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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第2页）

这种字适合做牌匾、做门联、做广泛印刷品，远观可显大气，却没法反复的细细品味。

陈德征一听周赫煊夸赞，立即笑道：&ldo;所谓宝剑赠豪杰，红粉馈佳人。周先生既然喜欢这副墨宝，那我就将它赠予先生。&rdo;

周赫煊没有接，笑道：&ldo;算了吧，唐驼先生的字，我改天花钱买几副就是。&rdo;

陈德征听了颇为不悦，他都上门赔礼了，对方居然还端着不放。

&ldo;周先生。&rdo;陈德征耐着性子说，&ldo;关于封禁《神女》、《狗官》之事，纯属误会，我们会尽快纠正失误。&rdo;

周赫煊冷笑道：&ldo;那上海《民国日报》说我是趋炎附势的卖国贼，也是误会？那篇文章，总不会是陈部长喝醉了写的吧。&rdo;

张嘉铸在旁边帮腔道：&ldo;陈部长真厉害，喝醉了写文章，也能写得那么有条理，我自愧不如。&rdo;

陈德征终于生气了，他说：&ldo;周先生，我好心好意来道歉。你既然不肯领情，那咱们就继续，我陈德征生平不做亏心事，闹到总司令那里也是不怕的！&rdo;

&ldo;无所谓啊。&rdo;周赫煊笑道。

&ldo;那好，我回去就查封《大公报》！&rdo;陈德征怒道。

周赫煊死盯着他说：&ldo;你试试。你敢查封《大公报》，我马上去北平，当面质问常凯申，问他到底跟北洋军阀有什么区别！&rdo;

陈德征像是被蝎子蛰了，跳起来指着周赫煊：&ldo;你竟敢直呼总司令姓名！&rdo;

两个月前，《新闻报》把&ldo;欢迎蒋总司令&rdo;的&ldo;蒋&rdo;字，错误的排成了&ldo;将&rdo;字。这个失误，可是被陈德征逮着怼了好一阵，《新闻报》那边又花钱又跑关系又登报申明道歉，这才把事情解决。

&ldo;人的名字不是拿出来喊的吗？&rdo;周赫煊问。

陈德征说：&ldo;常总司令是伟人，就跟孔子、孟子一样，不得直呼其名！&rdo;

&ldo;笑话，清朝都亡了，你还跟我谈避讳。&rdo;周赫煊冷笑。

&ldo;懒得跟你这妄人一般见识，告辞！&rdo;陈德征拂袖而去，他觉得周赫煊不讲道理。

徐志摩担忧地问：&ldo;明诚，他不会又乱来吧？&rdo;

周赫煊笑道：&ldo;放心吧，他比谁都明白。既然《神女》和《狗官》摆在常凯申的书房里，陈德征肯定会解禁。不过登报给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不会主动解释此事，因为他要顾忌上海党部的威严和脸面。我今天跟他和解，又或者跟他闹翻，其实没有任何差别。他这种人，说趋炎附势吧，又有骨气得很，打死也不会承认错误。&rdo;

正如周赫煊所言，陈德征很快就把《神女》和《狗官》解禁了。

不过却是悄悄的解禁，没有主动申明过什么，甚至好多书店都不知道已经可以继续出售这两本书。与此同时，上海《民国日报》也没再写文章骂周赫煊，但帮周赫煊说好话的文章，还是需要经过严格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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