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侍女还在门后等着,她手持一盏灯笼,恭敬地问我:“天色已经很暗了,需要我为您执灯么?”“谢谢你,已经打扰你很久了,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好。”我举起纸板,笑着婉拒了她的提议。天色刚暗,月亮藏在云后,星星还很黯淡,我便在混沌的夜幕下慢慢走着。……为了给直哉带来的惊喜留一点期待,在他同我聊天的时候给予最好的反应,从春天开始我便不会特地关注直哉咒术课的成果。除了家庭教师的授课,直哉还会接受父亲的指点。传言父母通过血脉与子女建立了奇妙的联系,正如母亲笃定我能觉醒高贵的血脉,一级术士的直毘人更能从直哉的咒力变化察觉他觉醒的倾向。不过直毘人事务繁忙,这种训练多半是他的临时起意,所以当直哉回来告诉我直毘人有事找我时,正专注修整荷花蔓条的我并未多做心理准备。“父亲在家族礼堂等你,他有点事想跟我们讨论——关于我咒术,还有你的婚事。”提及我的婚事,直哉总是显得不太愉快。如果他没觉醒“影法术”,我未来的孩子就成了他继承家族的阻碍,说不准我也会因此对他严防死守。就算自信于作为天才的潜力,但被旁人如此审视还是影响了他的心情,令他时不时恼怒地发出抱怨:“真无聊,有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那群没天赋又不努力,只会悄悄抱怨‘母亲为什么不是咒术名门’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质疑我和你关系?”为表示自身无害,同时安抚他的情绪。每当这时我就会露出温柔的笑容,像这样耐心地解释说:“等到婚礼完成,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而你也会成为了不起的‘影法师’,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不过今天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紧绷,是训练太辛苦了么?我擦干手上的水珠,像往常一样轻轻抚摸直哉的头发,在同行时牵住他的手掌。直哉任由我动作,同时一语不发。像是想仔细掂量这番话语、以及这个笑容的真实性那样,直哉用翠绿的眼眸紧紧盯着我。良久,他方才以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告诉我:“我不会成为什么影法师。”“其实我今天已经觉醒了,是和父亲一样的‘投影法术’。”“但我是继承人的事实不会改变,所以你还会……”……【禅院直哉没有觉醒影法术】这个事实像重锤敲在我的头上。在一片眩晕中,紧接着他提出的要求更是让我感到不可理喻,混乱中我直接忽略了他的后续话语。会什么?我还记得绣球花下的眼泪,我◎背叛(二)◎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我拧紧了眉头,用上“未尽之言”恼火地训斥说:“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没能觉醒想要的术式,直哉心情本就焦躁而懊恼,敏感地察觉我对他抵触后,更是整个爆发了出来。“不要,我不要!”他恶狠狠地瞪着我,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冷酷又偏执,使人联想到撕扯血肉的豺狼。“你答应过我的吧?要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我明明觉醒了咒术,也有实力继承家业,但你却要甩开我?!”“你这个骗子,之前的话全是说得好听么?我才不会放手。”如是咄咄逼人,气急败坏的他手上力度根本不减。简直是胡说八道、无理取闹!他怎么可以说我是骗子?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把他当成我的洋娃娃照顾,是他自作主张说自己能觉醒十影法术,摆出一副我才……真羞耻、好丢脸,好想逃走。说到底我怎么会相信一个年幼的孩子?血气不自觉地向脸上涌动,疼痛的眼泪也湿润了眼球。我和直哉并肩而立,两只手掌如同扭打的蛇,紧紧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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