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的寒夜里,群星的光芒是被戳破的夜空中露出来的天光,灿烂的天光下,银辉洒满冯森的肩头,他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寒气,脸上布满了笑容。&60;br&62; 打开了克劳塞维茨引擎,冯森注视着引擎上蹦出的提示,心中微微有些激动。&60;br&62; 【威悉河畔之战】&60;br&62; 【酣畅大胜】&60;br&62; 【在罗森加滕森林的西面,双方总共三万五千人的军队,在这个局促的平原上展开了大战,你的军队以少胜多,打败了傲慢的维京人,彻底获得了萨克森战争中的胜利!为你们欢呼,胜利者们!】&60;br&62; 【你的传说开始在萨克森流传,获得威望200,每月威望+2】&60;br&62; 一开提示,依旧是之前最熟悉的战役胜利的弹窗,冯森已经逐渐习惯了。&60;br&62; 不过在经历了塞滕坎尔河之战后,这+200威望和+2每月威望对于冯森来说都有点看不上眼了。&60;br&62; 毕竟和那一战相比,这一次的胜利基本就是靠战术胜利,没有给一个【血战险胜】就不错了。&60;br&62; 想到这,冯森的目光转向地图上方的威望栏与灵能栏。&60;br&62; 【威望:691】——》【威望:901】&60;br&62; 【灵能:533】——》【灵能:94】&60;br&62; 九百多的威望了,拿来兑换点什么呢?冯森心中顿时起了无数个计划,但很快,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灵能栏位,灵能不升反降,就是因为他在十二月花了450点灵能点化了阿尔沃、吉塞拉和王司马,让他们学会了拉丁语与汉语。&60;br&62; 虽然只是入门的程度,但和人进行简单的沟通却是没有问题了。&60;br&62; “王司马,此战我军伤亡如何?”&60;br&62; 骑着马伴在冯森的左侧,王司马回忆了一会儿,报告道:“此战,靖难军伤亡惨重,共有75名士卒战死,其中玄甲骑12名,步卒战死63名。”&60;br&62; 听到这些,冯森的心情又忍不住沉痛了几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寻常的小仗倒还好,一旦打大仗,需要冲阵攻坚,那些旗丁和义从便不管用了,只能唐人自己上。&60;br&62; 但问题是,旗丁和义从死了能补充,靖难军死了该从哪儿补呢?这些可都是加强过的唐人,而且是从小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死一个少一个啊。&60;br&62; “他们都留有子嗣吗?”&60;br&62; “差不多有一半是在汉堡有家室和子嗣的。”&60;br&62; “晚上我去招魂,有子嗣的厚待家属,没有子嗣的进入英烈祠,挑选孤儿为其延续香火。”&60;br&62; “喏。”&60;br&62; 出了不莱梅,此刻西格弗雷德建好的营寨全部便宜了冯森,勤王的部队干脆都直接住了进去。&60;br&62; 下了马,冯森还未松一口气,便见到了格里菲斯、阿布等人带着希冀的目光围了上来。&60;br&62; 虽然劳累,但冯森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酬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将成为萨克森公爵,而萨克森法令也将取消,但是,这个消息不要外传,否则假如被查理听到了消息,反而容易出事情。”&60;br&62; 格里菲斯一把捂住了即将大叫出声的阿布,脸上紧张的表情明显舒缓了许多:“感谢您的仁慈,领主大人,只是,不知道您想如何治理呢?”&60;br&62;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我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60;br&62; “啊,好的,打扰您休息了。”&60;br&62; 格里菲斯拽着阿布离开的时候,冯森突然扭头问道:“吉塞拉呢?她人呢?”&60;br&62; 阿布和格里菲斯对视了一眼,回答道:“她今天下午见过维杜金德后,就一直待在河边,不知道在干什么……”&60;br&62; ………………&60;br&62; 冰凉的威悉河旁,星光如水,映着河水都散发出了荧光,而吉塞拉坐在河岸上,丝毫不在乎迎面的寒风,沉默地独坐。&60;br&62; 一件貂皮的毯子盖在了吉塞拉的肩膀上,冯森挥手驱散了两侧的卫兵,坐在了吉塞拉的身边,和吉塞拉一样,他不说话。&60;br&62; 莹白色的河水荡漾起了涟漪般的水光,映照在冯森和吉塞拉的身上。&60;br&62; “冯,我今天去见父亲了。”吉塞拉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哭过,“我真的好讨厌他,但在见到他失去了双腿,只能一个人在泥地上满身脏污地爬行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60;br&62; 一个人在泥地上满身脏污地爬行?格里菲斯不是专门给他洗了个澡,还安排了两个女仆帮助他行动吗?冯森的脸色有些发黑,该死的老混蛋,真是没节操。&60;br&62; “别担心,他是坚强的人。”&60;br&62; “其实我知道他在骗我,我难过的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吉塞拉轻轻晃动着双腿,鹿皮靴子划过了水面,“我在难过,虽然我处处标榜自己对天父的虔诚,但在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小爱,我终究会为了亲人而难过。