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花公公的那个小太监笑道:&ldo;既要哄人,竟连词儿都不预备好。这字儿我都认识,分明是青华山菩提庵慧般师父所写,怎么就变成大户人家的小姐的。&rdo;
伙计愣了愣,强笑道:&ldo;许是这位小姐的字与慧般师父的颇为相似?女子字迹皆相类嘛。&rdo;
旁边一个客人笑道:&ldo;你小子牙齿舌头是什么做的?都让人家拆穿了还嘴硬。&rdo;伙计尴尬谄笑。
花公公点了点他:&ldo;小猴崽子。快取下来!杂家不管你们从何处得来的慧般师父的墨宝,太王太后极喜欢她、也喜欢她的字。再过几日便是太王太后生辰,数月前王爷亲打发人去托慧般师父替祖母写一副金刚经呢。&rdo;
伙计吓了一跳:&ldo;是是是!小人这就拿下来!&rdo;慌忙取下。花公公心满意足,领着小太监走了。客人们哈哈一笑,议论几句。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朱桐拿着一份电报坐在太平镖局道:&ldo;神盾局的同志说,丁家当姑子的那位小姐没死,好端端的,且每月给三太太写两封信。他们不曾安插人手进丁家,让我们设法查一下何故三太太会上那个荒芜客院去烧纸。金刚经是青华山菩提庵慧般师父的笔迹。那姑子才二十多岁。前年夏天太王太后上青华山避暑,路过她们庵堂,与慧般师父相谈甚欢,极喜欢她的字。神盾局人手不足,慧般是个什么来历也让我们查查。&rdo;
孔镖头嘀咕几声:&ldo;难道我们人手很足呢?&rdo;拿过电报瞧了会子,&ldo;依着那婆子的话,分明是丁姑娘已死。&rdo;
&ldo;可知对方人手亦不足。&rdo;朱桐微笑道,&ldo;刘丰定下的规矩条条摆在明面上,没那么容易被人乘间抵隙。他们笼络的都是些空有名头没有实权的外戚之流。&rdo;
恰在此时,耳听有人笑嘻嘻在外头喊:&ldo;掌柜的!我受贿啦&rdo;
掌柜的道:&ldo;这是看守丁家那婆子的小子。&rdo;也喊道,&ldo;你得了人家多少好处,还不从实招来。&rdo;
小子走进屋内,将手里的东西搁在桌上。戒指耳坠金镯子,还有十几两碎银子。想必那婆子把身上值钱的都拿来行贿了。那小子道:&ldo;她说,她大约是要冤死在咱们这儿了,独有一件心事未了。她有个相好,原本与她约了昨日私会。偏她前天晚上就被咱们抓来了。她想着,她相好等不着她,还不定急成什么样子。遂想托我去跟她相好说一声,就说府里的主子打发她出远门办事去了。&rdo;
朱桐与同伙互视了半日,道:&ldo;这词儿编排的并不老练。可知关婆子并非个老细作,大约是他们定计之后在丁家挑出来收买的。她相好是谁?&rdo;
&ldo;十里香酒楼的厨子,叫申大明。&rdo;
朱桐拍案道:&ldo;十里香酒楼不就在浮云堂那巷子旁么?&rdo;
&ldo;正是。&rdo;
朱桐喜不自禁:&ldo;总算有搭上的了。&rdo;遂向这小子笑道,&ldo;既然得了人家的好处,你就去。&rdo;
掌柜的道:&ldo;换身衙役的衣裳去。&rdo;
朱桐摆手:&ldo;不可。不是有丁家仆人的衣裳么?穿那个去。&rdo;那小子点点头,出去换衣裳了。过了会子,朱桐又叹道,&ldo;这些事儿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今儿可算搭上了。&rdo;
掌柜的不觉好笑,乃道:&ldo;那个青华山的姑子我去查便好。丁三太太却没法子。&rdo;
朱桐道:&ldo;丁三太太不难。&rdo;
当日黄昏时分,朱巍的太太打发人给许多文官太太下了亲笔帖子,说今儿得闲到后花园子一逛,忽然发觉一片梅林开得极好,请她们明儿来自家煮雪赏梅。朱巍如今主管着浮云堂的案子,她太太的帖子谁敢不去?不论有没有安排,都说必去。丁家三位太太都得了帖子。
到了第二天,太太们领着奶奶姑娘们纷至沓来,朱家后花园子霎时花天锦地、红飞翠舞。朱太太笑盈盈道:&ldo;我不过偶写几个帖试一试,谁知一招皆到。&rdo;
众太太都说:&ldo;朱太太有心了。如此好花也不藏着,让我们也来观赏观赏,实在是幸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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