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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不知所措(第1页)

在这个硝烟弥漫的季节,本不该谈什么感情。所以某两人总是不约而同地回避提到对方,直到他们再次碰面。早在西北军攻克两关之前,夏寒就从永安背来了一个睡得浑浑噩噩的小子。说他是睡着的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是因为到达王耀身边以前她就已经治好了这小子身上的所有伤口,当然,如果不算心中那道伤痕的话。虽然这小子有着典型的西域样貌,头发也是最纯粹的金色,可在王耀的身边的都不曾对他泛起过好奇。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子名叫亚瑟.柯克兰,一个跟他们的主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不知是王耀太过随便还是孕育着某种刻意,亚瑟被安排在了他的隔壁,甚至两个房间还有一扇可以互通的门。夏寒说这是实属无奈之举,当她背着这个小子来到这里的时候,每一间房间都已经有了主人,而让他与普通士兵住在一起显然不合适。  “把他搬到我房间的外室吧。”在看到夏寒有些无助的眼神后,王耀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句话。所以夏寒很确定,王耀对于亚瑟会住在他的外室这件事并不欢迎。从夏寒的角度来看,她实在摸不透自己的这位主上。如果说亚瑟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那为何他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如果说亚瑟对他来说不那么重要,那为什么会总是有对他执着的表现?这让夏寒在面对这位年轻的主上时多了一份忌惮,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冒冷汗。  可能正是这样隔着一扇门的距离,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比之前更加不顺利。再过几天王耀就要率领大批人马与前方的铳墓维良打一场最为重要的战役,他没有多少时间去关注亚瑟。直到亚瑟迷迷糊糊地醒了,他也没能多留意他一眼。好在亚瑟并不知道隔壁住着的是王耀,因为当他醒来时王耀早已去了政事堂。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照顾亚瑟的夏寒不说,外面给王耀传话的小厮总会喊。一喊主上两个字,二再喊殿下两个字,亚瑟就一下子全明白了,或者说他一下子就联系到了王耀。  “王耀……他住在里面?”亚瑟睁着滚圆的眼睛,看上去很天真。  夏寒无奈地点点头。  “哦。”看上去有点木讷,亚瑟痴呆着眼神装作完全明白的样子。夏寒看见他抿着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便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而亚瑟只是指着那扇关得死死的内门,两颊却稍微有些憋红了脸,“王……王耀他……他现在在里面么?”  夏寒当然只能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她告诉亚瑟,大战在即王耀总是很早就去政事堂跟那几个将军讨论事情。看着亚瑟稍微有点失落的表情,夏寒也随机岔开了话题,她不知道亚瑟是否还介意聊一聊去永安之前的生活。因为她总感觉亚瑟有些变了,看上去不像以前那么坚持。显然,亚瑟对在大隋的生活是有所保留的,毕竟他被告知过这关系到王耀的身世,如果出门在外则一定要对此守口如瓶。不过他倒是很自觉地就谈起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比如关于华国的,还有关于王耀的。  当时亚瑟和王耀吵架的时候,夏寒还在千里之外陪伴艾斯兰,所以很多事情她并不清楚。她一边坐在椅子上给亚瑟调配着这种回复健康的药,一边也就闲来无事随口聊了起来。想来从她第一次见这个小伙子,到现在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不知为何,这个看上去过于单纯的异国青年怎么就卷入了他们国家之间的斗争,最后还真跟王耀扯上了关系。不过也许是夏寒接触艾斯兰比较多一些,她总是会将这两人放在一起比较。比起艾斯兰,亚瑟要更加内敛一些,也要更加成熟一些;比起艾斯兰,亚瑟还会更加感性一点,对于王耀,他有着不同于艾斯兰一般的执着。在夏寒看来,艾斯兰对于王耀的感情更接近与一个孩子,而亚瑟则是彻彻底底的付出。  “柯克兰殿下,是怎么看待主上的?”夏寒还是经不住自己想要了解的心情把心里话问出了口,但请相信她真的只是想问问而已,别无他意。  既然夏寒这么问了,亚瑟也没有特别拘束,只是稍微震惊了一点,手中拿着的药丸不小心滑倒了被子上。