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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情势迷离（第1页）

王耀给王豫准备了些粗茶淡饭，这里是军队，不是宴堂，奢侈留给别日才好。他感觉王豫其实还是有种梦境飘逸的迷离之气，便在一路的同行中试着跟他搭了几句话。　　“你不会以为现在还是梦吧？”王耀问。　　“我现在不希望它是梦了。”王豫对着王耀笑笑，“如果是梦的话恐怕会失落。”　　“哦，原来你一直不满于现状。”王耀继续调侃。　　“可以这么说。”上前几步，回头的王豫笑得似乎颇有些王耀的味道。　　有了王豫，半月的计划恐怕又要打乱了。但这不是很好吗，哪有一成不变的计划，事实总是在变，王耀也要随着情况增加筹码。与自己的三弟一同吃一案粗茶淡饭，王耀便准备将他原封不动地带回。沙朔原本提议让王耀为晋王多解释一些半月的事情，但被王耀否决了。他说情势不明朗，还不宜轻易袒露太多。　　快天亮时，王豫被沙朔他们送回了位于上坯的军营，回去之前王耀与他交代了一些事。王耀说，西北军还没准备好，不适宜打阵地战。王豫惊讶显真叔叔的去向，却迎来了王耀伤感的眼神。以剪短的话语将事实告诉了王豫，王耀不知道他有如何思量。但从他的眼神中，王耀读出了些许的惊恐。恐怕在他眼里，王耀已经接近于恶魔了。　　但王豫却说，他理解显真叔叔的做法，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显真叔是真心待你的。”看着面无表情限于呆滞的王耀，王豫的眉头也是紧锁。　　“我知道。”王耀淡淡地点头。　　王耀告诉王豫，正因为现在的西北军打不赢阵地战，所以他需要王豫配合他演一场戏。朝廷的斥候或者地下的探子都会将军情回报回父皇，王豫手上的军队只有一只十二军，加上西北军，他们也才掌握了一半都不到的军队，所以王豫不能直接叛变。王豫问，那要如何演这出戏？王耀回答说，佯攻即可，也不必对帐中更多的将军说明这件事。　　“不说？易主可是大事！”王豫惊讶地摇头。　　“现在若说，与当即叛变有何区别？”　　“不与将军们说，后患无穷。”对于王耀这样隐瞒的想法，王豫并不能苟同。如果隐瞒，待到发现，将军们可能会愤然而去。那王耀又是如何想的呢？他认为王豫是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是演戏就不是真的，如果真实的情况是叛变，那演戏的情况当然是朝廷与自己的对立。这样的演戏王豫需要说明什么呢？他本来就代表朝廷，本来就要与王耀对立。　　“王豫！”王耀提了点声调，“你是要假装与我这个叛变的西北军对立，这又与那些将军们有什么好说的？”　　这下王豫终是有所领悟了。　　现实千变万化，王耀本想也给王豫一个通讯用的半月挂坠，最后却放弃了。此坠用得太多也会有弊端，何况他已经跟王豫商量好了，先僵持一阵即可，相互之间的信息传递便依赖二十四室也行。手里绿得深彻的挂坠反射出阳光的灿烂，王耀将它拿在手里掂了掂，记得亚瑟走的时候半月还在身上吧，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了。　　王豫回去后，直接指示大军停进了羽泉山。沙鹰在晨光初现之时便已将他带回了军营，眼下看来并没有人发现他不在了一个晚上。过了羽泉山还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到达易水，其实这里因为恭亲王的驻扎是很少有叛军的。王耀再次让沙鹰外加几队西北军扮演了叛军的角色，与进入的十二路军打起了游击战。中央军的特点是人多武器重，阵地战有明显优势，而游击战却是软肋。外加西北的老百姓本就不待见中央的那群大吃大喝之货，人们便更不配合了。结果一段时间下来，王豫参加迎敌的十二路军损失过多。聪明的王豫在此时很快叫停了局部的小战争，他告诉将军们，我们不做不适合自己的事情。事情发展到这时，时间已过了大约有一两个月之久。这段时间里，王豫传回给朝廷的消息都是写情况不明朗的报告，铜筒里的信笺不是找不到叛军就是联系不上恭亲王，他还告诉皇上，因为叛军的阻碍自己迟迟无法找到西北军的驻扎点，怀疑西北军已经被叛军围剿。　　“笑话！”看着桌上王豫的这份奏折，皇上大为光火，“西北军被叛军围剿？真有此事怎会如此长时间一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站在一边的王港也颇为怀疑，他不相信王豫哥哥竟然会说出这么毫无逻辑的言语。