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是啊,又碰见了。&rdo;
他说:&ldo;一早一晚,散散步好。&rdo;
我说:&ldo;这我懂。不劳赐教。&rdo;
他就有些困惑地看我。
我说:&ldo;您不必给狗送食了。它也再不会到街口去迎您了,再不会蹲您跟前,欣赏您抡胳膊踢腿了。&rdo;
他神色不安起来,问:&ldo;花花跑丢了?被人偷去了?&rdo;我故意不动声色地说:&ldo;它被人打死了,被您对孩子们说,请来给它打预防针的那些人打死的。&rdo;
&ldo;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do;
他转身往街口望去。分明的,一心想发现花花在街口,并向他跑来。
当然没发现。
&ldo;你跟我开玩笑吧?&rdo;
他审视着我。
我说:&ldo;不是我跟您开玩笑,是您跟我,跟孩子们开玩笑。不过我厌恶这种玩笑。&rdo;
那一天,我以为,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为了某一篇心理学论文的发表,对一些被他骗取了信赖的孩子们进行心理测验。沽名钓誉而不择手段、借助伎俩的人,无论老的少的,我都厌恶。
那一天我一直在恨他,从内心里开始鄙视他,后悔自己怎么将他介绍给了孩子们。
&ldo;这……这……这不可能……&rdo;
他喃喃着,慌慌地拔腿就走。自然并非往回走。
我绕了小月河一圈,又见到他。不过他在马路那边,我在马路这边。
他的步子仍慌慌的,仿佛电影中某个人,已觉得被杀手暗暗跟踪似的。
我不愿再跟他说什么多余的话,虽该跨过马路了,也不跨过去,继续在这边的人行道上往前走。
不料他发现了我。他跨过马路,迎我走来。
我倒也不愿使他认为我是在避他,只好站住。
他走到我面前,提高网兜给我看,说:&ldo;是排骨。我特意为花花炖了些排骨…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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