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赦免的灶户开始按照不同的盐区提供数据,在小吏们,甚至从商帮里借调来的帐房先生们的帮助下,重新核对盐使司衙门的帐簿,而盐使司衙门,同时也彻底停摆了。
&esp;&esp;屋里灯火通明,一排长条桌用桌布铺着,下面是齐刷刷摆成十几张的桌子,而桌子上堆放着厚厚的帐册,一个三四十岁、蓄着山羊须、身材矮胖的男子正低头翻阅着汇总的帐簿,时而用毛笔在纸上划出一个个数字。
&esp;&esp;这时候,有人快步走过去,将房门关紧,压低嗓音说道:“朱副总裁官,查出来了。”
&esp;&esp;朱恒闻言,缓缓合上帐册,抬起头来。
&esp;&esp;“嗯,知道了。”
&esp;&esp;朱恒的反应平淡至极,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吃了”一样。
&esp;&esp;“这次不是栽赃诬陷,而是货真价实的证据,查出来了”
&esp;&esp;朱恒没搭腔,只是静静看着来人,直到他说完了,才淡淡一笑道:“施幼敏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esp;&esp;刑讯室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郝厨子,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esp;&esp;刚才他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招出来了。
&esp;&esp;或许是锦衣卫的手段太厉害,又或许是出于对家人的惦念,亦或是不久前的那一丝触动。
&esp;&esp;但不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宋礼现在有了逮捕施幼敏的理由。
&esp;&esp;“这是重要人证,给他上药,保住他的命。”
&esp;&esp;宋礼刚要起身郝厨子却挣扎着睁开了红肿的眼皮,看向宋礼,嘴唇在蠕动。
&esp;&esp;“他在说什么?”宋礼疑惑的问道。
&esp;&esp;赵海川凑到前去,用手隔住耳朵别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锦衣卫里可不乏被恨急的犯人咬成一只耳的例子,但咬手背一般是没啥事的,更何况为了方便行刑,还带着手套呢。
&esp;&esp;费了半天劲儿,赵海川终于听明白郝厨子在说什么了。
&esp;&esp;“他说他的女儿应该被施幼敏绑架了,让我们救出他的女儿,他愿意去死,也愿意当证人。”
&esp;&esp;宋礼闻言,诧异地看了血肉模糊的男人一眼,静静地点了点头。
&esp;&esp;随后,宋礼走出了刑室前去看望解缙。
&esp;&esp;“解学士,你怎么样?”
&esp;&esp;解缙已经痛昏迷过去,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眼皮子微动,似乎是醒了,又像是陷入噩梦般的浑噩中难以脱离。
&esp;&esp;宋礼暗叹口气,看了看旁边的两名仆人。
&esp;&esp;这两位倒霉蛋苦笑起来,但也不好说啥,只能告辞离去。
&esp;&esp;待他们走了,宋礼又转头问从南京一起过来的太医:“解学士身上的伤怎么办?要不要再去南京请一剂大蒜素?”
&esp;&esp;太医摇头道:“解学士受伤很严重,而且不是国师发明的大蒜素能解决的,恐怕……恐怕……”
&esp;&esp;“恐怕怎么啦?”宋礼皱眉问道。
&esp;&esp;“解学士是因为遭遇刺杀,失血过多导致昏厥,箭头虽然穿过皮肉,被肋骨卡住,但还是伤了一点右肺,能不能醒来,怕是得看命够不够硬了。”
&esp;&esp;太医吞吐着答道,显然他对解缙身体情况,非常的清楚。
&esp;&esp;“这”宋礼也是有些发愁,解缙这一趟,要是坐马车出去,躺板板回去,国师面子上也不好看。
&esp;&esp;“解学士毕竟年轻,身子骨还是硬朗的。”太医劝慰道。
&esp;&esp;宋礼吩咐道:“你且回去休息吧,本官留下就好。”
&esp;&esp;“是。”太医躬身领命。
&esp;&esp;“嗯,去吧。”宋礼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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