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冲锋衣的陈惟晚头发被风吹的全部朝后,反倒是有种别样的帅气,比了特地用发蜡做出来的造型还要好看,夕阳映在他的身后,照着他英俊的侧脸。 林莫辞一边拍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想,果然他的男朋友时刻都是帅的。 除了之前陈惟晚做饭时炸了厨房且糊了一脸黑东西的样子外。 想了一会儿,林莫辞偷偷把照片发在了论坛上,底下评论瞬间刷屏,全部都是羡慕嫉妒恨与对他们爱情磕的死去活来的人。 他每看一条彩虹屁的评论就再回去看一下那张照片,有些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宛若痴汉。 刷着刷着,他忽然想起来当初宋姐拿着陈惟晚学习时别人偷拍的照片给他看,他却还嗤之以鼻的样子。 真香。 帐篷搭完,林莫辞非得要不睡觉等着熬一整晚看日出,陈惟晚没有办法,只好陪着他一起坐在帐篷里,开着一边的帐篷口看山外的风景。 因为没来的及带太多衣物,山顶的夜里又阴冷的很,陈惟晚把自己带的所有外套全都给了林莫辞,将他包的跟个粽子一样以后自己搂住了他。 “别都给我啊,你穿上。” 林莫辞挣扎着要把衣服再给他,被陈惟晚牢牢的按住了,让他试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温度,说道:“我不冷。” 触碰到的肌肤是温热的,林莫辞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热。” “天生体质这样。”陈惟晚解释道,“你不经冻,多穿些。” 林莫辞最终还是把衣服都穿好了,只是比起身上衣物,他倒觉得心里被陈惟晚捂的更暖些。 因为羡阳山位于a城与s城的临界地带,坐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远远的看见a城的各个高楼大厦,夜色当中a城仍然灯红酒绿,四处都是整夜灯火通明的写字楼。 林莫辞俯视着两座城市,心里想着彼此未来的人生,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陈惟晚竞赛的结果,试探着说:“晚晚,你竞赛的成绩” “挺好的,拿到一等奖了。” 陈惟晚抱着他,他其实并不是不怕冷,只是搭帐篷搭的身上有些热度残留,拿当时的体温糊弄了林莫辞,现在在这坐了几分钟就感觉到了冷,说话时还悄悄搓了一下手。 林莫辞微微长大了嘴巴:“你好厉害啊……” “今天才知道?”陈惟晚微微勾起嘴角,虽然他一直活在别人的称赞里,但此刻听林莫辞这样夸还是忍不住小骄傲了一下。 没想到林莫辞却因为他的笑容看见了他卧蚕下的青色眼袋,有些心塞道:“但是你这是为了这个成绩熬了多少夜啊,看你这样肯定累死了今晚别陪我等日出了,你赶紧好好睡觉吧。” 自从出了成绩,来问过他的亲人朋友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就该这样!”“这下你爷爷肯定很高兴”“果然厉害”“这样就有希望进特招班了”“不愧是你”等等盛赞,大家都觉得他只是像从前那样很自然的把一切都做好了,却没人问一句辛不辛苦。 他满眼里都是有人关怀后的感动与温情,揉着林莫辞的头发低声道:“没事,我也想和你一起看日出,陪着你我不会累。” 林莫辞被他这样热切的目光看得想入非非,忽然凑近道:“你不累的话要不要咬一口。” 他说话时主动抓了一下领子,露出了细白的脖颈,像是一块嫩豆腐一般吸引人蹂躏,简直是主动邀约。 陈惟晚当然不会推拒,从后面抱住了他,嘴唇贴上了他的腺体,轻轻蹭了一下后却故意问道:“今天不想睡了?” 林莫辞不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昨天撩完人就要睡过去的行为,一瞬间顺着他的话思路歪到了天边外。 “你你要咬多少次啊也不能一直咬。”林莫辞微微低着头,手指却在期待中轻抖了一下,没听见陈惟晚的回复,又往另一个方向理解去,“你说的到底是哪种睡我想睡你但现在露天席地不合适吧” 他话说完,听见陈惟晚在他身后低低的轻笑了一声,林莫辞有些羞恼的拿胳膊肘怼过去,被他按住了,顺势咬了上去。 