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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又见兄弟（第1页）

王港最终都没有说服父亲放弃让王豫派兵前往西北讨伐叛军。国内的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去了易水的八百里加急长时间的没有回音，怀疑恭亲王叛变的忧虑已让皇上食不知味；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地叛军如雨后春笋般冒遍大江南北，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每天都有大小县城上报说本地有叛军。王港气得将奏折摔在了地上，他怒火的是，朝廷都还没和叛军开打，那些个府衙县城的官员就开始问朝廷要救济了。　　“这帮人，要是真打仗是不是连军粮都不准备交了？！”王港在房里来回踱步。转念一想，可能这样也不是坏事，至少有理由拖住自己的哥哥王豫暂缓向西北用兵了。于是王港有意走到门口，前脚还没踏出外面就有人报来消息。　　“见过宁王殿下，皇上请您前往紫宸殿与其一同为晋王送行。”　　王港扶着门扉的手颤动了一下，正准备跨出的脚终于是收了回来。摆摆手，他告诉那个太监说自己马上就到，继而回身又走到了圆桌旁。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冥想一下，心头的石头搁着自己有点疼，这又是一件自己不能如意之事了。皇上应该是很了解王港的心情的，否则为王豫的出战送行这么大的事情怎可能现在才通知王港？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用王豫了。　　这对王港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虽他早已明了了自己的弱势，却遗憾一直无法弥补。眼神中含着羞愤，他在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气愤。众所周知，王港的吏治算得上可以，几个兄弟姐妹中如果不算王耀，那也算得出类拔萃，可王港却是几个兄弟中最不懂兵学的皇子。这在需要统治如华之国如此大的国家的皇室中，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加之华之国的周边也并不是平静如水，这便对继位者有了更多的兵学要求。纵观华国历史上的几位皇帝，虽也有不通兵学者，但与当时的几位兄弟相比已算得上是综合素质上乘。可王港的情况却并不是如此。原太子王秦兵学治术都上乘，唯一的缺点便是过于残忍，可惜最后战死沙场；继任太子之位王耀无论哪方面都算是个难得的天才，文韬武略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执行又强，当然也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一蹶不振。就王港看来，前面两位的前程已可以就此打住，对他本身已构不成任何影响。之后的老三便是手握兵权的王豫，虽说王港掌权兵部，但兵部与兵权有着本质的区别。王港的兵部就像一个后勤保障大队，时刻根据着各路军队的不同情况调拨粮草，战时有调兵之权却无统兵之权。打仗打的就是物资，懂得兵学的人一定不难看出，王港手握的这个权利已经是相当优越，可王港依然心有余悸。重点就在于不懂兵术的他根本无法使唤朝野的各个大将军，没有实际兵权，而王豫却在这点上正好与他相反。一直以来，王港的哥哥王豫就在治军上表现得可圈可点，有时候还颇有他二哥王秦的风范。在军队里那名号听起来也是响当当的。虽然也因此处理政务的经验就少了，但仅有的几次处理的结果看来也是没什么大的纰漏的。按照这种说法，他是对王港威胁最大的人。很多人可能会提醒说，这里并没有提及宁越王王澳。王港表示他太清楚王澳的想法了，这个小子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内心都不可能成为有利的皇位竞争者。　　知晓事实的我们可能会笑得颇为内涵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王澳是王耀内定的继承人。如果说华之国还有谁是王港的最大竞争对手的话，那便是王澳无疑了，或者应该说是王澳和王耀。但至少现在看来，王豫便是王港的最大竞争对手。所以，可想而知王港对于他的心情是多么复杂了。时间长了不合适，王港也不想让父皇认为他心生小气，匆匆地让奴才给整了整装便去了紫宸殿。　　当王港进入紫宸殿之时，皇上和晋王都已经在了。外殿里的大臣都去了城门口，内殿里只剩下了皇上和王港他们两个人。王豫一身戎装，目光如炬，全身上下焕发着凝重的黑色光辉。王港稍微震颤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王豫哥哥的眼神应该是更温柔一些的，相同的是依然深不可测。　　“儿臣给父皇请安，见过三哥。”　　皇上点头，招手示意王港走得近一些，“来了就好，一会儿你三哥马上就要出发去西北了，你得好好送送他。”说着他又把两个人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王港觉察到父亲所些细微的变化，他的思虑比平时看上去更加深了。再看看王豫，他也愁容地看着父亲，展不开眉头。只见皇上将他们两人的手叠在了一起，然后又用自己的手紧紧捂住。