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头发跟你剪得……
句尾被她用来遮挡住我眼睛的手给一同挡住,我听到手机拍照的快门声闪过,突然冒出一脑袋的冷汗。难道陈倾心之所以对异性表现出超凡脱俗的冷感,其实是因为她的性取向有偏移吗?那她也不至于对我这样身无长物,甚至连虚有其表都算不上的人动心吧。
在乱想的须臾之间,挡住我眼睛的手被撤走,我的眼睛在短暂的出现花花绿绿的小点之后又恢复了清晰,入目的就是她用手机把我们两个都拢进镜头的一张照片。我想我也许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要把我带来这里做这些奇怪的事,在有点晦暗的灯光之下,镜头里我们两个挨得很近,我眼睛下面的半张脸配合上现在的大片斜刘海式的短发,竟然与陈倾心有七八分的相似。
可我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胡思乱想在我们之间构造出一个同父异母的狗血背景,毕竟我和她无论是性情还是家世都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只不过人真的有相似物真的有相同罢了,平时没发现大概是因为发型的阻碍再加上眼睛这两扇心灵的窗户在捣鬼,把我们两个打造出不同的气质和气场,再者,虽然我知道她是个人尽皆知的美女,但也不可能变态到特意去收集她的照片,然后反复对比我脸上的五官是不是跟她相像,是不是自己也有当美女的潜质。
另外,不得不说陈倾心的手法还是挺传神的,没有理发店的专用设备,也没有剪头发之前洗发的工序,我就这么坐在这个不足二十坪的小房间里,时间才往前爬了那么一小格,她就能在我的头上创作出一个让我自己都眼前一亮的发型。
我虽然还是有点紧张和不自然,但还是控制不住前后转了转椅子看我的新发型,直到陈倾心跨到我面前来两手按住扶手。
——帮我,只有你能。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帮我免费理发,幸好她冷淡之余也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马上就道出了目的。
——你要我帮你什么?喂,你……
又是哗啦一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外套,拉链竟然已经被她拉到了底,而她看似纤弱的玉手竟然已经把我的外套扒到了手肘的地方,我一下子着了慌,她不会要我帮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我手挥脚踹地挣扎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睛,我所有的反抗都化作不堪入目的无理取闹。她那眼神很明显的意思就是,**的别想太多了,老娘就算高度近视加夜盲症也不会趁着黑灯瞎火非礼赤身裸体的你,当然,那些敏感的脏话字眼都是我的臆想在添油加醋,可是大致意思却是一点也没弄虚作假。
我于是不敢再乱动,乖乖的让她把我的外套扒了下来,心里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像是清宫剧里被人扒光了洗干净了再包成鸡肉卷送上龙床的宫嫔,连想跟她乞求一声“等一下能不能温柔点”的资格都没有。
三两下外套就被扒了下来,陈倾心又开始脱自己的黑色大衣,我们的大衣就这样彼此挨着被挂在同一块椅背上,质感和品味立即分出高低。
——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我已经是第二次用比较友好的语气向她抛出这个问题了,如果她再不接住然后认真回答抛还给我,我觉得我真的很有可能给自己壮一壮胆,然后拔腿就跑。
——我只是想跟你换一身衣服,然后你等下先走出去,往大街上走,帮我引开一个人,衣服我明天再还你。
她的话语虽然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波澜和重点,但是说出来的任务似乎是轻松得让人无法拒绝。这种类似于特务,或者说,炮灰的事情我从来没干过,虽然以前跟着陆佳云做过不少令人咋舌的二百五的事情,但是要真枪实弹地引开一个陌生人的冒险,真的让我有些诚惶诚恐。
——是什么人,不会是黑社会吧?
——不是,反正他看到不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照原路回家就可以了。
——哦……我知道了。
我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我更觉得今天的陈倾心比平时多了一点温度,至少,这莫名其妙的十几分钟让我知道了她只要想说话的时候,还是不会少言寡语的。我不确定这一年半的近乎完全独立的生活是不是让我彻底地改变了,但是至少,我那会因为一点感动而为了对方赴汤蹈火的怪异,依旧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等我再一次将尘封的它打开。
也许是因为早就知道路上会有人跟踪,所以当我抓紧衣襟崩起神经走在披着晚风的大街上,就特别敏感地觉得不远处真的有个不明人士在尾随着我。仔细想想,我和陈倾心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断然不会把我放进危险里,让我去引开什么近似于恐怖分子一类的人物。像她这样的大众女神,充其量要我引开的大概就是一个疯狂追求者吧,我心里有点自我安慰地嘟哝着,加紧了步伐往车站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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