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说道:&ldo;今晚若不是他,你的好弟弟就会得手,其实……&rdo;她沉吟片刻,忽地含笑看向上官直,道,&ldo;很奇怪,上官,现在我忽然有个想法,假如楚昭没有出现,你的好弟弟真的得手了,你知道之后,会如何?&rdo;
她走近一步,望着上官直的双眼,说道:&ldo;上官,你是要件破衣服,还是要砍了你的手足?&rdo;
上官直不回答,或许,并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明知道那个答案残酷,故而无法出口。
他们两人,其实都知道。
季淑哈哈大笑,说道:&ldo;行了,逗你玩的,幸好没有发生是不是?所以你也不用选择,所以你可以仍旧自欺欺人的说一声天下太平,留着你的衣服,护着你的手足……你可要好好地感谢楚昭,对不对?&rdo;
上官直闷声说道:&ldo;不要再提楚昭。&rdo;
季淑说道:&ldo;为何?&rdo;上官直忽地伸手,将季淑手臂握住。
季淑道:&ldo;你想做什么?&rdo;上官直把季淑身上披着的那件楚昭的衫子扯下来,扔在一边儿。
季淑里头只穿着一件抹胸,雪色的肌肤,在月光之下莹然生光,上官直怔怔看了会儿,心中几分悲凉,几分隐痛。
季淑皱眉说道:&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上官直不言语,只是极快地把自己的罩衫脱下来,说道:&ldo;披着这个。&rdo;
季淑挑了挑眉,将那罩衫接过来,看了看,说道:&ldo;你在吃醋,吃楚昭的醋?&rdo;
上官直不言语,季淑笑笑,忽然弯腰将上官直扔掉的那件楚昭的衫子捡起来。
上官直说道:&ldo;你做什么?&rdo;
季淑看了一会儿两件截然不同的衣裳,上官直这件做工上乘,锦缎名贵,摸起来手感极好,而楚昭那件,不过是寻常的粗布黑衣,握住手中竟有几分粗粝。
季淑说道:&ldo;我只是觉得,还是这件比较适合我。&rdo;她一笑,把上官直的那件衣裳往地上一扔,披了楚昭的衣裳往外就走。
上官直身子一震,上前将季淑拉住,说道:&ldo;花季淑!&rdo;
季淑抬头看他,她的脸上有几个指印,还未曾消退,上官直看到,原本的怒气消散大半,停了停,道:&ldo;他……打过你么?&rdo;
夜风之中,上官直的声音竟透出几分温柔,几分疼惜来,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季淑笑了笑,说道:&ldo;你们姓上官的,不都是喜欢打人耳光的么?&rdo;
上官直语塞。季淑道:&ldo;兄弟如手足,的确如此,上官你看好了,我脸上这些伤,手上也有,大概身上也有,都是你弟弟留下的,如手足是么?我一想到他就觉得恶心,面对你的时候,你说会怎样?&rdo;
上官直唤道:&ldo;淑儿。&rdo;
季淑一时心灰意懒,说道:&ldo;我要回去,我很累,想沐浴,想睡,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rdo;
上官直说道:&ldo;好,我送你回去。&rdo;
季淑道:&ldo;不必!&rdo;
上官直握着她手臂不放,低头将那件自己被丢弃的衫子捡起来,不由分说裹住季淑,便将她打横抱起来。
季淑无力挣扎,只叹了口气,说道:&ldo;你不要再来逼我,真的。&rdo;
上官直垂眸看她一眼,道:&ldo;我不会的。&rdo;
季淑闭了闭眼,道:&ldo;我该信你?&rdo;
上官直说道:&ldo;是。&rdo;迈步出月门之时,上官直回头,看一眼那寂寂的葡萄架、秋千索,曾几何时,物是人非更加事事休?
53牡丹:何人不爱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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