找不到恭亲王的部队？他们又不是北部蛮荒的游牧部落，居无定所，怎么就找不到了？王港重新看向焦虑的父皇，“晋王久经沙场想必也会有失策之时，父皇耐心等待为好，再派兵去那里现在也没有什么必要。”　　王港这么说是没错的，如果连晋王都说没找到敌人的话，派更多人去只能是自投罗网，估计当地的叛军最希望朝廷再多派一点吧。可现状有让人抓狂，皇上并不希望王豫在那边拖延太久。前段时间他私底下跟老太太商量过，现在的情况复杂，立太子正是当时，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便会在最近下诏封王港为太子。这种时候，皇上并不会希望握有兵权的王豫会游荡在外。要知道，兵权现在还在王豫的手里，虎符也在他手里。原先皇上并不会如此失策，估计打西北的叛军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就算恭亲王真的叛变了，皇上也可以以派增员的借口先调回王豫，待他回来之后再上交虎符不迟，可现在却没有理由将他调回了。　　能够让皇上如此烦恼，留在易水的王耀定是相当喜悦的。加上二十四室的能力超群，事情很快便传到了诺威和艾斯兰那里。可惜的是，王耀早已给了艾斯兰相关的情报，他跟艾斯兰是单线联系，特选的二十四室中的一条线。事实上，撑着王耀苦苦拖延的这段时间，艾斯兰也一直在认真完成交办的任务。他想弄清楚的第一件事便是本田和王港的关系，而在这之中，王港自己找上门的次数也不少。艾斯兰看出来了，王港跟他一样，也想弄清楚亚瑟跟本田的关系。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争，艾斯兰这样评价。只要他在永安一天，就要时刻与王港做各种周旋。这里是王港的地盘，自己也要格外小心。一个月的时间里，王港作为中间人的身份一共接触了艾斯兰三次，当时都有任勇洙在场。在第三次的时候，王港还约了艾斯兰一起到月明楼听曲。一边熟悉和罗德里赫一同处理使馆和交流机制的问题，艾斯兰也主动找了王港几次，想跟他多交流交流。很不错的，王港都并没有拒绝。　　最近的一次是艾斯兰主动找的王港，他认为任勇洙提的某些条款无法实行，想请教宁王。王港原本是没有心思管这个的，而他的父皇也不希望他将哪怕一点的心思分在这种小事上。但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他还是接受了艾斯兰的询问。　　进到宁王府的那刻，艾斯兰便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身上的几个配饰均有不同功效，自己在一路走来也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地貌。当丫鬟带着他终于见到了宁王时，艾斯兰颇为镇定。　　开始的交谈都是围绕任勇洙的那些个提案的，这让艾斯兰和宁王奇妙地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中间丫鬟来端过几次点心和茶水，他们也有闲聊了一阵。对于宁王，艾斯兰最想说的是，其实他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当然，敌人依旧是敌人，情绪不能够有丝毫的动摇。艾斯兰是被一句‘你找本田到底所为何事’而开始与王港的相互摸底的话题的。被宁王如此直接的挑衅，艾斯兰还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啊不，我不是去找本田菊的。”回想了一下话题怎么就会转得如此之快，记得当时自己只是在说跟宁王的默契之类的话题，宁王便随口问了句他和本田菊的默契。还没等艾斯兰熟悉以亚瑟的视角来看本田菊，宁王便直接向他抛出了这个尖锐的提问。　　“……你如何得知的本田菊在瀛洲？”王港继续穷追不舍。　　“他去瀛洲应该是整个永安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的太后下诏的，不是吗？”　　“诏书可下，却也不能传那么远。”　　艾斯兰认为自己有点被王港套进去了，他明明说过自己不是为了找本田菊才去的瀛洲，怎么就变成在解释自己是怎么得知本田菊在瀛洲的事情了？　　“不，不是的，我说了我去瀛洲不是为了找本田菊。”