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皇上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国家遇到了危机，是大是小全看你　　们。华国的未来是你们的，你们加上王澳合起来才能让华国走向巅峰。”　　王港和王豫都低垂着双眼，周围寂静一片，他们抬头看向对方，没有笑容。暮地，王豫紧紧握住父皇的手，他的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　　“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保护好弟弟们，尽吾一生。”　　王豫的这句话，困扰了王港很久，以至于王豫已经离开了永安多日，王港却依然被他当时的言行所打扰。从小到大，他和王豫见面的机会是不多的，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各自有了各自的寝宫，还有了各自的侍从和老师。王豫很少来玩，因为他们的母后并不和睦，只有王耀总是喜欢串门。所以王港看不清王豫说那句话时的用意，通过王豫的双眼，他看不透他。　　那么王豫呢，在他眼里王港又是怎样的？一路上，他似乎并没有如王港一般心烦。因为比起他自己来，王港要好懂得多。他看得上王港的吏治手段，却看不上他的气魄。一直以来都领略着王秦哥哥王霸之气的王豫并没有太看得上王港，但他不得不承认，王港集中了太多家庭的宠爱，而这种宠爱让他多了太多玩游戏的筹码。在王豫的眼里，要说能够跟王秦相比的人，那便只有自己的二哥王耀了。可王耀的弱点太过致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失掉了天赐的良机。　　王豫率领着四分之一的中央军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西北易水，他还不知道在那里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他一直在试图打听恭亲王的动向，但前去查探的探子却迟迟未归，难道真如父皇所疑虑的那样，恭亲王叛变了？王豫陷入了思索。如果那里还在正常运作的话，待到中央军到达西北东，他们便应该已经知道了中央军的精锐已经出城直奔西北而去。这样的情况下，恭亲王到底会如何做呢？是拦截他，还是出城跟他汇合？前后思索着恭亲王叛变的理由，王豫无从下手，这位今朝依然容光焕发的大将军从来就没有二心，最多在王耀的事情上犯了点混，但忠心可鉴。　　王豫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已不再是恭亲王，而是他阔别了十几年的二哥王耀了。代替恭亲王收到了朝廷诏令的王耀没有传出任何消息，而皇上居然派了王豫前来正是合了他的意。本来王耀只是想争取一些休整的时间，没想到自己的父皇先给他送来了王豫这条大鱼。王豫此次率领的十二路军是中央军的精锐虎武军中的一支，如若先以虎武军祭旗则定能收到震慑之效。更何况现在敌人在明我在暗，用最少的兵力消灭这只朝廷的利剑，便可为之后的道路开创更广阔的空间。所以说，王耀已经猜到为何他的父皇会派精锐来西北了，那不是为了对付叛军，而是为了对付可能叛变的西北军的。　　好棋，王耀笑道，看来自己的父皇一如当年般英明。然则皇上只猜对了一半，所以精锐的十二路虎武军虽可抵挡西北军的叛变，却抵挡不住王耀手上半月的奇袭。朝廷有精锐和计算之势，王耀却也有意外之优，谁胜谁负还无从定论。　　王豫到达羽泉山东边的上坯时，当地烟雨蒙蒙。向西望是高耸的崤山，期间只有两条险峻的窄道可以通过。王豫先派了一行斥候去查探地形，又命令将士在上坯城外扎营，找了几个城中的老人熟悉这一带的地形，看是否有进道可探。崤山的两条险道容易设埋伏，并且因为过于陡峭根本无法还击，王豫不贸然挺进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怜他遇上的对手偏偏是王耀，原本王豫也算可以称得是上全胜将军。　　在王耀看来，如果就西北军对峙十二路军，西北军绝对处于劣势。兵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此五者中西北军首当其冲地便缺少道。‘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而西北军的‘上’却死在了王耀手里。‘可与之生，可与之死，而不畏危已。’可西北军心有何物可让其与之生与之死？说要王耀替代恭亲王并不容易，上级的军官可能会领会，但西北军如此庞大，接受需要一个心理过程。王耀就是在等这个过程，他知道现在的西北军的战力并没有恢复。既然如此，要保留这只军队留作日后用的最好办法便是，以半月的魔神军发动奇袭，在整军还没有发现的时候生擒了王豫。如果是一般的军队，这样做的确有点困难，但如若是魔神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所以当探子回报王耀说王豫的军队已经进入监视范围，就驻扎在羽泉山以东的上坯之时，王耀显然已经跃跃欲试了。西北的地形王耀比王豫熟，毕竟他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从易水派人一口气摸到上坯并不是困难的事，按照魔神的力量，几乎一天就能把事情办成。从沙鹰里精挑细选了几个人，王耀让他们在三个时辰之内必须把王豫带来。他钦点了沙朔，毕竟这次任务非同小可，奇袭的也是皇室成员，沙朔在可以保险一些。