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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第三十三章李云帆不急不躁马清斋步步为营

第三十三章李云帆不急不躁马清斋步步为营

&ldo;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呢?&rdo;这种反守为攻的手法,李云帆见的多了去了。马清斋是不会轻易承认马家桥下的无头尸就是马明斋的,一旦他承认了这一点,那就意味着马家和&ldo;12。3&rdo;凶杀案有着脱不了的干系。所以,郑峰和李云帆是有足够的思想准备的。  &ldo;我们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马家桥下面的无头尸就是你兄弟马明斋。&rdo;李云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  &ldo;你们在马家集忙了这么多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荒唐之至,可笑之极的结论吗?&rdo;马清斋强作笑态,一副调侃的腔调。  &ldo;马清斋,你回忆一下,你兄弟马明斋得身上有没有枪伤呢?&rdo;  &ldo;没有。&rdo;  &ldo;你就这么肯定吗?&rdo;  &ldo;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他身上有没有伤疤,我能不知道吗?&rdo;马清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腮帮子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不知道李云帆的问题是在什么背景和条件下提出来的。  金所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打扮得很妖艳,穿戴得很艳俗。  金所长走到李云帆跟前道:&ldo;这就是马明斋的婆姨。&rdo;  马清斋的调门突然高了起来:&ldo;这真是天方夜谭,我兄弟在十七年前就死了。金所长,当时,你和老所长,还有工作队的连队长不是都在现场吗?你们不是亲眼看见我兄弟下葬的吗?&rdo;厅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金所长。  金所长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二太太坐到一张椅子上,抽泣起来。手在眼睛上抹了好几下,手指之间捏着一个手帕,但她抹泪的时候,用的是手背,而不是手帕,那只手帕很像一个道具。  &ldo;金所长,你倒是说句话啊!&rdo;  金所长说什么呢?金所长当时确实在现场,马清斋说的似乎也是事实。  看金所长只顾抽烟,马清斋来劲了:&ldo;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啊!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rdo;  李云帆虽然知道马清斋不会轻易就范,但没有想到他来了个鲤鱼打挺,幅度还蛮大的呢!溅得大家一身鱼腥味。  李云帆站起身,走到二太太跟前:&ldo;把那颗子弹拿给我。&rdo;李云帆把手伸向了坐在二太太旁边的王萍道。  李云帆之所以把马清斋和二太太放在一个锅里烧,有一个前提,两个目的:  一个前提是,李云帆和同志们对马明斋历史与现实情况了如指掌,无需再进行分析、判断和推理,更不需要进行确认,马清斋承不承认这个事实,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同志们不想干挖坟掘墓的事情,当然,这完全取决于马家的态度。现在,同志们现在做的就是这件事情。这就要看马家领不领情了。  两个目的之一是调虎离山,给刘建亮创造机会,第二个目的是想在马明斋老婆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或者叫破绽。  王萍将一个小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颗锈迹斑斑的子弹,王萍将子弹连同报纸放到了李云帆的手上。  &ldo;马太太,请你回忆一下,你丈夫马明斋的身上有没有伤疤?&rdo;  &ldo;伤疤?&rdo;马太太看了看马请斋,眼神里面写着两个字‐‐犹豫。  马请斋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ldo;有没有?&rdo;李云帆的眼睛直视着马太太。  &ldo;有。&rdo;  所有人的眼睛里面放出异样的光芒来。相反,马清斋的眼神突然黯淡许多。  &ldo;有几处?&rdo;  &ldo;几处?有两处。&rdo;  此时的马清斋端起茶杯,一鼓作气喝了个精光,郑峰摸了摸茶杯,水已经凉了,马清斋终于在这个细节上表现出了蛮多的慌张。  &ldo;有两处。&rdo;  &ldo;在什么地方?&rdo;  &ldo;一个在肩膀上,一个在‐‐在……&rdo;马太太突然语塞。  &ldo;另一个地方在哪里?&rdo;  马太太低头抹泪,这次用的是手帕。  &ldo;是不是在屁股上面?&rdo;  对方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惊异的眼神看着李云帆。  李云帆读出了对方眼睛里面的潜台词: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ldo;你能告诉我们是什么伤疤吗?&rdo;  &ldo;是‐‐是害毒疮留下来的疤。&rdo;  &ldo;不对,应该是枪伤,而且两处都是枪伤。&rdo;  &ldo;公安同志,你们搞错了‐‐你们肯定搞错了。&rdo;马太太第一次作出否定的回答。她之所以要回避这个事实,大概是因为这个事实和马明斋某一段不光彩的历史联系在一起,这也应该是马家人永远都无法愈合的疮疤。马明斋就是因为这一段历史开始走向地狱之门的。  &ldo;舒心堂的修脚师傅四老爹曾经多次给你丈夫马明斋修过脚,据他回忆,马明斋的屁股上有一个蚕豆大的坑‐‐那是一个明显的枪眼。&rdo;  &ldo;他的屁股上是有一个坑,但不是枪眼,当年,他屁股上害了一个毒疮,害了十几天,请了好几个郎中都看不好,后来,大伯子到省城请来了一个医生,在屁股上挖了一个洞,所以留下了一个坑。&rdo;马太太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ldo;你还记得在你们马家做了几十年佣人‐‐八卦洲的而姑太吗?&rdo;  &ldo;怎么不记得,我们还是亲戚呢。&rdo;  &ldo;二姑太说,马明斋在芦苇荡围剿新四军的时候,身上中了两枪,是被下人背回来的。&rdo;有些问题是无法回避的。  马太太的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灰色。  &ldo;你们只是请了本地的郎中,二姑太并没有提到从省城请来医生的事情啊!&rdo;  对方抬起头来道:&ldo;她只是一个下人,知道什么?&rdo;  &ldo;马太太,我问你,二姑太是什么时候离开马家的?&rdo;  &ldo;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得了。&rdo;  &ldo;我来提醒你,是不是在马明斋死后第二年?&rdo;  &ldo;大概是吧。&rdo;  &ldo;她在马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和马家又是亲戚,为什么要走呢?&rdo;  &ldo;其他下人都走了,她也想走啰。&rdo;  &ldo;是她自己提出要走的吗?&rdo;  &ldo;是啊!&rdo;  &ldo;可二姑太说是你让她走的,还给了她一些钱和衣服。&rdo;  &ldo;我为什么要赶她走呢?&rdo;  &ldo;因为他在你家的后院里面看到了已经成为鬼魂的马明斋,这件事情发生在你丈夫死后第二年的春节之前,年后不久,她就被你辞掉了。&rdo;  &ldo;二姑太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经常疑神疑鬼,她一辈子没有结婚,脑子不怎么清楚。&rdo;马太太的反应是相当快的。  马清斋和马二太太的话中虽然露出了诸多的破绽,但对于马明斋十七年前假死这一历史事实没有丝毫的松动。  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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