现在的艾斯兰只希望能够把话题引回来，否则危险系数太高。　　“可你却知道本田菊在那里。”　　“……当时我住在宁越王府，这种事情知道了不是很容易吗？”艾斯兰毕竟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他厌烦王港那种死咬着不放还很直接的性格，就算让他怀疑也好，反正他只能想到这里了。　　这样的话的确对宁王有所提示，但并不足以让他去怀疑王澳。艾斯兰看着他突然陷入了沉思的脸庞，嘴角喃喃地蠕动了一下，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是否可以蒙混过关。可是，如果他下面继续提一些让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怎么办？这种时候定时要主动出击的。　　“宁王你怎么如此在乎本田先生，我一直听说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　　接着艾斯兰抖出来的招，王港并没有显得过于惊讶，他也很大方。“对于礼部本王一向有责任，太后的事也需要我关心。”　　这算是很冠冕堂皇的话吧，不牵扯到自己一点，仿佛他完全没有私心，关心本田菊只是一心为公。　　“我会想念他的，他真的去了很久，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不清楚，太后之事非你我能够品论。”　　事情说到这里，艾斯兰认为要从宁王口中套出什么是比较困难了。他很明智，将事情推脱给了太后，这样即便是自己不说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可就像王耀当初所说的，宁王不与你同级，想要当面套出他的话，你是不可能做到的。艾斯兰只是不愿意一开始就认输，现在试了，也只能面对现实了。看来要查清楚本田到底在干什么，宁王又到底在这之中是个什么角色，就只能借助二十四室的力量了。艾斯兰掂量着要如何用二十四室来将这件事情查探清楚，为此他躲在延康宫落梅阁好久。　　他不能告诉罗德里赫自己正在苦恼什么，也不能总是与他见面，这样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他找了一个暧昧的借口——他有点心神不宁。如罗德里赫一般清新的朋友听到这话估计也能猜出几分答案来了，他自然会时不时地来找亚瑟商量，有时候是为了公事，有时候也是为了让他跳出这种奇怪的感情怪圈。艾斯兰在这件事上表现得不错，他居然没有让罗德里赫起过疑心。在涉及到工作内容的时候，也表现得比较沉稳。　　但近段时间一直以沉稳著称的艾斯兰还是小小地爆发了一回。在一次和罗德里赫一同见任勇洙的工作会议上，他们第一次见到了那位之后被罗德里赫称为‘虚晃的高音’的任朝。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有活力的女孩，比起勇洙，艾斯兰认为她的打扮很简朴也很实在。虽然他也有一头长直的黑发，黑粗的辫子总是放在一侧的肩膀上，从头到脚几乎算是比较平凡，但艾斯兰又觉得她明显长得与华国本土的人有差别。让艾斯兰当时记忆犹新的是任朝高亮的音调，听起来居然有种男人般的浑厚。罗德里赫说，这让他浑身充满了莫名的震撼。艾斯兰和罗德里赫完全不明白任勇洙为何会在如此重要的磋商会议上带上自己的这个宝贝姐姐，看到他自己也是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心软的罗德里赫却又开不了口指责他。每当他们谈到具体的工作问题，任朝总要插上几句，她认为亚瑟他们的做法有阴谋，是想以后也和他们家一样让皇上给他们一块土地，好与他们家竞争。艾斯兰突然想到了一个华国成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任朝妥妥地是在卖这句成语的萌。乘着任朝出到厨房找吃食之时，艾斯兰不免和任勇洙聊起了这位可爱的小姐。勇洙一脸地哀怨，他告诉罗德他们，自己的这个姐姐其实是来找晋王的，自从秦王离开华之国之后他的这个姐姐就一病不起，最后是晋王来看她给她带了很多红礼，她才有了些许的好转。但这之后她就很粘晋王，总是希望跟在他身边，也总是对晋王提出一些在勇洙看来都很糟糕的要求，比如让晋王打仗带上她之类的。　　“这么说你姐姐她喜欢晋王？”艾斯兰若有所思。　　“咦？