他没有太多反抗,只是撅撅嘴看上去不太好意思,“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我……不太明白他在想什么,有时候他的做法还真是古怪。”  古怪,夏寒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估计这个就是不同价值观之间相互了解后所产生出来的火花吧,艾斯兰也有很多对华国的不可理解,“具体说说看?”说着夏寒很是娴熟地帮亚瑟捡起了药丸放到盘子里。  “具体?”这可有点难住亚瑟了,即使他脑子里都是跟王耀的各种纠葛,源于他性格上的矜持,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于是亚瑟想了想,顺便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没那么红,“我当然知道他身上有很多很多的责任,比如半月啊,比如南方的很多百姓啊,他们的生活幸福都握在他的手里。他是一个Leader,自然要去带领大家去……去到达什么更美好的未来。但是他好像很痛苦,他很痛苦地在承受这一切。甚至让……让他身边的人也受到了牵连。”说到这里时亚瑟的脸又涨成了堪比猴子屁股的红色,指手画脚地在空中乱比划一通,“我想说,他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坦然去接受,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夏寒笑了,看见这么含蓄表达的亚瑟,她不禁笑出声来,也开始有点同情自己的主上。跟这么一位不愿意直接表达自己想法的人一块儿,的确是得非常主动才是了。说到这亚瑟警觉着记起了一件事情,他问夏寒是否有告诉王耀自己给王港施了魔法。夏寒说他已经跟王耀汇报过了,不过二十四室的人似乎更早就将此事告知了王耀。亚瑟问王耀是什么反应,夏寒说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到了天幕降下,夏寒早已走了很长时间,亚瑟因为身体的原因还只能在房间里转转。他几次走到通向内间的门边又走回来,很想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又顾虑着擅自进入是不正确的行为,这一个下午,亚瑟都左右为难(其实是他自己在为难自己罢了)。现在在王耀身边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因为要打仗了,所以住的肯定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地方,更加不会有娱乐设施。只有房间里书架上成批的古书还能算是一点陶冶情趣的器物。所以这里有大量的时间让亚瑟发呆。  亚瑟是很焦急的,他觉得自己最好能快点见到王耀。因为他这次代替艾斯兰去了永安后,有太多的情报想要让他知道了。当然,这很明显是亚瑟自我暗示的结果,排除他跟王港的那些谈话,其他的二十四室几乎都告诉了王耀。亚瑟只是觉着身边有一个人想见的人但却一直见不到,很是着急罢了。亚瑟甚至已经想好了,就上次他离开那件事他会跟王耀说有人拜托了他帮助王耀,所以他不得已才回到了这里,考虑到之后还要友好合作,他决定暂时跟王耀休战不再去追究。嗯,亚瑟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完美。可从白天等到黑夜,从门外的人头攒动到现在的夜深人静,亚瑟始终没有见到王耀的身影。无聊的时间让亚瑟开始打瞌睡,他让自己坐在灯面前,让光照着自己,免得自己太快陷入沉睡。长夜漫漫,灯火摇曳着亚瑟脸上的光晕,他的眼帘渐渐遮盖了翡翠般的绿眸。撑着下巴的手已经在脸上隐约留下了点红色的痕迹,他看不见眼前的灯火在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胡乱晃动,然后又归于平静。  王耀回来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了亚瑟进入了内间。不一会儿,他又出来走到熟睡的亚瑟面前,定格了几秒,王耀看上去有些无奈,他将亚瑟轻轻地推倒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这一切亚瑟都没有任何感觉,直到他晚上突然被一个噩梦惊醒,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可他不记得自己躺下了,也许自己在无意中滑落了身子倒在了床上,接着又在一通胡乱的撕扯中掀开了放在一边的被子,亚瑟是这么推测的。但让他更加在意的是,他发现内间的灯是亮着的,而且那打在墙上的纤细的身影跟飘逸的长发分明就是王耀的。他的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跟谁说着什么。  好奇心已经驱使亚瑟来到了房间的门边,就连亚瑟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对话,没错,是对话,两个人的,而且用的居然是费尔登语。  “王殿下最近进展顺利?要恭贺!我等你的好消息呀!哈哈!”  “不到最后谁都没法下定论,现在高兴还太早。”  “哦,那大概要多久,我听说艾斯兰和亚瑟都加入了你这边?这真是超出计划外,艾斯兰那小子我倒是真没想到。”  “……看来亚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哈哈,不能这么说吧,要算安排,他也是你安排去的不是么?哈哈!”  因为是用费尔登语说的,所以亚瑟一个字不拉的全部听懂了。在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他们对话中之前,他对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更为好奇。王耀的声音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但是另外一个,亚瑟表示这声音他似乎很熟悉,但到底是谁,他一下又想不起来。虽然亚瑟现在很想反驳那句他是王耀安排来的那句话,但现在还是继续听下去更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隐约感到这其中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呼——”显然听着王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跟你商量一下,事成之后我还需要诺威一段时间。”  “多久?”  “半年吧。”  “那么久!你要知道我现在都要被那群大臣憋疯了,路德维希那个死家伙居然想联合周边国家来制裁我!还有伊莎,为了罗德里赫那个混蛋天天在我耳边吵吵,我都快爆炸了!”  路德维希、伊莎、罗德里赫,亚瑟突然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这种干脆的爆破感,狂妄的语气,难道是——,亚瑟不敢想下去,这太奇怪了,为什么王耀的房间里会有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不是在很远的费尔登吗?亚瑟蹑手蹑脚地退后了几步,他再一次瞅着墙上的影子,那里分明只有王耀一个人的。再仔细一看,亚瑟注意到王耀手中似乎拿了什么东西,有一个又尖又细的部分突出在他手中,对着他的脸部。从露出来的形状上看,这很容易联想到半月的挂坠,当初王耀送给亚瑟的那种。亚瑟顿然领悟了,如果王耀是在通过半月挂坠跟远在费尔登的那个人通话,那这一切当然是有可能的。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王耀会跟他有联系,亚瑟的心在砰砰直跳,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看你这点能耐,我分身教你的那些个方法都白教了。”这话听着王耀说的很平淡。  “教我方法?我还怪你给我推到火坑里去了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跟伊莎在一起,大爷我过得可是一点都不快乐啊!”什么,那人跟伊莎在一起也跟王耀有关系?亚瑟听到的内容彻底颠覆了他自己的想象,他真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伊莎对你来说是有利的,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抱怨。”  “唉,抱怨下而已。顺便问一下,罗德里赫什么时候会回来,亚瑟一起回来吗?”  亚瑟心里一惊,他下意识地将耳朵更加靠近门扉,不知为什么他很想知道王耀会怎么回答。只是王耀在这里停顿了很久,而亚瑟又太过专注,以至于王耀瞬间打开门后亚瑟居然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半月挂坠的那边,某人在等待了良久之后开始焦急,他一直在问王耀为何如此长时间不说话。只见王耀有些严肃却又带着眼角的笑意看着亚瑟,他和觉察到王耀眼神的亚瑟足足对视了三分钟。  “我不知道他想不想回来呢。”王耀说这话的时候笑吟吟的,他看着亚瑟,却对着半月挂坠说话。站在他对面的亚瑟相当窘迫,他其实想辩解什么,但王耀显然不打算为此终止与那个男人的对话。他只会看着亚瑟,或者是盯着,然后站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与别人‘打情骂俏’。挂坠的那边传来了那个男人的疑问,他问王耀指的是谁,罗德里赫还是亚瑟。王耀继续不说话,他只是用他那双包含了太多含义的眼睛望着亚瑟,一直望着。  “他想回来,我便让他回来。但可能不会跟罗德里赫一起。”在长久的等待过后,王耀终于答复了挂坠那边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他这样的回答亚瑟会不会满意,这是他想听到的回答吗?只见亚瑟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想说什么却被当时的场合堵住了嘴。