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宫悯吊儿郎当叹气道,“家花终究是没有野花香。”……十二月中旬,下了一场雪,四下白雪皑皑,年底,京城门外,宫悯遥遥看见一队车队行来,马车停下,车帘掀开,一美妇从车上下来,宫悯上前搀扶:“母亲,天冷,便不要出来吹冷风了。”他母亲看着他,又朝他身后看了眼,还是下了马车,礼数周全的与燕昭翎行了礼,燕昭翎越是紧张,脸色越发的冷,不怒自威。一行人入京,去了翎王府上,还没到用膳时,燕昭翎待得浑身不对劲,给了他们母子谈心的空间,顶着风雪回院子里练武去了。“乖儿,是不是他逼你的?”燕昭翎一走,他母亲就面露担忧的问。“母亲。”宫悯笑了,“你可见过谁能逼我的?”他母亲担忧不减,只觉这阎罗王爷是个不好相与的,宫悯和他在一起,是要吃亏的。“你先前信中问我蛊一事,莫非就是他?”“唰”——长枪带过的风扫过了白雪,燕昭翎心中不如意,他不是看不出宫悯母亲对他的疏离,借此发泄着心中郁郁不乐。枪头扫过了树枝,漫天的雪飞扬,旁边传来一声“王爷好身手”,他转过身,才见宫悯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不多陪陪你母亲?”他收了枪走过去。宫悯把暖炉抛给了他,接过了他的枪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母亲累了,先歇下了,晚膳再叫她吧。”燕昭翎“嗯”了声,往回走时,身后一道力道袭来,宫悯攀住了他肩头:“心里头不痛快?”“没有。”“你有。”“……”“小羽毛。”“嗯?”他突然这么正经叫他,燕昭翎转过了头去。宫悯拿着长枪折下了枝头一枝花,恰恰在他转头时扔掷给了他:“你只看着我就好。”“……花里胡哨。”“你喜欢。”也不知宫悯和他母亲说了什么,晚膳时,燕昭翎能感觉到妇人在观察他,他不露声色,因桌子底下一只腿在蹭他的腿,燕昭翎拿着筷子的手一抖,险些饭都没吃好。宫悯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大,没再折腾他。每到年关,翎王府上常是冷冷淡淡的,今年有了些许的不同,门前挂上红灯笼,府上样貌都焕然一新。今夜街上有花船巡游,船只上灯火通明,船上乐声阵阵,佳人翩翩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才子岸边吟诗作对,好生热闹。宫悯手中拿着一个糖人,这糖人是方才路边买的,画得燕昭翎,身旁燕昭翎手上也拿着一个糖人。“王爷还不吃?等会就要化了?”宫悯咬了糖人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船从两人眼前划过。燕昭翎:“好看吗?”“好看啊。”宫悯道。燕昭翎扯了下唇角,看了眼远去的花船。宫悯意识到,他方才问的不是糖人,他也不解释,勾了勾唇,凑到燕昭翎耳边,道:“不及王爷美。”燕昭翎:“巧言令色。”“实话实说。”“哦?那你好生说说,美在哪?”“不可比拟。”方才还说不及他美,这回又道不能比,男人的嘴果真是不能信的,他问他为什么不能比。宫悯说:“差在……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燕昭翎:“……”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般说来,差就差在“情人”二字。当真是一点也不收敛他的爱意,不知羞。“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宫悯在他耳畔笑吟吟调侃,“已有珠玉在侧,又叫我哪还看得下别的。”这话中美人和珠玉是谁不言而喻。此处人多,大家都在看那花船,还有人在河边放花灯,水面上飘的都是荷花灯,河中倒影隐隐绰绰。燕昭翎抿了抿唇,垂下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宫悯的手背,宫悯一只手拿着糖人吃着,一只手垂落在身侧,好似没发觉他的触碰,他又蹭了一下他的手背,宫悯还是没动,而后,他放肆的握住了宫悯的指尖,宫悯动了,却是将他的手往更紧的方式握了握,严丝合缝。燕昭翎心脏鼓鼓涨涨的,身旁众人都似被模糊,唯有他与宫悯是真切。人声喧闹,不如他心聒噪。“要去放花灯吗?”宫悯说,“许愿很灵哦。”燕昭翎:“你放过?”“嗯,不然我怎知许愿很灵。”宫悯促狭笑道。这叫燕昭翎好奇了起来,问他许了什么愿。宫悯当年随意放的花灯,随意许的愿,要说许了什么愿,当年年少,他随意一想,就许了个望以后燕昭翎能有吃不完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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