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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第三十二章马清斋走上前台刑侦队初露锋芒

第三十二章马清斋走上前台刑侦队初露锋芒

吃过中饭之后，刘局长一行八人，直奔马家大院。卞一鸣也在其中，他是去二李换班的。　　八个人走到东方红书场的时候，身着便装的李子荣从书场里面走了出来。　　&ldo;有没有情况？&rdo;李云帆低声道。　　&ldo;没有。&rdo;　　&ldo;你们回去吃饭，让卞一鸣换你们。&rdo;　　身着便装的卞一鸣走进了书场，二李朝鱼市口大步走去，刘局长他们跟在金所长的后面，朝马家大院走去。　　马家的院门非同寻常：院墙有一丈多高，院门宽大，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两扇门上的虎头造型。　　&ldo;你们看‐‐&rdo;王萍突然道。　　&ldo;虎头！&rdo;李云帆脱口而出。　　&ldo;马明斋的铜腰带上也是一个虎头。&rdo;金所长道。　　&ldo;如果再加一个龙头就和马明斋的铜腰带完全吻合了。&rdo;　　&ldo;院门上是不可能有龙的造型的。&rdo;刘局长道。　　&ldo;为什么呢？&rdo;　　&ldo;不仅是院门上，所有的建筑物上，都不能有龙的造型的。&rdo;　　&ldo;为什么呢？&rdo;王萍问。　　&ldo;马家的建筑至少有一两百年了，在封建社会，龙作为一种象征，只能为皇家所专有。除了皇帝以外，上至朝廷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都不能用。&rdo;　　&ldo;马明斋的腰带上不是有一个龙头吗？&rdo;王萍道。　　&ldo;马明斋所处的时代，皇帝已经管不着了。&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咚‐‐咚‐‐咚&rdo;，金所长叩响了院门。　　里面没有回应。　　金所长又用铜环扣了三下。　　&ldo;是谁啊！&rdo;里面有声音了。　　不一会，门被缓慢地打开了‐‐不过只开了一条缝，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出现在门缝里，眼睛吃力地望着大家：&ldo;你们这是‐‐哦‐‐是金所长啊！你们这是？&rdo;　　&ldo;请问老嫂子，清斋在家吗？刘局长，这位是马清斋的婆姨。&rdo;　　&ldo;在‐‐他在家，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rdo;　　&ldo;公安同志想找他了解一点情况，老嫂子，你把门打开啊！&rdo;　　&ldo;哦，快‐‐快请‐‐请进。&rdo;　　门只打开了一扇，老夫人闪在一边。待同志们走进院门之后，老妇人迅速关上了院门。　　&ldo;马家的房子有三个部分，一个正院，两个侧院。中间是正院，马清斋兄弟俩住在里面，你们看‐‐，东西各有两个侧门，是另外三个兄弟住，东边这个侧门里面住的是二太太‐‐马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婆姨，西边那个侧门是三太太，我们在马家大院的后边不是看到了三个小门吗！就是这三个院子的后门。&rdo;　　&ldo;金所长，那祠堂呢？&rdo;王萍道。　　&ldo;祠堂里面是祭祀的地方，里面供奉着马家先人的牌位。&rdo;　　大家跟在老妇人的后面走进了一个厅堂，厅堂的两边各有一扇小门。&rdo;　　&ldo;金所长，你们先坐，我去喊他。&rdo;　　老夫人转身正准备穿过厅堂，从厅堂西边的小门里面走出一个人来：&ldo;是谁啊？哦‐‐稀客‐‐是金所长啊！&rdo;　　来人正是马清斋。虽然，刘局长他们在去普觉寺的山路上和马清斋有一面之缘，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今天算是看清楚了，马清斋身高一米七一左右，脖子比一般人要长，其身量和&ldo;8。18&rdo;无头案受害人的身量差不多，当初，同志们将受害人的身高定在一米六九至一米七二之间，现在看来，是非常正确的。　　&ldo;郑队长，马明斋就住在后面。&rdo;金所长坐在郑峰的旁边，一边看着厅堂的小门，一边道。　　&ldo;老太婆，让美英泡几杯茶来。金所长，不知你们今天来有什么指教？马家桥的案子有头绪了吗？&rdo;　　既然马清斋主动出击，开门见山，那就迎上去吧！　　&ldo;我们就是为这个案子来的，这位是刘局长，这位是郑队长。&rdo;　　&ldo;辛苦了。&rdo;马清斋欠了一下身体，显得异常的恭敬。　　郑峰向李云帆使了一个眼色。　　&ldo;我们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rdo;李云帆道。　　&ldo;有何指教，愿闻其详。&rdo;　　&ldo;昨天，我们在老槐树的树洞里面发现一颗人头‐‐就是被马家集人奉为神灵的那棵老槐树。&rdo;　　马清斋表情木然，但右嘴角动了几下。　　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后厅堂后面的小门里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茶盘，里面有七杯茶。她把茶杯放在椅子旁边的茶几上，就退了出去。　　&ldo;金所长，你们请喝茶。&rdo;　　&ldo;我们还在树洞里面发现了一个皮包，皮包里面还有一支钢笔。