当王耀对着挂坠说再见的时候,亚瑟像是松了口气。但他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之后该有怎样的举动,没错,他有问不完的问题要王耀回答。  “你,刚才在跟吉尔伯特联系!?”亚瑟尽量将语气保持在一个相对平和的态度中,他现在的情绪其实有点不稳定。  “啊,看来你全部都听到了。”王耀笑笑。  “没有,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在说了。”  “原来如此。”对于亚瑟的询问,王耀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他很自然地问着,然后转身准备回房,“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看你的好奇心如此之重。”  这倒是好了,感情王耀从一开始就没认为该瞒着亚瑟,或者说他破罐子破摔了?无论怎样,在这种时候亚瑟自然是点头答应的。他随王耀进了房间,然后遵了他的指示把门带上。  “事实就像你听到的那么简单,吉尔伯特跟我有个约定。”夜晚的风有点凉,王耀选择了离窗口远一点的位置坐下,却是很淡然地看着亚瑟,仿佛他们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亚瑟注意到,当王耀在开始给他陈述这些个其实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实时,脸上带着某种欣慰的表情。  “那个约定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就是两个人答应了对方要相互协助。”王耀说的很简单,亚瑟听着却有些糊涂。但亚瑟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许是看着灯下朦胧的王耀和他散落的长发让他有些精神恍惚。  “相互……协助?”亚瑟不明白。  “是的,他帮助我完成我的愿望,我也帮助他完成他的愿望。”  “你……和他都有什么愿望?”  王耀笑着看向亚瑟,仿佛在说这是个好问题,“我的愿望还不够明确吗,而他的,等你回去了自然会知道的。”王耀的愿望就是统治这里,那吉尔伯特呢,亚瑟现在还想不出他又什么愿望。  “我刚才听到了你说诺威?”  “的确。”  说着王耀安然地缕着身后枕头上的纹路,任凭亚瑟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王耀显然是知道亚瑟希望自己继续说下去的,可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要亚瑟自己开口问。无奈,在等待着王耀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亚瑟虽然起初看着他出神,却也在回过神来事憋红了脸。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似乎都在王耀预料之中,这让他有种被人玩弄了的感觉。也正是因为如此,亚瑟突然想问王耀一件事,他问王耀,既然你跟吉尔伯特有约定,那难道诺威是吉尔伯特安排来的,他和罗德里赫还有艾斯兰都是吉尔伯特安排来的?王耀笑而不语。  “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和吉尔伯特一开始就商量好了所有事情,所以你早知道我会到这里来,所以……”亚瑟不敢往下想,越往下想他就越觉得自己被王耀玩弄于鼓掌之上。算了,亚瑟摇头,他放过了王耀太多过分的行为只是因为他那令人怜悯的身世。可是如果十几年前他和王耀的相遇也是安排的呢?不,亚瑟早就知道和王耀最初的相遇是伊万的精心策划,可如果就连伊万也在王耀和吉尔伯特的计算之内呢?亚瑟看着王耀的眼睛变得干涩,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如果一切都如他刚才猜测的那样,那他对王耀的感情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复国计划将一切都计算在内了,包括让一个以为自己可怜的单纯小子。  “亚瑟,”此时此刻,王耀仿佛知道亚瑟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王耀没有看亚瑟,但他依然含着微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计划的。我和吉尔伯特有过约定,所以做了很多安排,但你——一直处在计划外。”说着王耀看向亚瑟,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来,我唯一会想到的就是怎么让你死,因为你是我的阻碍,情感上的阻碍。”说这些话时,王耀的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他知道告诉亚瑟事实之后亚瑟再也不会原谅他,毕竟他对亚瑟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可亚瑟只是听着,没有声响,没有激动,有的只是颤动的嘴唇。  