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问他:“那要多少银子嘛?”
“你上一个出一千两我嫌少了。”秦涓知道能找来问价的人,一定是有钱的,他们既然要挑人,若是他们看得上的自然会降低价格,看不上的就抬高价格令其走人。
如此,好几天过去,秦涓也没选上合适的人,不是有钱没能力的,就是单纯只是想买个官做,借此谋大利的。
“再等两日,不行就只能择出价最高的那个卖了。”
夜里,秦涓撑着下巴翻看着那几人的户籍。
旦木:“也可以将这几个出价高的委以小官啊。”
“他们都是奔着‘达禄花赤’的官号过来的。”秦涓笑道。
旦木疑惑道:“那这到底是个什么官?”
“虽无甚品阶,但有大汗赏赐的官印,有前任‘达禄花赤’传下来,给后任的,这是个有实权也有具体荣誉的官,对他们来说很合适。”秦涓合上户籍册子,揉了揉眼睛。
旦木趴在桌上问他:“整个斡端也只有一个达禄花赤,那秦你打算交给谁呢?”
“没有合适的人,达禄花赤要负责收税和签发兵丁,有些商人不识字,这不行,且斡端各族混居要求掌握至少几种文字,这对商人们应该不难,但是不识字不行。”秦涓叹了一口气,“其他的官好卖,但达禄花赤不能随便卖。”
旦木点点头:“那便再等等吧。”
再过了几日,一日清晨沐雅从南来至官羊场,他告知秦涓有个商队从可失哈儿过来,在他们那里停了好几日了。
沐雅觉得蹊跷,今日起了一个清早就过来找秦涓了。
秦涓套好衣裳,让旦木去照看羊儿,骑马跟着沐雅过去了。
“从可失哈儿来的,大概有多少人呢?”路上秦涓问沐雅。
“大概有四十来人。”
这人数可不少。
秦涓皱了皱眉,夹着马腹,速度加快了一些。
好久没去看奴奴秣赫了,他正想蹭着此趟将找人给奴奴打的一尊半尺高的玉佛捎带过去。
是他还没有去斡难河前弄到了一块玉石托人找的工匠,打好了送来他这里有几日了。
他似乎在内心深处,是不敢见到奴奴的,说不清楚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见证了他年幼时痛苦的过往,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单纯的退却。
可是他又可怜奴奴,也铭记着奴奴要他养老送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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