上次他说了下次轻些,这次果然就言而有信没太用力,咬得力度更像是在亲,信息素放的四处都是,又彼此纠缠在一起,标记后的一阵耳鬓厮磨带起了林莫辞半身的鸡皮疙瘩,指尖扣紧了他困住自己的手。 这样闹腾了许久,两人的喘气都有些不顺畅。 陈惟晚拿着保温杯的杯盖倒了杯温水,喂到林莫辞嘴边:“喝点热水。” 他每天都按时按点的喝热水,和林莫辞在一起时也会一直提醒他多喝水,总让林莫辞觉得活得像个老年人。 “你说你再过段时间是不是都要在水里泡枸杞了。” 林莫辞喝了一口水后,忍不住调侃他。 陈惟晚听完歪了一下头,凑到他耳边,故意揶揄道:“担心我肾不好?” 一口水卡在了嗓子口,林莫辞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立刻维护对方男人的尊严:“没有没有。” “不用急着说。”陈惟晚体贴的替他拍了拍后背,“有些事还是得自己体验了才知道。” 这句话让林莫辞立刻又被呛了水。 陈惟晚从他身后看着他发红的耳尖,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啊太长了分了两章下一章零点发~】有你就够了 因为四周都是风吹树叶的嘈杂声,他为了能让时间过的不那么枯燥,拿出手机给林莫辞播放自己翻唱的歌。 悠扬的音乐响在高山之顶,林莫辞被他环抱着,觉得这个世界美好又静谧,像是一切美景都跟着音乐流淌起来,喧嚣散去,世界只剩下了他跟陈惟晚。 天亮前有一段极为黑暗的时间,林莫辞听久了音乐,有些忍不住的问道:“晚晚,你唱的这么好,为什么没去学音乐,或者签个公司?”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原本是不指望陈惟晚能说些什么实话的,毕竟他能够感觉到于对方而言,这件事就像是一块陈年旧伤,就算被医好又遮盖住,也仍然有抹不去的疤痕在。 可身后的人安静了一会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陈惟晚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是却指了指远方a城里高楼林立当中的一处略有些荒芜的地段。 “你看那边那块地方。” 林莫辞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了一大批一大批残垣断壁一般的建筑物,疑惑道:“那是?” “那是我的哥哥跟着我三伯一起做的一桩房地产生意。”陈惟晚叹了一口气,“原本政府规划的是用来给新能源企业建厂的,被我哥和三伯一起砸钱送礼,也就是贿赂了高官,划成了住宅区,” 林莫辞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已经被罚了。当年工程修建到一半,政府里的领导人换了一批,新领导派人查验工程,他们做的楼都用了劣质材料糊弄,根本不合格,查到最后还把当时行贿的事一并查出来了,项目垮了,就留下了这一批烂尾楼和无数欠款,还有许多拿不到房子的住户。” “当时我才十四岁,我爸领着我在那片烂尾楼里逛了一下午,触目惊心,他回头看着我叹息道,我们家以后是不可能靠那些人撑起来的。” 陈惟晚说着时表情满满的皆是烦闷:“现在你知道我家同辈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了吧。这还只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这些年也瞒着我爷爷和我爸四处乱搞,真的让他们这样搞下去,家就要被搞垮了。” “我原本确实是要跟徐斯文一起参加选拔去签公司的,可是我最终还是没办法说服我自己以后去做音乐。” “这是我爷爷当年失败了无数次、筚路蓝缕得来的基业,我没办法”陈惟晚忍不住把林莫辞搂的更紧,仿佛又想起来在决赛时亲手砸碎的吉他,“我一次只能做好一件事。” 从始至终,真正做出选择的就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枷锁,只是因为心里过分沉重的责任与道德。 没人一出生就愿意负责任,但是恰好家族青黄不接,恰好他有着这份才能,恰好他是唯一的可塑之才。 