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时间码是和真实时间一致的吗?&rdo;
我摇摇头。&ldo;是开始拍摄时人为设定的时间。&rdo;
他一脸失望的神情。
&ldo;怎么了?&rdo;
他啜了一口摩尔森。&ldo;没事。这么说你看了带子,是完好的。&rdo;
&ldo;对。&rdo;
&ldo;但是,一年之后,却发现它受损。&rdo;
&ldo;对。&rdo;
&ldo;其他带子有损坏吗?&rdo;
&ldo;据我所知,没有。&rdo;
&ldo;你检查了其他带子?&rdo;
&ldo;我们导演麦克检查过。就只有那一盘受损。怎么了?&rdo;
他没回答。这完全是跟着他的思路走,而不是我自己的。&ldo;呃……去年夏天,你看过了那盘录像,几天以后你带着它又去了那里?&rdo;
&ldo;我们要用那盘录像做匹配溶暗。&rdo;
&ldo;什么?&rdo;
我解释说,匹配溶暗是一种特效,用于完成两个拍摄于同一地点、同一角度但不同时间的镜头之间的切换。
&ldo;有点像延时摄影8?&rdo;
&ldo;对。但只是一段连续镜头。&rdo;
他拿出一张纸,一支笔。&ldo;我想了解你们在抽水房那天,有关那盘录像带的所有情况。请你画个图,给我看一下你当时的准确位置。&rdo;
&ldo;说得轻巧!我哪里还记得,都过去一年多了!&rdo;
&ldo;不行,你得回忆起来。&rdo;
我抬起下巴,想对他说,让抽水房、录像带,还有他的纸和笔,都他妈见鬼去吧。但他的表情令我噤口。面前这个严厉、认真的男人,再也不是一小时前大谈卡真乡野传说的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了。我拿起笔。
&ldo;到了港口之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rdo;
&ldo;嗯,我们上了&lso;维苏里&rso;号‐‐就是我们从海军码头去抽水房坐的那条拖船。&rdo;
&ldo;船上有几个人?&rdo;
&ldo;拜托。你总不能让我‐‐&rdo;
&ldo;尽力想。拜托。&rdo;
我搜索着记忆。我记得那天挺凉快,大雾弥漫,湖上的碎浪拍打着船帮,拍不了平稳的镜头。我记得还问过麦克,船这么摇晃着还能不能拍。当时摄影师也在。还有音效师。还有供水区的公关人员。还有船员。&ldo;我们应该是五个人,还有他们三个人。&rdo;我又回想了一遍。&ldo;总共八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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