真要这么说的话，她其实最喜欢秦王才是！”任勇洙偶尔也露出了很认真的表情，但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了，手摸着下巴没有放下来过，“不过她也很喜欢景剽王啊。”　　“景剽王，是……秦王的哥哥？”比艾斯兰略微熟知一些华国复杂关系的罗德里赫从书上查到过一些他的事情，当时一位颇有些知识的老者还告诉过他，正因为他是正统的太子，所以封号不会以地名为限。对于罗德里赫算是渊博的华国知识，任勇洙并没有引起注意，他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还附上了更加详细的关于他自己想法的说明。　　“无论是秦王、景剽王还是现在的晋王，那可都是华国的皇子，跟他们走得近自己也不知不觉高贵了起来呢思密达！”　　一如既往惹人不快的观点，艾斯兰这样评价道。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这家伙自己就与他起了冲突，看来现在他也依然一如既往。可任勇洙却没有察觉到艾斯兰已经开始颤动的眉毛，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　　“不过现在宁王可是最得皇上喜欢的，是最好的思密达！我不管她是不是喜欢晋王，反正我最喜欢宁王！”　　艾斯兰认为，他的喜欢跟任朝的喜欢应该是不同的，他有点诧异地猜测任勇洙是不是没有理解他们所说的喜欢的意思。可此时门口那边已经出现了任朝的身影，他也就惺惺作罢不再问下去了。可当他们摊开永安地图的时候，事情又不期而至了。　　任朝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恶狠狠地用手指敲击了图上亚瑟预建的使馆位置开始严肃地质问：“为什么是东面？！”　　莫名其妙，艾斯兰想，难道东面有什么吗？　　“东面的话离潮州太近了！”　　罗德里赫看着地图找了下潮州的位置，那是一个飘在海上的半岛，但他不理解记得近了又怎样。　　“怎么了吗？”他很好奇地询问。　　“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有动什么外脑经了吧，我们潮州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任朝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高亢了，眼神也骤然明亮了许多。　　艾斯兰认为这简直不可理喻，他们的大使馆就算是在东边，那也是在永安的地界上。要说近，永安还离潮州很近呢，在永安的地界上是西是东跟对潮州有任何坏意难道有一丝的关系吗？　　“药吃多了得了妄想症了吧，做什么梦啊你！”罗德里赫一把捂住了亚瑟的嘴，他居然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亚瑟会说出这种话。他赶紧像上次一样给任勇洙和任朝赔笑说不好意思，希望能够化解一下刚才亚瑟说出这句话所带来的尴尬。可今次的任朝哪里有当年的任勇洙那么好说话。　　“你说什么，你这个坏家伙！”任朝的表情严肃又亢奋，声音很是洪亮。一手指着亚瑟的鼻子，一手叉腰地霸气站在一边。她一脚踩着凳子，很是大义凌然的模样，“我看你们是终于暴露本性了，真不知道王豫哥哥怎么会允许你们到这里。”　　“这件事跟晋王没有一点关系，你的牵扯太过头了吧！”艾斯兰继续火力全开，任家好像是他的克星，只要遇上他们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罗德里赫甚是无奈，虽然他也认为亚瑟刚才的话没有错，但他更加震惊的是任朝居然直呼晋王的名讳，这个女孩到底是有多大胆和多大后台才能够如此满不在乎？要知道这里可是华之国，任何地方都在讲礼数。　　“我不许你们做这件事，你们敢做我就让你们没有好下场！”　　“莫名其妙，这跟你根本没有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是你们图谋不轨！”　　“Fuck!”　　艾斯兰终于是到了极限了，他实在想不通本来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使馆建在东面还是其他面的问题居然能够牵扯到什么敌对和图谋不轨，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有多少扭曲？