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的祁歇为了救她被砍伤手臂,与她双双坠入悬崖。生死关头,他用仅剩的一条手臂抱着盛婳给她做了缓冲,撞上河里藏着的暗礁,伤上加伤,危在旦夕。或许是他们命不该绝,上岸后被一个隐世的村庄收留。祁歇也被救了回来,只是因为伤势太过严重,又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他再也拿不起刀,接近半残。为了养伤,他们在那个村子里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景却不长。日子一久,盛婳便通过一些疑点发现了这个村子的不对劲——原是这里的村民极为迷信,每个月都要献祭一个“牲女”给一个莫须有的、他们无比信奉的“神”。而作为外来者的盛婳,就是他们盯上的下一个目标。人多势众,唯有智取。但两人一个勉强自保,一个武功近废,想逃出去几乎是天方夜谭。盛婳还在寻找突破口时,全然不知身旁的祁歇已经为她想好了出路。他利用有限的时间制作了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穿上了盛婳的衣服,代替她成了祭品,被活生生烧死在了祭坛上。盛婳不愿辜负他的牺牲。她抓住机会成功出逃,想办法联系上了自己的人,顺利回到皇宫。她让铁骑踏平了那个罪恶的村子,为祁歇寻了一块山清水秀、风景极佳的坟地,亲手为他立了块碑。……回忆终止。因为这段经历,盛婳对于祁歇这个人的感官很复杂。他虽然掳走了她,却不曾伤她分毫,反而以礼相待,屡次相救,最后还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之间,也算是两不相欠了。系统:“根据我的定位,他在一刻钟前逃出了摘星阁的驻地,受了重伤,正倒在城郊的一处寺庙里。如果不及时将他接回来,他很快就会被摘星阁的人抓回去。”盛婳:“不早说,我午膳都还没用呢!”上京占地广大,城垣高耸,百千家似围棋局。从公主府到熙熙攘攘的城门口,足有十里路要走。考虑到祁歇受了重伤,骑不了马,盛婳特地命人布置出一辆外表低调寻常但内里足够舒适宽敞的马车,只叫上了两个亲卫和车夫,以免属人耳目。一行人轻装简行,紧赶慢赶出了城时,夕阳已近沉落。两个侍卫行于队前,并驾齐驱,为身后的马车开路。“哎,你觉不觉得今天公主有点奇怪?”宿一戳了戳马背上昏昏欲睡的宿二,压低声音问。宿二勉强掀开眼皮,打了个哈欠:“哪里奇怪?我没觉得。”“就是……”宿一也答不上来。他想起方才公主上马车前不经意与他对视的那一眼。那一瞬间,他莫名有种感觉公主不再是他们眼中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掌权者。但转念一想,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历经沉淀、好似见过不少风霜雨雪的眼神?想必是自己看错了吧。宿一转而猜测起平日里一心向学的公主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出城。若说是有事要办,尽管交予他们这些下属即可,但她这次却亲自动身,料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要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宿一肃着脸,不同于身旁同伴的懒散,他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错过什么可疑人物。却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一道清澈的女音:“停。”车夫勒住缰绳。盛婳走出来,灵巧下了车,不待宿一询问,便径直往一个方向走。郊外林木幽深,草香淡淡。晖霞渐弱,夜幕即将到来,盛婳不敢耽搁,根据脑海里系统的提示,她七拐八拐,终于在翠竹掩映处寻到了一座十分隐蔽、看上去荒无人烟的破败寺庙。戒备这座寺庙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阶上尽长苍苔,墙上也遍布青藓,大开的木门被风一吹便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下来。庙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只是那两颗本该镶金的眼珠却被盗贼挖去,空白的眼眶似乎在直勾勾地盯着来客,莫名有些瘆人。胖乎乎的佛脸上也被恶意划花了彩漆,显得那个笑脸十足诡谲。天韶国最是忌讳这种对佛像不敬的行为,寻常百姓见了都要上报地方官派人过来修葺,由此可见这座寺庙的确人迹罕至,荒废已久。到底是这几年公主府风平浪静,反叫整日招猫逗狗的宿一宿二的胆子得不到锻炼。两个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却见比他们还要小几岁的盛婳毫不犹豫地提裙而入,丝毫没有一点来到如此阴森的陌生环境里的恐惧,他们也便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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