接下来的王耀似乎有些焦虑，他突然发现自己如果见到了王豫已经并不知道要与他说些什么了。亏得沙鹰的速度出奇地快，还没到三个时辰王豫便已经躺在了王耀的房间里。　　绑来之时，王豫依然处在昏睡状态。窗外的月光透进来些许的光亮，王耀扶手卷起他划过脸颊的长发。凑近看，熟睡之人睫毛弯翘又细长，脸蛋生的颇为标致，两边的耳垂上居然还挂着方锥的挂饰。真是很像王豫，王耀轻笑，小时候这个家伙就喜欢穿戴得精致却又厚重，俨然像一个小大人一般。不过王耀当时跟他相差的岁数并不算大，所以也只能算是个小孩子。　　“王豫，王豫。”王耀在他耳边轻唤，吐出的气息叨扰着他耳朵上的每一个毛孔。王豫抓抓耳朵，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有军情吗？”可爱的家伙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军营里了。　　“有啊。”王耀笑得很开心，他就坐在王豫面前，看着他揉眼，看着他惊慌失措，然后看着他吓得一直退到了墙角。　　“你是何方妖孽！”反应过来的王豫终是调整好了心态。可他依然不敢相信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再仔细看一次，对方的脸依然充满了熟悉的气息。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样的面容，王豫难以直视。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王耀。怎会如此？他是在做梦吗？为何会在梦里遇见这个人？　　“王豫，觉得是在做梦吗？”王耀依然盈盈笑着，但他不碰王豫也不调头走开，“既认为是做梦也无妨。还记得我是谁吗？”　　王豫叹了口气，“明知故问，你这张脸我自然是记得，我最没出息的哥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干燥的窗沿因此透出了新木的气息。易水能够下一场这样的雨实属不易，四月将尽至，也算是进入暴雨季节了，这窸窣的小雨大概便是暴风雨的前奏。王耀不曾为王豫这样称呼他生气，他承认自己没有出息，所以他也只是苦笑了一声而已。　　“那么你这位没出息的哥哥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了，你愿意伸出援手吗？”　　王豫盯着眼前的这个苦难之人不说话，疑虑写满了脸上，没过多久他便将眼睛斜向别处，“我这只援手一伸，恐怕就助你大逆不道了吧。”　　“哈哈，没你这只援手我也早已大逆不道了，不差你。”王耀笑道。　　王耀的这番回答不知是真是假，一开始王耀可能还以为他依然在梦中，但刚才的回答却非常精准地考虑到了现在的情况。不知晓王耀本身便存在的事实，在今次第一次遇见王耀便能说出这番话，眼光独到头脑清晰到令人钦佩。说实话，这样的王豫，王耀喜欢。从本质上来说，王耀、王秦和王豫是一类人，他们天生大气立志，有勇有谋，尽管强弱的点各有不同，但都是‘残忍游戏’的合格参与者。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更有可能视对方为眼中钉。　　但为何今次王耀却要邀请王豫，这似乎与其他们互为眼中钉的说法背道而驰。即为眼中钉，便是称得上对手的对手，与其让王豫这样的人做对手，不如让他做朋友。虽然事后可能也会遇到困扰，但以后的事便留给后人去解决好了，王耀认为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合适。　　为试探王豫是否还在‘做梦’，王耀决定试探一下，“豫，你我都知道父皇和太后的意愿，不出意外港便会是太子，我不认为你有足够的野心夺位，但你一定会因他们选择了港而心有不甘。”说着王耀继续走进王豫，眼神透着温存却又咄咄逼人，“你是想一辈子不甘下去，还是奋起反抗？”　　“即便奋起反抗了胜率也很低，不是么。”王豫颇为冷静，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激将的人。　　“你承认自己心有不甘了，哈哈~”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不适合。”王豫别过头不再看王耀。　　淡定的回答，镇定的态度，没有动摇，仿佛自己掌握着一切也看得透彻，这样的王豫，王耀真心喜欢，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一般。可怜自己已不在朝廷，否则他和王豫应该会合作得很愉快。王耀转身，他的身子因激动而轻微颤抖着，他终于发现一枚统国之才，那是久逢干旱之后的雨露，让王耀得到了还想得到。　　王耀挺直着身子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但他需要背对着王豫以掩饰自己现在有些兴奋的心情，“如果我们联手，胜率便不会低。”　　“你我是同性相斥只能做敌人，恕不奉陪，二哥。”王豫很是爽快地便拒绝了王耀。　　“你我有利益冲突吗，如若没有，相性之人便是同道中人。”王耀哪能没有想到过王豫所担心之事，在这方面他更加宽容一些。　　“我们没利益冲突吗，二哥造反难道单纯只是为了造反？”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　　“可以这么说！”王豫一点余地也不留，是王耀逼他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很不想承认，他也有当皇帝的野心，不因别的，只因现实残酷不容他多想。