于是就这么恰好,那责任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只能接。 林莫辞心里一阵激荡,为他的经历震撼不已。 十四岁时的自己还忙着疯玩、打架玩游戏,可是十四岁的陈惟晚却要看着那片烂尾楼,做出了那么残忍的抉择。 “晚晚”林莫辞抱紧了对方的手臂,小声唤着他的名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没事。”陈惟晚对着他笑起来,开了个轻松的玩笑,“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我只想好好提升自己,免得接了以后把这个家搞垮。” 林莫辞心里仍然觉得堵。 陈惟晚是他见过的同龄人里,骨子里最成熟的一个,这种听来都难受的事,他却一直态度平和。 当初学校里有人看脸叫他“温柔校草”,林莫辞还对这个称呼不屑了许久,以为只有自己看穿了对方本质是个暴力的伪君子。 可现在想来,自己根本没看穿。因为陈惟晚的温柔,不是长相里带的,而是在他的血脉里流淌的。 他在舞台上发病发疯,他一个人搬出来不跟家里住,他打球时粗暴的宣泄情绪,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把整个家族的未来抗在了自己的肩上,想得全是别人。 温柔是他的本心。 “可是” 林莫辞仍然心里抽疼。 他想得全是陈惟晚放弃梦想时的落寞与难过,他根本没心情想什么家族企业。 见他眼底发红,陈惟晚摸了摸他的眼角调侃道:“你这是干嘛,我以后是个有钱人这么让你难受?不过确实,年纪轻轻继承家业是挺让人嫉妒的。” 林莫辞似乎是被气到了,陈惟晚却又轻轻吹着他的眼睛笑话他:“昨天是林妹妹,今天是孟姜女吗,要哭长城?” 这下林莫辞被他堵的更难受了,回头打了他一拳:“我没哭,我是在心疼你!” “我知道。”陈惟晚点点头,“别难受,你看,我这不是有你疼了吗,别的都不重要。” 他这话说完,林莫辞更加鼻子一酸。 “真的。”陈惟晚把脸颊贴到了他的脸侧,与他紧紧相依,他身上还有些发冷,但是把衣服都堆给林莫辞却让他觉得安心无比,“很多事情看似是我选的,其实我根本没得选择,我思来想去,真正是我自己选的就只有你了。” 耳尖被人轻轻吻了一下,林莫辞听见了他叹息着在自己耳畔道:“所以有你就够了,小辞。” 天边亮起了几丝微光,黑暗被渐渐驱散开来,雾气也渐薄,太阳自地平线渐渐升起,万道金光透过了树梢,连云都被镶上了金边。 “自己选好了人生的路,就顺着一直走。”陈惟晚搂着他,伸手指向了太阳升起的地方,“你看,今天是新的一天,可以做个新的计划了,不用纠缠于过往。” 林莫辞知道陈惟晚心中永远放着时间表,抽了抽鼻子问道:“那你今天的计划是什么?” 陈惟晚在他被风吹红了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陪着我的小辞。” 林莫辞被逗的笑了一下,又提高了声音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问道:“那你以后的计划呢!” 陈惟晚也提高了声音,和他一起幼稚的在空旷的山顶对着天空喊道:“一直陪着我的小辞!” 喊完以后,仿佛是终于变作了肆意又畅快的少年人,他难得兴奋的问林莫辞,像是要一个爱情宣言的回应:“你呢?” 林莫辞无耻的把手放在嘴边,对着远处大声喊道:“我要上军校!” 陈惟晚:“” 林莫辞挑衅的抬起眉毛,一副报复他刚才取笑自己是“林妹妹”“孟姜女”的意味。 “行,挺好的,你搞事业,我恋爱脑。”陈惟晚掐着他腰上的肉咬牙切齿道,“多般配。” 他说着“挺好的”,可手劲不小,林莫辞被他掐的倒进了帐篷里,一直咯咯的笑着喊痒,陈惟晚不依不饶,掐了他所有的痒痒肉,一直掐的林莫辞笑出眼泪直喊救命。 帐篷的链子没拉上,顺着照在了两人身上一片初升的金色阳光。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升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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