王耀用手轻柔地抚摸着亚瑟的脸颊,看上去像一个即将面对死亡的逝者,“亚瑟,原谅我的残忍。即使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对我的感情,所以那天晚上我用了最笨的办法。有庆幸,也有悲伤。庆幸的是或许那种方法不算笨,因为它至少让你离开了我可以选择更加自由的生活;悲伤的是——”不知为何,晶莹的泪珠在王耀的眼里打转,但他依然认真看着亚瑟,仿佛世界再没有别人,“悲伤的是,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竟能听到自己心中哭泣的声音。”  亚瑟说,那时的他不能够理解王耀了,前一秒冷漠如冰,现在却在他面前说着这些让他已经无法自拔的话。谁来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从这个魔鬼手中挣脱?这些话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是的,王耀承认了他动过杀亚瑟的念头,可那确是出于对亚瑟至深的感情。不知有没有人会相信这种说法,反正亚瑟他信了,而且是深信。  “王耀,你真是个傻瓜。”亚瑟的眼里同样含着泪水,他已经语无伦次了,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他要告诉王耀自己一直在想他,他要告诉王耀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可王耀下一秒的讲话却让时间再次冻结了,他说:亚瑟,那就为了我去支持吉尔伯特吧。亚瑟楞了,他翅楞楞地问王耀,需要他支持吉尔伯特什么。王耀说,支持吉尔伯特吞并条顿国。  “不,你是说吉尔伯特要像条顿国发起战争?只是为了要将两个国家并成一个这样荒唐的理由?!”气氛一下变了,亚瑟怒目而视。  “这不是什么荒唐的理由,华国也是这么过来的。吉尔是个有雄心的人,老吉尔也是如此。我听说条顿国的国王还是吉尔的弟弟,看来你们本就是一家。”  “不,不是的!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国家,虽然为何国王会成为兄弟这点说来话长,但我们绝对是两个国家!”  “能够变成一个国家难道不好么?”王耀眨着天真的眼睛。  “如果条顿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通过协商的方式解决。可现在具备这样的条件吗,为何我们要先去攻打别国而只是为了吞并?这有什么意义!”激愤的亚瑟对着王耀横眉怒目,他突然意识到了王耀刚才反常的原因,“喂,我说王耀,你……你不会就是为了要我支持吉尔伯特才说的之前的那些话吧?”亚瑟这话问得结巴,说真话,他可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呵,你指的什么,那是两码事!”  应该说,王耀很狡猾。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说这是两码事,却也不明确自己具体指的是什么。但这话听着像是否认,至少亚瑟是这么认为的。他没想再深究这个问题,也许他怕得到王耀的那个答案。只是亚瑟总是在吉尔伯特的问题上饶,绕到最后王耀已经开始有点烦躁。王耀料到吉尔伯特那边会需要亚瑟,所以其实希望亚瑟能够为此回去,可现在看到亚瑟这般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还有阻止吉尔伯特的可能,王耀瞬时发怒了。  “吉尔伯特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就算了,虽然有些奇怪,但你再这么做也是众望所归。他那是赤裸裸的侵略,甚至连一点借口都没有!”  “什么叫我就算了?”  “再说,为什么王耀你要帮助他,难道你都不考虑他这样做的道德意义么!”  “哦,你看上去真有道德。”  “我不会帮助他的,除非他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他不能这么做!我绝不会让法环参与这种事!”  王耀再也无法容忍了,他从没想过亚瑟居然会如此碎碎念,而且还抱着他心爱的枕头东打西打。在听到亚瑟要用法环阻止吉尔伯特时,王耀终于决定为此付出点行动停止他这种烦人的行为。  “那你给我一直待在这里好了!”一把从亚瑟手中抽过他刚从床上抱的枕头,王耀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吵啊吵啊的烦死了,我很忙,你好出去睡觉了!”说完他把目瞪口呆的亚瑟一脚踹到了门外,然后呯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亚瑟一个人傻愣愣的站着。  之后的几天,王耀居然都没有理亚瑟。早出晚归已经成了习惯,但当这种习惯遇上了吵架,就总是会让人有所遐想。