就像他总是死死拽着兵权，他并不是笨到不知道一个无法当皇帝的皇子拽着兵权是有多危险，而是他始终将自己妄想中的那种可能埋在心底，不愿放弃。王耀很是玩味地看着现在这个王豫，他看出了弟弟的纠结，也早知了他的脾性。慢慢凑近王豫，王耀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谑。　　“兄弟面前不说假话。豫，我不会要那个位置。”话一出口，王豫便惊讶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他不要这个位置，那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没等王豫问出口，王耀便很是自然地将话继续下去，“可我也不会拥立你做那个位置。”　　现在王豫明白了，王耀是想拥立他人。　　“所以，换言之，与我一同为华国服务，做这个国家的功臣不好吗？还是你比较喜欢为王港这个你认为不适合的人做一辈子的忠臣？”　　王耀能够听见王豫心里似是有巨石之响，原本淡定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呼吸也开始变得仓促。很自然地帮助王豫将他披肩的长发放到脑后，这回的王耀颇有种胜券在握的姿态。王耀这样想有他的理由，而现实也印证了他的想法。他不需要与王豫有太多的接触便能了解他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很像。王豫猛然抓住王耀的胳臂，他直瞪瞪望着王耀。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欣然接受改变了的利益，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新想要那些，但那时对手便是你了。”　　王耀摸摸他的头，欣然笑道，“我知道。”　　“你不怕多出一个敌人？”　　“哈哈~”在一旁的王耀忽然大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了，王豫？”说着他很是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一转身，飘逸的长发在空中秀出一股子狠劲。　　“其实你是想说，比起我，与王港为敌你会更有胜算？”　　王豫的身子一怔，王耀说的这些话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但从本质上考虑，他的确有这层担心。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动摇是因为王耀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而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犹豫是因为他担心自己放不下对地位的渴望。而王耀刚才的话点醒了他，他从来就没有想放弃过自己的利益，所以他真正在盘算的是谁作为敌人才比较适合自己有所收获。好吧，既然王耀都已经将这话点明，他王豫也必然再没有什么可以遮掩和迷茫的了。　　“的确如此，正如你所说，王刚更适合做敌人。如果是二哥你也会这么选择的吧？”这次王豫的眼神中没有怯懦。　　“没错，比起你，我更希望王港是我的敌人。”王耀转身，“所以这不就说得通了，你我都认为王港比较适合做我们的反面。更何况，你认为父皇、王港再加上你，对我来说怎么样？”　　王豫不做声，他胸口的闷得有些疼，这个问题让他皱眉。如果王秦还在，现在的王耀要想有胜算的确不容易，可如果只是父皇王港和自己，恐怕王耀的胜率依然会很高。王豫眨了眨眼睛，他很惊讶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明明他对现在王耀所握有的底牌一概不清，居然单凭几个个体就断定了这场游戏的胜负。　　“不，不对！”王豫摇头让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你要对的是朝廷，而他们要对的也不是你一人。”　　“本质上，决定就在这几个人中。”　　“罢了罢了，争不过你。”王豫叹气。　　“王豫，你想要那个位置，便怎么都绕不开我，无论你是选择与我合作还是选择成为我的敌人。既然如此，你选择与谁合作是更好？我相信与大哥待久了的你会更适应我，而不是港。”　　王耀说得没错，王豫也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深入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看向空无一物的窗台，眼神中的焦虑与紧绷的眉线混合在了一起。话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犹豫的余地了，王豫放弃了思考。他站起身走到王耀面前，脸上颇有些犹豫。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二哥？”　　“我们来演一场戏吧，豫。”一脸笑意的王耀拍着王豫的肩，仿佛早已想好了接下来的局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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