&rdo;　　&ldo;那马家桥的案子应该差不多了吧。&rdo;　　&ldo;经过我们的分析比对，马家桥下面的尸体和树洞里面的这颗人头不是同一个人。&rdo;　　&ldo;不是同一个人，哪‐‐哪会是谁呢？&rdo;　　&ldo;我们正想问问马先生。&rdo;　　&ldo;问我？我‐‐我怎么会知道呢？&rdo;　　&ldo;我们请马先生看一样东西。小王，把东西拿出来。&rdo;　　&ldo;看‐‐看什么东西？&rdo;　　王萍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用塑料薄膜包起来的，我们都应该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王萍将塑料薄膜打开，里面包着的东西就是皮腰带，王萍起身，将皮腰带连同塑料薄膜放到马清斋面前的八仙桌上。　　&ldo;马先生，请您看一看，您见过这个东西吗？&rdo;　　马明斋站起身，先做仔细端详状，后做若有所思状，最后摊开双手，道：&ldo;没见过‐‐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呢？&rdo;与其说马清斋低估了同志们的智商，不如说他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ldo;这个皮腰带是我们在马家桥下面‐‐距离无头尸一百多米远的水底下找到的，请您再仔细看一下，皮腰带上面有两个很特别的造型。&rdo;　　马清斋像一个非常听话的小学生，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动作虽然和先前不一样，但答案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摇头道：&ldo;确实没有见过。&rdo;　　&ldo;马先生，您怎么如此健忘，整个马家集的人都知道这根皮腰带是谁的，您竟然说不知道，八卦洲的二姑太，您总该认识吧！&rdo;　　&ldo;二姑太是谁啊？&rdo;　　&ldo;二姑太就是十六年前在您兄弟马明斋的屋子里面当下人的二姑太。您还没有想起来吗？&rdo;　　&ldo;想起来了，不错，那时候，她叫二姑娘，她怎么啦？&rdo;　　&ldo;据她回忆，这根皮腰带就是您兄弟马明斋用过的东西。您和马明斋生活在一起，竟然说没见过，这个虎头造型和你们马家院门上的虎头，除了大小不同之外，一模一样。你也知道，自从八月十八号案发以来，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我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您为什么要回避呢？&rdo;李云帆的口吻有了一些变化，&ldo;您&rdo;已经变成了&ldo;你&rdo;。　　&ldo;我不是有意回避，我是记不清了，人老了，老二已经死了十几年，时间隔得太久了。&rdo;马清斋还在和李云帆兜圈子。　　&ldo;你现在想起来了吗？这根皮带到底是不是你兄弟马明斋的？&rdo;　　&ldo;不错，是老二的。&rdo;　　&ldo;是马明斋的，马明斋已经死了十七年，他的皮腰带怎么会跑到马家桥的河水里去呢？&rdo;　　&ldo;这‐‐这‐‐我就不得而知了。&rdo;　　马清斋是一根相当难啃的骨头。幸亏郑峰他们有了那么多的铺垫，否则，这根骨头还真难下口。　　&ldo;马先生，你的后背上有胎记吗？&rdo;　　郑峰和刘局长互相对视了一下，意思大概是，这个问题问得好。　　马清斋有一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ldo;胎记，后背，我‐‐我后背上没有胎记。&rdo;在这个问题上，马清斋是蒙混不过去的，李云帆在必要的时候，是会把&ldo;马先生&rdo;变成&ldo;马清斋的，自然也会验明正身。　　&ldo;那么，你兄弟马明斋的后背上有没有胎记呢？&rdo;　　&ldo;记不起来了。&rdo;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ldo;让我们来告诉你，马明斋的后背上有一个胎记，胎记的形状像一只壁虎。&rdo;　　&ldo;你们是怎么知道的？&rdo;马清斋的主动地位正在逐步丧失。　　&ldo;在马明斋死后的第三年，在舒心堂，有人看到了这个胎记，在你马清斋的身上看到了这个胎记，你说你的后背上没有这个胎记，事实也证明，你的身上确实没有这个胎记，因为‐‐后来，在舒心堂，擦背的和修脚的都没有在你的身上找到这个胎记。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吧！&rdo;　　马清斋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云帆和刘局长、郑峰、毕老低头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道：&ldo;金所长，您去把马明斋的老婆请过来。&rdo;　　郑峰碰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刘建亮，刘建亮心领神会，跟着金所长走出了厅堂后面的东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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