光下跳耀着仿佛闪烁而去的流星。江砚白纵容了他一次,但许未没那么厚脸皮,总走新同桌的后门。隔日他十分给面子地没翘自习,然而依然迟到没能过早的他饿得头昏眼花,只能半死不活地趴在课桌上,生无可恋地数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他这样着实可怜,江砚白又一次在执勤后给他带了早餐。仿佛是暗地里反向的保护费,江砚白用早餐买了许未的“安分守己”,这样操作了几天后,两人之间多了某种无形的默契。再后来江砚白干脆到校时就提着热乎乎的早餐,等着许未来吃,早餐的花样经常变化,味道都很不错。再再后来,江砚白也会跟着许未一起过早,按他的说法是这样省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然习惯被投喂的许未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开始点餐……温水煮青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等许未意识到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习惯了许多事,关于江砚白,这些细节渐渐地融进了血脉里几乎要成为本能。秋日清晨的风凉凉的,吹得许未鼻尖有些酸,凌晨冷水澡以及湿头发的报应也终于降临,使得他脑子有些发热。蟹黄汤包的热气升腾,像是要熏进他的双眼。许未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男生,问道:“江砚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许未总是忘记吃早餐,因为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就没有催他起床催他吃饭了,他总是看着空落落的客厅才想起来,父母送弟弟上学去了,然后他们还要匆匆忙忙地赶去各自的公司,他们没时间管他。许未不喜欢吃面包、三明治等没有热气的食物,因为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醒来后的餐桌上早已没有了热腾腾的餐点,许家的规矩里从没有剩菜,每餐定量必须吃完,没被等待的他饿了只能从冰箱里拿出冰冷的面包和牛奶,味道千篇一律,没有惊喜,没有期待,许未吃了一个月就不想再碰了。已经很久很久,许未没有好好吃过早饭了,这甚至让他养成了随意对待早饭的习惯。明明一顿不吃就饿得慌的少年,渐渐地发觉饿一下也没什么,反正也不会死,没心情没时间的时候,不吃就不吃。习惯真的很可怕。然而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江砚白覆盖掉了过往,赋予了他新的习惯。许未蓦然回首,惊觉在他习惯之前,江砚白似乎已经对他很好了。不是硬塞的强求的公诸于世的好,而是润物细无声的,让他不知不觉依赖上的好。“有吗?”江砚白似乎也在回想,“这样就够了吗?”江砚白忽然走近了一步,近得让许未恍惚觉得对方是想要来拥抱自己。他怔愣着立在原地,看着江砚白目光灼灼,默许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发顶:“许未,你可以贪心一点。”发顶的手掌同温和的嗓音一起下滑,江砚白的指尖捏了捏许未的耳垂,温柔的话语更擦热了它。他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值得最好的。”“脸怎么这么红?”闻医生盯着许未的脸,沉吟了一下,“是哪里不舒服吗?抽血应该不至于啊,不过你处于假性分化期,身体素质要虚弱些,也说不定……”“没,没有不舒服。”许未连忙摇头,“我就是觉得有点闷,等会儿吹吹风就好。”许未根本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江砚白。原本他还打算咨询闻医生关于信息素是否会影响心理的事,现在也不敢问了,江砚白就在身后,他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当着他的面问。之前闻医生就叮嘱过一旦标记进行诱导分化后,一定要来医院做检查。许未没有不当回事,只是这两天运动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脑子乱糟糟的,一时没想起来。倒是江砚白给他记着,特意带他过来。两个人一同出现在abo信息素专科的时候,许未不期然想起来第一次跟江砚白到这个科室的场景。科普小册子……误会他俩关系的热心姐姐……这种仿佛带着爱人来产检的即视感……“咳咳咳。”许未被自己的记忆惊到,脸颊发烫。“要不要再……”闻医生关切地提建议。“不要!”许未赶紧打断,“闻医生,我不是还有个检查吗?我先过去了,等会儿拿着报告来找您。”许未落荒而逃,没有意识到这次江砚白并没有陪同。江砚白望着许未的背影,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你还笑,你的状况糟多了你知道吗?”闻医生翻出江砚白的检测报告,前天标记完当晚,江砚白的信息素就产生爆乱,当夜他便找了闻医生。“这次我不能再帮你瞒着了,这件事必须告诉你父母。”闻医生神色严肃。江砚白闻言,终于回头。他不紧不慢地在闻医生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神色悠然:“不必了。”闻医生皱眉,正要劝解。“他们已经知道了。”闻医生:“……”“你和许未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差不多吧。”江砚白含着笑,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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