&60;br&62; 我皈依天父,除了对亲情与血缘的绝望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认为,假如人人都信天父的话,也许战争和死亡会少一点。&60;br&62; 可是亲情和天父相比,为什么我感觉同样重要呢?&60;br&62; 冯,你看,天父说人人都可以得到救赎,可是查理殿下作为天父钦定的王,却没有履行这一点。&60;br&62; 当他们使用刀剑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天父,最终都是为了私欲,天父只是一个幌子。还是说,人们心中根本没有天父,天父只是掩盖罪恶的一面旗帜。”&60;br&62; 冯森回答不了吉塞拉的问题,如果是几百年以后,这当然是可以讨论的,但现在,天父是政治正确。&60;br&62; “冯森,或许我该告别天父的怀抱,我还暂时不足以理解祂的伟大。”&60;br&62; “你爱你作为修女的事业吗?”&60;br&62; “当然,我带领孩子们学习天父,教导愚昧的人明辨是非,救助受伤的人,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吉塞拉的眼中再一次涌现出了冯森最初见到她时,那股慈悲与空灵。&60;br&62; 在一阵思考后,冯森最终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他缓缓地说道:“吉塞拉,实际上,是这样的,也许天父的本意,并非如此,而教会则扭曲了天父的意思,这才造成了这些误解与痛苦……”&60;br&62; 吉塞拉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严厉地说道:“不要命啦,这可是亵渎之语,被教会的人听到,可不得了。”&60;br&62; “所以说是亵渎了教会而不是亵渎了天父是吗?”冯森用舌头舔了舔吉塞拉的手心,她立刻如同触电一般红着脸把手收了回去。&60;br&62; 轻轻打了一下冯森,吉塞拉噘着嘴回道:“有区别吗?”&60;br&62; “当然有,教会不会赞同我的言论,但我想天父却不一定。”瞥了一眼吉塞拉,冯森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来证明给你看。”&60;br&62; 说着,他双手合十,微微仰头对向天空:“以塞亚,若您的灵,能通过我的眼看到世界,若您的灵,能通过我的耳听到世界,请您为我降下一件寒衣,来温暖穷苦而慈悲的人吧!如果我们行在正确的道路上!”&60;br&62; 冯森话音刚落,吉塞拉的身体便如同冻僵了一般僵硬,因为在她斜上方不远处,一件印着大红十字的棉衣凭空出现,是真正的凭空出现!她亲眼所见!&60;br&62; 当棉衣缓缓落到了吉塞拉的手中,拽着这件衣物,她颤抖得如同筛子,她迷茫地看着眼前印着十字的棉衣,声音在喉咙中滚动着,却发不出哪怕一个字,当她真的能说话时,声音走音得几乎让冯森以为是别人。&60;br&62; “这是神迹!这是神迹!”吉塞拉再次看向冯森的时候,眼中简直要冒出一道带着爱心的金光来。&60;br&62; “自从我来到此处后,便一直能如此,每当我遇到困难时,或者需要帮助时,天父或者说以塞亚总能为我提供赐福,有时候是一件衣服,有时候是一百三十套马铠——正合以塞亚的十三门徒。”&60;br&62; 冯森握着吉塞拉的手,“祂既然要我来到世上,其中必有原因,我想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纠正教会的错误,不过现在教会中的异端太强大,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张扬……”&60;br&62; 吉塞拉麻木而呆滞地点了点头,这一幕的冲击实在太大,简直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冯森的话,她什么都没听进去,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营房。&60;br&62; 而和她有着同样感受的,还有费利克斯。&60;br&62; 抱着吉塞拉离开的时候,冯森没有发现,在河畔还有一片芦苇荡。&60;br&62; 在冯森离开后不久,费利克斯便踉踉跄跄地从芦苇荡中跌出,他看着吉塞拉和冯森坐过的地方,眼神狂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60;br&62;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天父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指引,让他来到了此处。&60;br&62; 本来,费利克斯还秉持着类似非礼勿听的想法,礼貌地离开,可当他看见那件凭空出现的棉衣后,便再也无法移动脚步。&60;br&62; 那些撒克逊人的谣言居然是真的,冯森是半神,但却不是他们的“半神”,而是以塞亚降临在人间的使者!&60;br&62; 是啊,怎么可能呢?一支上千人的军队凭空出现?都是装备精良?这些赛里斯人,与其说是来自赛里斯的军队,不如说是来自天国的天兵啊!&60;br&62; 在原地驻足了好久,费利克斯眼神逐渐由狂热和迷茫转为坚定,他迎着漫天的星光,大步地向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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