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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第二大是星期四，照例是歌舞团的例会。会后，叶小楠走到团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ldo;郑团长，您找我？&rdo;

团长说：&ldo;小楠，来来，坐。哎呀，这些天也不知瞎忙些什么，对你关心不够啊。怎么样，还有什么困难没有？&rdo;

叶小楠摇摇头。

团长说：&ldo;有困难就尽管说。小楠，咱们这个舞蹈可是已经进入临战状态啦。时间紧，任务重，可容不得我们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和松懈哪！那天武市长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所以，现在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场考验啊！听说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这可不行啊。虽说这是个群戏，但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同，大家都看着你哪！现在你的情绪已经对一些年轻同志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你母亲去世，我们也感到很难过。我知道你很爱你母亲，你应该化悲痛为力量，而不是沉湎于个人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呀。我想，你母亲如果还活着，她也一定不愿意看见你这种状态。听说你还想打退堂鼓，这就更要不得了！&rdo;

叶小楠从团长办公室出来，等在外面的江颂年凑过来说：&ldo;小楠，别生我气，我有时脾气急，走，我给你做几个好菜。&rdo;到了叶小楠家，汪颂年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工夫便端着五颜六色的菜摆在桌上，像是主人似的招呼叶小楠吃饭。汪颂年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叶小楠。江颂年说：&ldo;来，今天是我的生日，祝贺一下。&rdo;叶小楠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朝母亲的遗像看了一眼。汪颂年装着漫不经意地将桌上的花瓶摆在叶母的遗像前，挡住了叶小楠的视线。

汪颂年掏出一个首饰盒，取出一只戒指说：&ldo;我希望你做这只戒指的主人……&rdo;汪颂年抓住叶小楠的手，叶小楠慌忙从他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江颂年说：&ldo;为什么不？咱们顺理成章地该到这一步啊。&rdo;

叶小楠说：&ldo;别逼我，我还没想好。我脑子里乱得很。&rdo;

汪颂年说：&ldo;这一段赶着排练，我是急躁了些，有时说话不太冷静。好在你是了解我的，你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吧？来，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rdo;

叶小楠说：&ldo;颂年，我……&rdo;她紧紧握着拳头，好像生怕那戒指会戴在手上。江颂年说：&ldo;可你还是往心里去了，是不是4小楠，有句话希望你能明白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林志浩，你今天还会拒绝这只戒指吗？&rdo;

叶小楠说：&ldo;这跟他没关系。&rdo;

江颂年说：&ldo;没关系？这话你自己信吗？！我真不明白，那个姓林的除了会在人身上开刀外，还会什么？他究竟哪点吸引你？要是他救活了你妈，还可以说你是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可他……&rdo;

叶小楠沉下脸来：&ldo;汪颂年，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rdo;

汪颂年说：&ldo;没这么简单！我等了你八年，八年！我用尽自己的心血，一手把你捧上各种领奖台，难道就是为了等到今天，看着你轻浮地投入别人的怀抱？&rdo;叶小楠说：&ldo;你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艺术吗？艺术是这么功利的吗？汪颂年，我真没冤枉你，你成天标榜自己，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大俗人！&rdo;

汪颂年说：&ldo;我俗？我是在拯救你知道不知道？&rdo;

叶小楠说：&ldo;是吗？这么说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了？&rdo;

汪颂年说：&ldo;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楠，咱们别这样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我逼得失去理智的！&rdo;

叶小楠说：&ldo;是你在逼我！你不光在团里逼，现在还逼到家里来了！&rdo;

江颂年说：&ldo;好好，我现在没法和你讲，我希望你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后咱们再说。作为《海之梦》的艺术负责人，我要求你认真对待这次演出。郑团长的态度很明确，你不要想着换b角的事！我先走了，你再好好想想。&rdo;江颂年一走，叶小楠也出了家门，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道上乱转，在一个十字路口她犹豫了一下之后便朝急救中心开去。谢鸿雁搀扶患者往病房走去，叶小楠出现在她面前。

谢鸿雁说：&ldo;你好。有事吗？&rdo;

叶小楠说：&ldo;我找林志浩。&rdo;

谢鸿雁说：&ldo;林大夫在icu呢。要不你先坐会儿？&rdo;

叶小楠说：&ldo;不用。icu在哪儿！&rdo;说着要往里走，谢鸿雁急忙拦住她。

谢鸿雁说：&ldo;对不起，你不能进去。&rdo;

叶小楠不高兴地：&ldo;为什么？&rdo;

谢鸿雁说：&ldo;因为它是icu。&rdo;

叶小楠说：&ldo;我知道，你帮我找件白大褂不就行了？&rdo;

谢鸿雁说：&ldo;不是穿白大褂的人就都能进去。这是规定。你还是在这儿等会儿吧！&rdo;

叶小楠瞥了她一眼说：&ldo;我有事儿找志浩。&rdo;

谢鸿雁说：&ldo;林大夫工作的时候不允许别人打扰。&rdo;

叶小楠说：&ldo;别人？&rdo;她再次打量了谢鸿雁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傲慢，&ldo;你不知道我是林大夫的朋友？&rdo;

谢鸿雁说：&ldo;林大夫并没有说过他的朋友就可以是例外。你如果真是林大夫的朋友，那就请你尊重林大夫的原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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