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赞赏,顾徽止倒是不好直接回绝了,况且顾徽宁为她张罗了这么久,总不能对不起她的这番心意吧?百般纠结之下,她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顾徽宁大喜,对着阿绫道:“快去给女君梳妆打扮,挑件亮丽的衣服穿着。”“我瞧那件流彩云锦的不错,拿来试试。”顾徽止看着面前这件花里胡哨的衣服,根本不记得它是从哪里来的,毕竟按着她的性子是断不可能买如此显眼的衣服,所以只有可能是之前顾徽漪送过来的。上了身,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顾徽宁便先开了口:“好,这件好,就穿这件。”等到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正堂时,顾徽止看着椅子上端坐着的人,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身形高挑、五官和煦的人不就是自己前两天在射场上说过话的苏映吗!苏映看见她来眼睛一亮,忙起身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顾五姑娘了,在下苏映。”“愣着干什么,”顾徽宁扯了扯她的袖子,见没反应,找补道:“这孩子有些腼腆,自打回了盛京城也没见过什么生人,还望戚夫人与苏公子莫要见怪。”顾徽止这才注意到了苏映的旁边正坐着一个端庄的老妇人,笑的和蔼可亲:“怎会怪罪,我瞧着这孩子好看的很,心中也十分欢喜。”“见过戚夫人,苏公子。”“不曾想五姑娘竟是此等相貌,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传的真是荒谬至极。”戚夫人想必也是个性情中人,一拍大腿毫不顾忌的就说出了这话,说完后才觉得有些唐突,懊恼道:“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的,不喜欢绕弯子,若是哪里说的不好了,还望你们多担待些。”“夫人说的是哪里话,”顾徽宁道:“那些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我们又干预不了什么,索性随她们去吧。”戚夫人赞赏道:“就当如此,等到日后你家五姑娘各门各户的席面多去些,外头人瞧见了她并非这般,流言自然也就停歇了。”她说完后,回头看了看苏映,又道:“我现在啊,是瞧着这伶俐可爱的女君怎样都好,就是看不惯我家这个。”苏映尴尬的张了张口:“母亲……”“旁人家的公子哥都忙着成家立业,便只有我家这个,成天不是骑马射箭便是钻研他那古书典籍。”顾徽宁笑道:“我有个弟弟,同苏公子倒是十分相像,比他年纪还大些,我也日日催着他成婚,可说到底,这事情还是得看人家自己的意愿。”顾徽止垂着头,只希望别把话引到自己身上。谁知道苏映看她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开口,于是道:“五姑娘在家中都忙些什么?”顾徽止缓缓的抬起头,笑了笑:“我天生蠢笨,只在家中随便做些女红什么的。”苏映回想起那日射场上的情景,对“女红”这两个字半信半疑。“什么蠢笨不蠢笨的,”戚夫人嗔怪道:“而今你刚回盛京城,能静得下心来做些女红已经实属不易了。”戚夫人是个和善至极的人,堂堂一品尚书的夫人,与小辈说话竟是丝毫的架子都没有,叫人忍不住生出了亲近之意。苏尚书这个人顾徽止有些印象,一辈子老实谨慎,好不容易混到了尚书的位置,却仍是改不掉从前那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这点在朝堂上体现的尤为清楚。他不参与党争,一旦有了什么矛盾他也置身事外,再加上祖上清流,无权也无势,这才得以安安稳稳的护着全家平安了这么多年。这样相比起来,他的夫人倒是更为强势的一方,想必苏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由戚夫人拿捏的。这样和善可亲的舅姑(1),性子温和的舅公(2)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怪不得顾徽宁火急火燎的非要她来相看一番,想必不论是谁,对于这样的人家都是及其满意的。顾徽止想着想着,偏头看了顾徽宁一眼,见她眉花眼笑,和戚夫人仿佛多年未见的知己,心道眼前这个“上门亲事”怕是怎么躲也躲不掉了。她们两个话说着说着,不知怎得又拐到了她的身上,顾徽止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戚夫人那慈爱的眼神:“我原本便一直想要个女儿,现下看着阿止如此乖巧懂事,倒是惹出了一番愁肠来。”顾徽宁会意,忙道:“阿止这孩子也命苦,生母早早的便撒手人寰了,眼下正好,不若阿止便认下夫人做义母,如何?”话音刚落,两道灼热恳切的目光落在顾徽止身上。她只好点头:“阿止求而不得。”戚夫人立马笑道:“好啊,好,甚好,有这样好的一个女儿,我看我家那个小子便也不用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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