气愤地看了窝在一边不敢做声的任勇洙，艾斯兰终于认定了他们两个是绝配，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人可以与之媲美了。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糟糕，罗德里赫不得不出来力挽狂澜。虽然他也忍受不了这个名叫任朝的少女，但他好歹是个成熟的大人，亚瑟已经在这个场合没有能够沉住气了，他就更不能失态了。忽然想起了什么，罗德里赫在包里搜罗了一阵，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拱手递给了任朝。　　“小姐不要生气，亚瑟的脾气的确是不好，不过我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能够心平气和地听我们解释，就请收下这个小礼物吧。”　　想不到罗德里赫还有这一手，艾斯兰着实是开了眼界了。只见任朝的脸红红的，气鼓在那里但却没有出来，她盯着罗德里赫手里的那个礼盒，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怕。但最后她还是伸手接过了它。　　“这是什么？”任朝的语气还是刚劲有力。　　“费尔登的小点心，亚瑟亲自做的，原本就是要送给心爱的女人品尝的。”罗德里赫回答得很是镇定。　　“什么？”听到这里的艾斯兰惊慌地转过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论，“你说这个东西是什么？”　　罗德里赫也没回他，只是低着头擦拭着镜片。可能是这个礼盒实在是太过精美，任朝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怀疑。她打开礼盒往里看，一块块形状各异的饼干泛着甜甜的香味。　　“哇~~~”任朝的双眼亮晶晶的，他渴望着的嘴里居然都快要留出了口水。任勇洙也是一个劲地爱凑热闹，看着礼盒里的点心，他也是垂涎欲滴。　　“看上去很好吃思密达！”看到他们两个那开心的表情，罗德里赫心里开始有了定数。　　但只有罗德里赫和艾斯兰知道，这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杀器。这不免让艾斯兰一下子由愤怒转为了同情，他想阻拦任朝放入嘴里的饼干，但却被罗德里赫制止了，他摇摇头，还低声说了句：“没事，死不了。”　　结果是让人意外的，就连罗德里赫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奇葩的结果。罗德里赫坦言，那个盒子里装着的饼干真是亚瑟亲手制作的司康饼，是他在亚瑟为王耀制作礼物时从厨房偷出来的。鉴于亚瑟完美的厨艺，所有费尔登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司康饼具备堪比战争武器一般的摧毁能力，按照常理，任朝吃了它绝对会恶心得起码三天不想吃饭。可是，可是结果居然如此地不科学，任朝不仅吃下这个怪诞的司康饼后若无其事，还因为亚瑟完美的厨艺而对他刮目相看了。面对任朝羞答答地希望亚瑟再做司康饼给她吃的场景，罗德里赫和艾斯兰当时已经石化。　　任朝的爆发是被制止了，但这也带来了新的麻烦，那就是任朝追着亚瑟要司康饼。再加上罗德里赫当初说的那句‘这是亚瑟（原本）要送给心爱女人品尝的’，任朝更是认定了亚瑟一定是对自己有意思才会与自己据理力争。从那天开始，假扮亚瑟的艾斯兰觉得世界末日原来离自己也不是那么远，假扮亚瑟原来真不是那么好玩。　　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人太疯狂，还是自己的世界太单纯。总之，一场不会属于正常人范围的莫名其妙的争吵引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果，至少从因果来看，它遵循了它一贯的不寻常的道路。可怜的艾斯兰，不知道他到底要被追逐到何年何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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