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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先生，在上帝面前，我深信这个时刻已来临。我决定赞成这项措施，而且全心全意拥护它。我这一生所拥有的，我所能的和我的全部希望都可以为它而孤注一掷：我就讲到这里为止，但正如我开头说的，不论活着或者死亡、存在或者毁灭，我为的就是宣布独立。我活着时候是这份情操，但愿上帝保佑，我死时也是这份情操。现在独立，永远独立。

这篇演说辞被认为是书伯斯特的最佳作品之一，已选入麦克古菲编的《精选读物）一书中，题目为&ldo;约翰&iddot;亚当斯演辞拟作&rdo;。一代代的学童都在高声朗读并背诵这篇作品。

美国历史似乎就是一系列同署名演讲联系着的事件。在一八一六年，约翰&iddot;亚当斯本人曾表示愿意蒐集这些伟大演说，&ldo;然后撰写出近四十五年的历史，以作纪念。&rdo;那些学识浅薄的美国人基本上从麦克古菲汇编的演说范例中吸取美国历史知识，他们更加倾向于把这些伟大的演讲看成是建立这个国家的压倒一切的创造性&ldo;事件&rdo;。

每当我们想起从独立革命到南北战争这段时期的国家历史，我们总会联想到这段历史基本上是体现在那些伟大的演说中的，这种想法十分牢固。那个时代的传统留给我们一幕幕慷慨陈词并通过激辩解决重大问题的情景。当然，那就是约翰&iddot;卡尔洪、亨利&iddot;克莱和丹尼尔&iddot;韦伯斯特的时代，参议院&ldo;三巨头&rdo;的时代&ldo;他们在叱咤风云的时期誉满全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大国能容许雄辩之才发挥这么大的作用吗？流畅悦耳的声音创造出一桩又一桩的伟业。参议员托马斯&iddot;哈特&iddot;本顿的两大卷巨着：《三十年的观感，或，从一八二○年到一八五○年的美国政府施政史》（一八五四至五六年作），以一场场雄辩和演讲为主线来编撰历史，它也是一部颇具特色的政治传记。演说似乎取代立法而成为政治活动的主要形式。那个时代&rdo;伟大的演说辞&ldo;深入人心，磅礴有力，在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并具有我们难以理解的一种象征意义。

例如，美国人从韦伯斯特与海恩的一场辩论，可以看到南北战争的预兆。引起这场大辩论的是康涅狄格州参议员塞缪尔&iddot;富特一八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提出的一项决议案，建议就公地买卖应以投入市场的公地为限是否合宜一事进行调查，停止对公地的测量，并撤销土地测量局这一机构。在密苏里州参议员本顿看来，这个决议案的目的就是&rdo;限制向西部新建各州移民‐‐限制西部这些州和准州的发展和拓殖，并听任其中的大部分地区成为野兽之乡。&ldo;来自马萨诸塞的丹尼尔&iddot;韦伯斯特同来自南卡罗来纳的罗伯特&iddot;海恩在参议院进行的这场辩论（一八三○年一月十九至二十七日）不谈富特的决议案，反而在阐述宪法的渊源、美利坚合众国的性质和联邦政府的权限诸问题。韦怕斯特和海恩两人成为会场的注意中心，但其他参议员也发挥了他们的口才。最为广泛引用的段落（善于辩论的学生所喜爱的那一段）就是一八三○年一月二十六日韦伯斯特首次回答海恩的长篇演讲：

如果我的眼睛最后一次仰望天上的太阳，愿我所看到的太阳不是照射庄一度光荣、而今却分崩离析和陷于耻辱境地的联邦土地上；不是照射在处于割据、纷争和交战状态中的各州；不是照射在一块因人民之间的仇恨而分裂或者浸淫着同胞之血的土地上。让人们临终微弱而又留恋不舍的目光所注视的是合众国光辉灿烂的国旗！全世界远近闻名并受到尊敬的共和国仍然在全力前进，它的武器和战利品仍然放射着原有的光芒。旗上没有任何一条蓝条蒙尘失色，也没有任何一颗星星变得暗淡无光。这个共和国谨守它的箴言，那就是：决不会有人提出这样可悲的问题‐‐&rdo;所有这一切究竟有多大价值？&ldo;，也同样不会有其它荒谬和愚蠢的话语出现，说什么自由第一，联邦其次。而是到处都有&rdo;自由&ldo;和&rdo;联邦&ldo;生气盎然的光辉，在辽阔的土地上闪烁着，飘过大海，越过平原，甚至存在于普天之下的每阵和风之中。这就是每个美国人内心真正感受到的亲切感情‐‐自由和联邦，现在直到永远，永结一体，决不分离！

韦伯斯特的从政传记就是通过他一系列伟大的演说编撰而成的，其中包括：他在&rdo;达特默思学院案&ldo;（一八一六年至一八一九年）中为其母校所作的声泪俱下的抗辩；他为纪念杰斐逊和亚当斯所作的戏剧性论述（一八二六年）；他答海恩的两篇词藻华丽的演说（一八三○年）；他在邦克山纪念碑前的演讲（一八二五年，一八四三年）；他的一八五○年&rdo;三月七日讲话&ldo;（这是对卡尔洪抨击一八五○年克莱妥协事件的&rdo;三月四日讲话&ldo;的还击）。但在依靠浩如烟海的言论来开创自己政治生涯的许多人中，他只是其中的一个佼佼者。

对于亚伯拉罕&iddot;林肯的政治生涯也可以作同样的探索‐‐他早期在法庭上的抗辩；他巡游各地时即席发表的&rdo;树桩演说&ldo;；一八五八年共和党大会上的&rdo;国会被分裂&ldo;讲话以及后来在竞选运动中发生的林肯与道格拉斯辩论；一八六○年他的&rdo;古柏学院讲话&ldo;；一八六三年的葛底斯堡演说；一八六五年他的第二次就职演说。要了解林肯演说辞风格所表现出来的慑人力量，我们必须记住，他的讲话都是发表在一个自负和流于浮夸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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