王耀其实比亚瑟有忍耐力多了,他说的烦躁就绝对不是可以在一两天之内就结束的事情,眼看着亚瑟有些懊恼地在房间里喝后院来回走动,王耀只是远远地哼了一声便掉头就走,一点也不给他机会。几天之后,本田菊意外地被艾斯兰和鬼殷子带来了。在这个营地里,亚瑟终于不再孤单了,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在他的眼里,艾斯兰其实比较会找事儿,而且本田菊的那副德行也让他心里不好受。不出意外的,本田菊被软禁了起来,而软禁的地方王耀谁都没告诉。想来的确如此,本田背叛了王耀是不争的事实,亚瑟只是在远处默哀,期待他有个好一点的下场。  亚瑟说,那段日子是很难熬的,每天都像是进入新世界的倒计时,你的耳边永远都在回想着沙漏的流沙声,有时候想让它快一点但却无能为力。那一天,铳墓维良自杀的消息传到营地,艾斯兰高兴得拉起夏寒跳起了舞,他很天真的问王耀,这是不是意味着永安的皇宫马上就是我们的了,但王耀的眼眸中却又那么点悲伤。‘铳墓是个好将军’王耀当时只是说了那么一句。  新的一页即将翻开么?谁都不知道,大家都看向王耀,但他却不做声。那是在一个月过后春末夏初的一个日子里,王耀接到了前方陈声带回来的朝廷的诏函。摊开来看后,王耀含笑不语。他把诏函递给其他人,自己则一旁悠哉。  “这上面说,皇上愿意把皇位传给王澳?这是好事呀!呵呵,哈,哈哈哈哈!”李元霸最先乐了起来,但他随后就被一旁的姜恒舒冷眼制止了。诏函一个个往下传,传到艾斯兰手里时,他显得那么激动。  “这上面开的条件居然是让耀哥你放弃使用魔神的力量!”艾斯兰显得相当不高兴,好像放弃的是他一样,“还要断绝一切与魔神族的来往,凭什么呀!”  “很明显这是要陷主上您于不义,如若您同意,您将必然面对遣散半月上上下下一干魔神族之问题,如若您不同意,那对方又占了道义制高点。”陈声摸着下巴分析,看来这是的确是不好办。鉴于战争都需要一个名义,争夺一个道义的制高点便显得尤为重要,毕竟谁都需要百姓的支持。  “哈哈,皇帝老儿的用心的确是很明显,当然那是建立在他认为我会因此而为难的基础上。”  “何意?”  “之前揭竿而起之时,我们有道义么?那道义终不过是我们的说辞。而我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难道也是因为我占领了这他们所谓的道义?”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再吱声。  “说我狂妄也好,说我想法简单也好,从一开始本人就没打算与皇帝和议,无论他提什么条件。”说到这里时王耀一个大幅度的转身,如此锤重的衣服居然可以因此而变得飘逸,“留了他们,王澳和我们都会后患无穷,我不想给后来人留麻烦,该我解决的,我不会计较什么名声。”  王耀的这话说的并不大声,也完全没有后来人想象的那么大义凌然吗,反而还带着一点点的忧郁。他的笑不是大气的,而恰恰是伤感的;当时在场的很多人也没有群情激奋,却多半是低头思索。在当时看来,王澳阵营并没有得到绝对的优势,除了王耀那一场震慑敌人的仗,南边半月和李成府的僵持还在继续,且在后期已经略显乏力。撑不住的人会想借此来保证自己已经取得的战果,很可惜王耀不是。说是赌也好,说是有远见也好,他说他现在有能力解决,所以不想把这些事情再去留给后人。战争的幼苗还在一天,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一天。  在王耀正是回复拒绝朝廷的建议之后,华国更像是在等待一场迟来的暴风骤雨。帐营之中的气氛比起以往更加萧肃,初夏的太阳偶尔照进来时还会带来空旷的感觉。王耀突然会对亚瑟说,他想听听王港跟他聊了些什么,可惜话题也就仅限如此。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远在晋邑的诺威也是长时间的失了神,虽然他知道王耀肯定不会接受朝廷这个要求,但他也知道这样的消息意味着往后自己将承受更多。李成府因为前几次都是小胜,随沾了点便宜却没能达到剿灭的目的而有些急火攻心,加之王耀之前和铳墓维良的那场大帐中居然屠了整整一座余褚城,这着实给当地的军阀很是严重的打击。这次因为王耀放弃何谈,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感觉占领了道德制高点,正欲将诺威和半月置于死地。  在军队开拔往永安方向启程之时,王耀特地在西燕关留下了一石碑,上面有铳墓维良的名字,还有所有阵亡将士的。王耀说,将军,债来生我再还你。  泥泞的土地上,滂沱大雨夹杂着冰雹骤然而至。王耀没能让队伍停下前进的步伐,王豫转战去了西南支援诺威。事情的一切看似按部就班地进行,其实却毫无定数。亚瑟猜测着王耀的内心,难道他真的打算将皇上和太后杀死么,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就算如此,亚瑟又能改变什么呢。他这才意识到,他参与的这部戏主角是王耀,是死还是活,是去还是留,都只在王耀自己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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